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3 / 4)

小說:霸鼎尊 作者:九米

此。”

冷香凝顫聲道:“哥……什麼意思?”

卓酒寒帶著她們走下山,其間他不疾不徐地僅說了一句:“鸚鵡是海盜的寵物。”島上山風吹過,花色枯萎,葉瓣漂零,幾點殘紅碎碧在綿延無盡的山脊間隱隱地申訴著某種不可饒恕的罪惡。島上北麓正是他們登岸的地角,估計海盜也會在那裡上陸。他偶爾側目瞥見,又覺有種奇妙的錯覺,在秦聲潮怒藻蔓叢生的近海中,除了砂粒石礫外,還隱匿的另一種不為人知之物。

待所有人集齊之後,卓酒寒三言兩語極其扼要簡潔而又明晰地解釋,眾人紛紛集起兵刃,搭好近幾日剛造出的木弓,爬到林中頂處,齊齊望向大海,正是:“地盡天無盡,滄波一望驚。”漲潮時分正是登岸之時,蘊藏著巨大力量的千堆雪浪在亂石中澎湃翻卷,崖下織起層層玉色霧帳,晶瑩的萬朵銀花叢蔟擁著礁壁,似炸雷騰滾,聲裂長空,便是無風亦起三丈之浪,在這浪的背後,似惡魔夢魘的灰霧之後,有一條狹長的黑影在緩緩迫近。

眾人一字列趴在繁密亂織的草叢中向外觀望。尚啟雯想了想,對卓酒寒道:“卓少俠,我知此時講這話不是地方……但怕一會兒便沒機會說了。”

卓酒寒目視正前方,嘴上道:“要問我殺人兇手是否能在我們中間?”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又聚向他。卓酒寒看了看面帶欽服之色的尚啟雯,道:“這我不能斷言。在不在我們中間不是界定他真正身份的標準。我可以猜測他是死者,也就是海盜的同夥,他們自一開始出航便盯上了咱們的船,只不過偶遇風暴,才極其背運地跟咱們一齊漂流至此。所以這其間死於海難和膏於鯊吻的人中,難說沒有他們的同伴。亦或是另一種可能,我們中有人早便發現了海盜的身份,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一直不公開,待到海盜放鳥出島,威脅到他的切身利益時,才氣急敗壞地殺了他。還有最後一種可能,不算可能,也就不必說了。”

尚啟雯天性聰穎,直追水一方與獨孤思貞,便問道:“你是說,島上本就有人?”

卓酒寒道:“若是島的主人——假使這島真有主人的話,那麼此人應該是對海盜充滿敵意,或是乾脆說他們是仇家對頭。因為島主單純要保護島嶼而抗擊外來者的話,早會在第一批登岸的我們身上下手了。然而事實上他沒對我們不利,而是有選擇性的,證明起碼他有根本的是非念頭,知道海盜是傳統意義上的壞人。他多半是比我們更先一步入住島嶼的海難倖存者。”

冷香凝不由道:“那這人的武功……”

卓酒寒像個不諳時事的嬰兒,純然笑道:“不怕,他還是打不過哥哥。”

卓酒寒總是作最壞的打算,仍峻然道:“沒人能向你保證對方就一個人。”

驟然間,一聲極其刺耳的海螺號角聲傳來,透過厚重凝滯的霧壁,直射入島,信佛來自……遙遠的幾千萬年前。卓酒寒與景教三女都精悉教義,不由一陣毛骨悚慄,同時憶起萊茵河教徒講述源自神秘故鄉的古老傳說:“大海深處中居住著的精靈們在漁民月夜歸航之時,唱出充滿魅惑的動人誘歌,這些海妖被稱作“羅蘭”。水手們一個個都會發狂,不得不被同伴綁到柱子上,成為羅蘭的血祭之物。最終在妖歌的誘導下,船被自己的船員弄沉。

一支獨角鯨般尖銳巨大的黑色衝角在撩剖開最近的霧紗後,如一柄鋒利之極的銳刃直刺向島嶼,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極深的致命傷口。衝角之後是三根主桅,同樣是黑色不過略顯淺些的帆布如同巫婆身著的冥織,在伴著凌厲無儔的海風激烈地顫慄。艦體的三分之一已然突現,稜角十分狹長,卻遠遠比薜老六的“逐浪閣”,那條號稱北方最大的貨船龐大得多,像是一個巨型黑色幽靈在步步迫來。艦體自龍骨至外表盡皆玄然一片,有輕有重,似是雕著什麼刻紋裝飾,最令人觸目驚心的自然是衝角旁比帆布鼓得更猛的旗幟,儘管它的大部分仍沒脫離傳統單一的俗黑,但整條船唯一的一點白盡在此處,因此也顯得格外惹眼:那是一刀一劍交叉列開,中央繡著一隻猙獰呲裂的骷髏頭顱,這正與卓酒寒在北方朔漠的古城中見到的一樣。船尾還有兩面大旗,各繡著一字,中土漢文篆體的“漢”與“雷”,在遠離中土數萬裡之遙四面環海的茫茫孤嶼上,還能看到漢字,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極其巧的事,但卻又是一個必然,他們沒有產生絲毫的親切感,因為沒有人會曲解那面髑旗所代表的死亡含義。

加洛旦等人清晰瞧見此旗,立時面色大變。杜蘭塔結結巴巴地掩飾道:“卓……卓少俠,他們的船至少能載百八十個人。”

卓酒寒輕輕道:“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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