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道袍,手執白玉拂塵,從懷中掏出一面黑色幡旗就往半空拋去,以手捻訣口中唸唸有詞,霎時間天地變色,狂風四起亂石穿空,眼見敵軍首領近在眼前卻又一瞬間被移後數丈,驀然已經被老道施法移到敵軍的軍士之中。
少年將軍揮劍砍空,不由的又驚又怒,罵聲“妖道”,一劍向那老道刺去,劍身卻被老道手揮拂塵一隔,頓時劍勢俱消,少年將軍雙手握劍,以劍做刀,大喝一聲奮起神力向老道劈將過去,老道邊與將軍遊鬥,邊兀自口中唸誦道訣,只見二人越鬥越快,老道口中道訣也越念越快,忽然大叫一聲“敕”,天地間頓時日月無光,進而漆黑一片不見五指,狂風大盛,飛砂亂石鋪天蓋地而來。
眾人只覺耳旁傳來陰風怒號之聲,有如鬼哭神嚎,身上頭上被沙石打的生疼,敵我難辨,無不心中驚駭萬分,忙勒馬不前,舉盾胸前,揮劍護住自身。黑暗中只聽得狂風亂石的呼嘯聲和老道越念越急的口訣聲。
忽而聽到敵軍首領高聲叫到:“將士們,乘亂衝殺出去!”頓時聽得一片雜亂的馬蹄聲和眾人的喧譁叫喊聲。少年將軍心中大急,忙不迭從懷中掏出一面寶鏡對著半空照去,口中急念道:“玉清敕素;大梵分靈。元罡流演;星珠冠周。急急如律令敕!”只見天地間漸漸滲出光明,人影馬影依稀可見。
少年將軍忙抬眼看向眾將士,卻見兩翼的包圍圈已洩漏一小口,敵軍將領已慌慌張張的往外逃了好些,己方的陣型也在兵馬的衝撞下隱露亂象,所幸敵軍早已經聞風喪膽,只知道一味的逃命,倒沒有向己方反攻,自己的兵馬傷亡不大。
那老道見少年將軍破了他的法,又掏出一張桃符貼於黑色幡旗上,重施法術,眼見著天色又黑暗起來,少年將軍忙將寶劍收鞘,一手執寶鏡一手捻訣,與那老道鬥起法來。二人道法相當不相上下,只見這天色明瞭又暗暗了又明,陰風怒號之聲忽大忽小,狂風亂石忽強忽弱,景象詭異非常。
這時那敵軍首領偷偷的彎弓搭箭,一冷箭向這少年將軍射來,少年將軍忙側身閃過,一失神,那老道已掏出一張桃符貼於額上,以牙咬舌噴出一口鮮血於黑色幡旗上,將手中幡旗往少年將軍擲來,正中頭部,少年將軍只覺頭部有如遭到巨錘重擊,眼前發黑雙目不能視物,胸中氣血翻騰再也按耐不住,一口鮮血脫口而出,跌下馬來。
耳邊隱約聽到敵軍首領高聲大笑:“楚雲楓,枉你少年揚名威振四海,一樣中了我恩師的仙法。看我恩師將你困入陣中,看你如何脫困!”楚雲楓心中氣苦,痛昏過去。
待到醒時,楚雲楓卻發現雙方將士皆不知所蹤,身邊空無一人,掙扎著爬起來,只見自己身處一片大霧之中,眼前所見不過數尺,不知此時是白天還是夜晚,腳下所踏之地不似方才生死廝殺的大漠。
楚雲楓頭部被幡旗所創,依舊兀自作痛,神智迷迷糊糊,似醒非醒,正拖著步子疑惑的往前走,忽聽一聲鼓響,從大霧深處衝出一支兵馬,楚雲楓大驚,伸手探劍,寶劍早已不知所蹤,忙一個翻滾避開最前面的戰馬,回頭一看,這支兵馬卻驀然消失不見。
正疑惑不解,忽從側面躍出一員大將一槍往他肋下刺出,楚雲楓大喝一聲,左手奪槍右手握拳往那大將面門上便打去,卻又撲了個空,定睛一看那大將人槍皆無蹤影,倒累的頭部傷口一陣劇痛。
楚雲楓想起自己昏厥前聽得敵軍首領所言,知道自己已經身陷那老道所施展的法陣之中,忙盤膝正坐調納氣息,清除心中雜念冥想破陣之法。
頭部傷口剛剛痛的好些,又聽得耳邊傳來陣陣叫喊廝殺之聲,似是兩方兵馬正在激戰,隱隱聽出有自己所帶將士的喊殺聲,楚雲楓知其是法陣中的幻術,強自按捺住心神不去理睬,耳旁的廝殺聲卻越來越清晰大聲,忽然傳來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副將的一聲悽喊:“將軍救我!”,然後只聽“啊”的一聲,副將再無音息,狀似已被敵軍所殺。
楚雲楓只覺胸中熱血翻滾,再也按捺不住,睜眼向副將高喊處望去,只見副將頭顱被一將領用大刀所斬,頭顱滾向一旁,副將無頭的身軀跪在地上,鮮血噴的那將領滿臉滿身都是,那將領手執大刀望著楚雲楓獰笑。
楚雲楓大叫一聲拔地而起,用盡全力往那將領身上撞去,卻又撞了個空,兩支兵馬連同那無頭的副將均消失不見,楚雲楓撞到地上,只覺渾身又累又痛,再無力氣爬起。這時半空中又傳來陣陣鬼哭狼嚎之聲,令人心駭萬分恐懼非常,聲音忽又變成仙樂,叫人心曠神怡,只欲爬起隨著仙樂手舞足蹈,又傳來和尚喇嘛們的誦經聲和敲打木魚的聲響,聲音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