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怒意瞬間煙消雲散,只呆呆地站在原地。
陽光中,那張俊臉卻繼續勾起一個無賴的笑:“再說,跟你保證的那個是東夷山君,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卻是新來的駱師弟,這怎麼能一樣呢,嗯,小師姐?”
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笑臉,聞人雋久久未動,心口忽地狠狠一堵,一股說不出來的酸澀洶湧漫上,她眼眶一熱,轉身就走。
駱秋遲也不在意,只跟在她身後,悠哉悠哉,慢慢踱步,見她越走越快,不由揚唇喊道:
“喂,小師姐,金兄,金刀大菜牙,金爺,你走那麼快乾什麼?我可跟不上,我身子弱得很,不似你大刀舞如飛,你得體諒一下你的小師弟才行……”
一串兒的胡言亂語,聞人雋卻充耳未聞,依舊腳步如飛,無論身後的人如何插科打諢,她也沒有停下來,就這樣一口氣走到了一棟閣樓前。
“藏書閣?”
駱秋遲仰頭讀出匾額上的三個字,不甚在意地看向聞人雋:“你帶我來藏書閣做什麼?”
聞人雋像與周遭隔絕了般,繼續不言不語,只是徑直上了樓,步子越來越急,越來越快,直到蹬蹬蹬地上了最頂層,駱秋遲卻站在樓梯口不肯上去了,雙手抱肩挑眉笑道:
“你不會藏了什麼寶貝在這吧,是我那袋金葉子和小衡的屍骨?說起來你也夠心大的,沒事去挖那柳樹幹什麼,也不嫌晦氣……”
聞人雋悶頭折回,一把扯過駱秋遲,將他往樓上帶,一路穿過書架箱櫃,一口氣不停歇地走到最裡頭,總算停在了窗邊最偏僻的那處角落裡。
“我說你究竟想幹……”
駱秋遲話音未落,聞人雋已經鬆了他的手,猛地抱住了他,放聲大哭:“老大,老大你沒死,你真的沒有死,太好了……”
她在他懷中哭得昏天暗地,淚水將他衣裳都打溼,哭到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你就是想找個地兒好好哭一場?”
駱秋遲有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