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那副關切心疼的樣子,就滿腔怒火,壓也壓不下去。
“我怎麼過分了?遠之哥哥,你竟然還維護著她?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還喜歡這個不知廉恥的庶女!”
“璇音!”付遠之忍無可忍:“你嘴巴放乾淨點!”
“我哪裡說錯了嘛,她在海燈上寫那種東西,本來就不知廉恥!再說了,她也本來就是奉國公府的一個小小庶女,我又是什麼身份?別說搶她一個海燈了,她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搶的?便是我現下將她這盞燈毀了,她又能拿我怎麼樣?”
說話間,璇音郡主當真拿起那海燈,作勢就要往地上狠狠砸下去,聞人雋臉色大變:“不要!”
她拖著崴了的腿撲上前,卻還是晚了一步,海燈應聲墜地,精緻的四角都摔破了邊,聞人雋心疼得淚光閃爍:“我的海燈,我的海燈……”
璇音郡主還嫌不夠解氣,抬起靴子還想再踩兩腳時,一個清冷的女聲威儀傳來——
“何人在此喧譁?”
她腳一頓,扭過頭去,一輛馬車不知何時停在了他們身側,一隻纖纖玉手掀開了車簾,探出了一張絕美動人的面孔。
璇音郡主心下一驚,瞬間結巴了:“葉,葉陽公主。”
這竟是葉陽公主的輦車!
付遠之也忙向馬車裡的葉陽公主行禮,只有聞人雋像聽不見周遭的動靜般,只一心撲在地上,捧著自己那盞被摔得髒兮兮的海燈,眼淚無聲地落下。
彷彿被摔壞的不是一盞海燈,而是她的一顆真心。
璇音郡主不屑嗤道:“用得著這樣嗎?不就是一盞破海燈嗎?”
葉陽公主眉心一皺,向她望來,目帶嚴厲,璇音郡主臉色訕訕,支吾道:“我,我只是想看看她的海燈罷了,哪知道她情緒這麼激動,非要撲上來同我搶,我一不小心就把她的海燈砸到地上了……大不了,我賠她一盞好了,不,是賠她十盞、百盞,這總行了吧!”
這話刻薄難聽得很,付遠之臉色都變了,想要將璇音郡主一拉,馬車上的那道華美身影卻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