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脆的耳光。
手心慢慢撫上自己的臉頰,這才發現已經紅腫了一片,刺痛難當,順勢摸下去,脖頸上竟也是傷痕遍佈。
“沒想到……她力氣還挺大……”
杭如雪呢喃著,心神恍惚,慢慢將手挪到了自己的一雙唇上,雙唇早已冰涼下來,但先前的那份灼熱,那一剎那點燃的慾望……他都還記得。
真是要命的記得。
提過劍,跨過馬,打過仗,年少成名,立下過無數汗馬功勞的他,卻唯獨沒有——
同一個姑娘親吻過。
“杭如雪,你究竟都做了些什麼啊……”
低不可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似懊惱,似羞愧,又似一些道不清說不明的情愫,少年頭一回心亂如麻,隨手扯過了床上的被單,一把蓋住了自己發熱的臉頰。
湖邊,微風拂過,水面波光粼粼,駱秋遲惡狠狠地洗了好幾遍嘴,猶嫌不夠,又大力地擦了擦,嘴皮子都快被擦破了。
聞人雋蹲在一旁,忍俊不禁,才要開口時,駱秋遲已將她一拉,不由分說地替她擦洗起那隻紅腫的耳垂。
湖水冰冰涼涼,聞人雋卻覺得耳垂被揉得火辣辣的,她連連吸氣:“疼,疼,老大你輕點……”
駱秋遲一言不發,只是手下的動作輕緩了些,等到一番折騰後,兩人的臉上、身上俱濺滿了水花,在月下泛著清淺波光。
夜風拂過,聞人雋與駱秋遲四目相對,長長的睫毛都掛了溼氣,她不由笑了出來:“老大,你看我們兩個這樣,像不像兩隻倒黴的落湯雞……”
駱秋遲沒有說話,只是盯著聞人雋,眸色越來越深。
一滴水珠滑過她嫣紅的雙唇,那張清麗靈秀的臉龐溼漉漉的,眨著眼睛又向他湊近了些:“老大,你怎麼了?”
駱秋遲喉頭滾動了下,猛地一伸手,一把拉過衣裳溼透的少女,按住她後腦勺,對著她一雙水紅色的唇就狠狠吻了下去!
聞人雋呼吸一窒,天旋地轉間,四野好像瞬間就靜了下來,只有星子落入眸中,宛若一夢。
他拼命掠取著她的雙唇,輾轉吮吸,她整個人都軟在了他雙臂間,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氣喘吁吁地放開了她。
白衣隨風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