的樣子,都會恨不得揍上他一拳,而方寧叔的反應只有淡漠而已:
“你們都是怪物。”
想到雜物室裡,她帶著一臉虛弱的笑容和自己說的話,還有她正在做的事情……
簡直不是女人……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郭品驥看著方寧叔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也笑了:
“行啊,既然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一切按照原來的計劃實施,再過五個小時,叫你的寶貝徒弟消失,留木梨子一個人繼續調查。”
方寧叔把手頭的煙掐滅:
“靠什麼?硬搶?我徒弟可是塊難啃的硬骨頭呢。”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但他的表情卻完全看不出來有任何的緊張成分。
方寧叔這句話明顯是在開玩笑,但郭品驥卻像是當了真,他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後,說:
“那樣也簡單。讓他們天下大亂就行了。”
方寧叔很感興趣地把身子直起來了一些:
“什麼天下大亂?”
郭品驥咬著嘴唇,認真地尋思了一會兒,下達了指令:
“五個小時後。把他們放了。”
方寧叔把菸頭塞進了兜裡,用腳底把落在地板上的菸灰胡亂蹭了蹭。說:
“誰們?”
郭品驥用一臉看白痴的表情看著方寧叔,說:
“當然是朱時旺吳曉楓他們。這塊地方已經和外界隔斷了,沒了橋,除非他們跳溪澗,否則是逃不掉的。我要你做的,只是讓他們分散跑開,這樣就夠了。如果那個時候。木梨子和你的寶貝徒弟還能保持步調一致地去抓人,我就佩服他們。到時候你再動手,不就方便得多了?”
方寧叔處理好煙之後,淡淡地應了一聲:
“嗯。”
光看眼前的場景。誰也想不到,這其中的一個人,其實是很想要殺掉另一個人的。
見郭品驥沒有別的吩咐,方寧叔便掉頭走出了房間。
在出房間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郭品驥。卻發現他一臉心情大好的樣子,吹著不成調的口哨,似乎對於遊戲樂在其中極度享受的模樣。
看到郭品驥這個樣子,方寧叔其實很沮喪。
他想看到郭品驥失望的樣子,想看到郭品驥為遊戲中發生的未知變數著急的樣子。但是他似乎從來不為此而操心,他更喜歡看著這群棋子折騰、恐懼、痛苦,至於其他的,他不在意。
方寧叔像來時一樣輕捷無聲地溜出了房間門,走廊裡還是平靜一片,沒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他把自己再度融入了陰影。
不過,想起來簡遇安那個不要命的勁兒,說不定,她還有機會扭轉頹勢呢?
等到那個時候,自己就虐殺了這個滿臉不正經笑容的傢伙,看他還能不能再笑得出來。
……
木梨子和修,在當年出事的房間裡幾番搜尋,但都沒有找到尖銳的東西。
據郭品驥說,那東西很尖銳,可以輕易戳穿人的面板,而且在扎入人體再重新拔出來的時候,創口的血肉會發生翻卷,應該是帶倒鉤的某樣利器。
他們擴大了搜尋範圍,先是前廳,然後是廚房,但是統統都一無所獲。
在極度耗費體力、精力,而又漫無目的的尋找中,木梨子漸漸意識到,他們至少得確定一個像樣的目標,這樣才好找尋。
只是……林嬌有著嚴重的尖端恐懼症,一看到帶尖的東西就渾身不舒服,除了廚房裡的刀具和一些生活必需品,比如訂書釘之外,還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會存在於她打理了那麼多年的旅館裡?
現在木梨子開始渴盼江瓷了,至少有她在,也能幫著想想看,什麼樣的兇器才更靠譜一點兒。
而她在想著江瓷的時候,江瓷也在想她。
她和龍熾被銬在一棵樹上已經銬了一天多,其間兩個人輪番休息,但到了第三天,他們都站不住了,手腕上也都被手銬的內側磨出了血泡,他們根本沒有食物,也沒有水,要不是一場姍姍來遲的大雨把他們從頭到尾澆了個徹底,他們估計會因為缺水而暈厥過去。
只不過一場雨也帶來了後遺症,比如說現在江瓷就發了燒。
因為高燒導致的頭暈眼花致使她無法站立,她只能貼著樹半倚半坐著,手腕的疼痛都被難捱的頭痛掩蓋了過去。
龍熾很著急地想要看到江瓷到底怎麼樣了,可是他根本無法挪動步子,這兩個人合抱的大樹,完全擋住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