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找瘟疫村尋人,他們攔不住,只好一同跟了去,但還好隨身都帶了藥,應當不會讓阿雋感染上瘟疫的……”
頓了頓,拔高語調,一字一句:“駱秋遲,或許沒有死。”
括蒼谷附近有個高家村,因為瘟疫蔓延,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差不多都走了,只剩下些老弱婦孺,一直以來都被人叫作“瘟疫村”。
亂葬崗裡那具破席裹住的屍體,就是來自這瘟疫村。
那是一個才七八歲的小女孩,死狀可怖,身上長滿毒瘡,面目全非,祥子只看了一眼就臉色大變:“這隻怕是從瘟疫村裡扔出來的!”
聞人雋攥緊那一對陶瓷娃娃,雙眸迸出精光,瞬間燃起一線希望:“瘟疫村,瘟疫村在哪?”
她一刻也不肯耽誤,不管不顧地就要踏入那高家村,破軍樓的幾個人也緊隨而去,只讓祥子回軍營報信。
儘管進村前就先吃了剋制百毒的藥丸,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真的看到那遍地慘況時,眾人還是忍不住一陣反胃,身上起滿了雞皮疙瘩。
聞人雋卻毫無反應,只是懷揣著那一對陶瓷娃娃,逮著人便問,前幾日村中是不是死了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被卷著席子扔到了亂葬崗……
一路打聽下,竟還真叫他們找到了線索,那小姑娘是被一位義莊的老人抬去亂葬崗的。
老人看守義莊已經幾十年了,他幼時生過一場極其嚴重的天花,臉上早就毀得乾乾淨淨,但卻留下一條命來,也沒再被這場瘟疫感染。
他是個心善的老好人,在義莊中收留了不少病人,平日就熬些藥草給他們喝,捱一日算一日。
兵荒馬亂的年頭,人人自顧不暇,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了不得了。
踏入陰冷潮溼,散發著陣陣腐朽惡臭的義莊,見到那罩在黑斗篷裡的老人時,聞人雋顫抖著身子,幾欲淚流。
老人將那陶瓷娃娃拿在手中,看了又看,望著聞人雋眼中滿滿的淚光,終是放下戒備,長長一嘆:“么妹兒慘啊,生下來沒多久就死了爹孃,好不容易長到七八歲,竟又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