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陽不知道金翅蜈蚣和比武有什麼聯絡,凌雲卻道:“金翅蜈蚣是什麼東西啊?”
“金翅蜈蚣產於洞庭南岸的沼澤中,十分難找。但是這種武功卻是解毒的至寶,把它依附在人肌膚之上,它識得毒性,會自己咬破人肌膚把毒血都吸食掉。是以江湖之人都用著金翅蜈蚣來解救無解藥之毒。”心禪道。
兩人點點頭,韋陽道:“大師是要我們去洞庭湖沼澤尋找金翅蜈蚣?”
“非也,”心禪搖頭道:“金翅蜈蚣十分罕見,數年不遇,若不是機緣巧合,哪裡能找得到?老衲知道洞庭湖畔有一位苦尊者,他便養有一隻,你們不如向他去借。”
凌雲攤手道:“我們便去找他借好了!”
韋陽看心禪的臉色,道:“大師,是不是其中有什麼難處?”
心禪道:“不錯。只是這苦尊者卻並非俠義中人,他雖不是作惡多端之徒,性情卻十分乖張,高傲自負,哎,老衲曾勸他向佛修行,他只是不聽,卻講出許多歪理來。他有一套穿雲指十分了得,號稱天下第一,他常對來求他金翅蜈蚣之人言道有誰的指法勝過了他,便借了金翅蜈蚣來用,若是破不了,便是死了也不會救的。哎,這樣做,實在是大違了,我佛慈悲的本意了。”
韋陽心思轉動,道:“剛才大師試探我們的指法,便是看看我們可不可以破他的穿雲指了。”
“不錯。”心禪道:“老衲原就是打算若施主功力不濟,便不相告此事了,免得施主強行去比試,妄自害了性命……”
凌雲搶道:“大師還是告訴了我們,這麼說,大師認為我們可以破了苦尊者的穿雲指了?”
“非也。”心禪道:“恕老衲直言,若是兩位一同鬥他,苦尊者怕不是對手。可是若是獨鬥,韋施主或許還可撐上一陣子,但是要以指法破他穿雲指,卻不大容易,不過自保總還是可以的。凌施主就不要與苦尊者交手了,你招式變化雖多,可是功力卻不夠,那苦尊者並無憐憫慈悲之心,他若是要下毒手,凌施主恐怕抵擋不住。”
韋陽二人皺眉,說來說去,心禪卻是認為他們破不了苦尊者的穿雲指也就是了。
心禪又道:“老衲可以為李施主紮上幾針,暫時緩解他體內毒性擴散,若是韋施主能夠奪得金翅蜈蚣,自然就可以解毒。若是不能夠,老衲也沒有辦法了。”
凌雲道:“大師,我們一定要去找金翅蜈蚣,不試一試哪裡知道能不能成功?你在這裡給李兄醫治吧,我和二哥馬上去找苦尊者取蜈蚣!”
“苦尊者不會讓施主將金翅蜈蚣拿到這裡來的。”心禪道:“就算施主勝過了他,也只好在他的小屋中吸毒。”
“那李兄的身體能走那麼遠的路嗎?”韋陽道。
“老衲所能做的,便是護住李施主心脈,阻住毒氣擴散,這樣,只要李施主不用內力,暫時毒是不會發作的。”
“好啊好啊,”凌雲喜道:“大師,你快給他扎針吧。”
心禪莞爾道:“凌施主真是急性子。用針需要很長時間,你們還是到寺中去禮佛吧,等一陣便好了。”
凌雲點頭,笑道:“我去看看天驕做什麼呢?”
韋陽卻道:“你去吧,我在這裡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助大師的。”
凌雲在前殿見到天驕的時候,她正在與一個老和尚在談論些什麼,聽得津津有味,天驕不住點頭,老和尚走開的時候對她雙掌合十,她也合十還禮。
凌雲覺得好笑,忙跑過去,道:“天驕,你做什麼呢?”
天驕道:“你們怎麼這麼久啊?剛才一個老和尚看我焦急,便過來給我講了一陣佛法,還送給我一本佛經呢!”說著拿出一本經書。
凌雲一看,原來是一本《藥師經》,不覺發笑,道:“怎麼?龍大小姐,你還要出家當尼姑去呀?”
“你才去當尼姑呢?”天驕嬌聲道:“我只是閒得無聊想了解下!李大哥怎麼樣了?”
“心禪大師正在給他扎針,”凌雲把金翅蜈蚣的事情給天驕說了,天驕也自皺眉,道:“要不然我們再多約些指法高手,一起去鬥鬥那個什麼尊者吧!”
凌雲道:“哪裡還有時間,等你約齊了人手,李兄早毒發了!”
天驕聞言低著頭,愧疚道:“李大哥是為了我才捱了這些毒針的,本來在那裡邊昏迷的人應該是我呀!這次我們一定要給他治好毒,不然怎麼安心啊?”
凌雲點頭道:“不錯。就算救得了,我們也是欠了李兄一個很大的人情,不能不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