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剛把凌雲抱到船上,那漁夫一愣,道:“你們弄個死人做什麼?我,我這船不載死人的喲,太不吉利了啊!”
天驕瞪了他一眼,喝道:“凌雲沒有死,他只是受傷了……”
韋陽已經抱了寒林出來,道:“天驕,快,不要跟他囉嗦了。”天驕忙去搬動司徒燕。
漁夫一見寒林慘狀,又瞪大了眼睛,心裡猜測著他們一夥人的來歷。
天驕搬動司徒燕屍體來到船上,漁夫一見他們真的弄個死人來到自己船上,臉色馬上沉下來,道:“這可不行啊,我的船不載死人!你們還是下去吧,別處船多得是呢!”
“我們多給你路資!”韋陽急道:“快開船,長沙!”
“去哪兒也不行!”漁夫愣著脖子道:“弄個死人乘船,你們是怎麼搞的嘛?”
韋陽臉色漸漸陰沉,道:“我們的人受了重傷,還請大哥快些開船!”
“不行,你們快下去,我還得去捕魚呢!”漁夫哼道:“今天真晦氣……”
韋陽忽然上前,一把抓住漁夫胸前衣服,漁夫一愣,叫道:“你幹什麼?這裡可是天羅教的地盤……”
韋陽拎起漁夫,一下子把他扔到湘江裡面去,天驕還要大罵幾句,韋陽道:“快走,凌雲已經快不行了……”
韋陽自己駕船向北行去,天驕掏了些江水噴灑在凌雲臉上,凌雲的臉卻一點血色都沒有,受冷水一激,卻虛弱地喘了口氣。
“凌雲,凌雲!”天驕哭道:“你醒醒啊,我,我是天驕啊!”
凌雲卻再沒有反應,韋陽心急如焚,用盡全力搖動船櫓,小船如一隻箭,盪漾在湘江波濤裡,向北方快速行去。
一路風吹浪打,終於在傍晚的時候來到長沙,韋陽天驕絲毫不敢耽擱,自尋了一輛馬車拉著凌雲寒林和司徒燕的屍體來到石成彬府上。
石成彬見到四人慘狀,還帶著一具屍體,心中驚慌至極,又看到寒林正和他們一夥,忙問韋陽道:“二哥,這是怎麼回事啊?”
韋陽道:“說來話長,石兄弟,你先叫人加強府邸的防衛,前外不要讓生人進來。再去找長沙城的好醫生來!”
石成彬點點頭,知道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先把司徒燕的屍體暫放在廂房,便忙調集了府裡家兵家將守衛住石府四周,又馬不停蹄地去命人去請長沙城所有用命的醫生大夫,雖然已經快要入夜,石成彬還是下了死命令,“凡是有活著一口氣的醫生,都給我請來!”
不過一會功夫,長沙城的醫生們都陸陸續續地到了,石成彬引了他們來到寒林和凌雲的房間。醫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只一看寒林凌雲的面色,便都知道這是棘手的病人,知道病人是石成彬府上貴客,大家都面現難色,萬一一個不治,那豈不是要掉腦袋的嗎?
一個醫生道:“在下剛入行不久,醫術淺薄,這裡有這麼多前輩高手在,在下怎麼敢出手看病呢,各位前輩,你們請,你們請!”
另一個道:“最近幾天老朽偶染風寒,腔中多痰氣息不順,哎呀,老眼昏花的,手抖腳抖,弄不好一個不小心看錯了病症,那可怎麼對得起安撫使公子一片器重啊?”
眾人各有推辭,石成彬看這些醫生都扭捏著推脫不看病,心裡大怒,喝道:“今天不診斷出病況治法,你們一個都別想回去!”
眾醫生無奈,只得相續給凌雲和寒林號脈,韋陽天驕石成彬三人都是心急如焚,等醫生號脈完了,忙問道:“醫生,他們傷勢怎麼樣?”
幾個醫生都扭捏著不回話,許久一個老醫生才指了指寒林道:“那位公子的傷勢還不算打緊,受傷雖然沉重,卻不足以致命,待吃幾副調理的藥,好生休息,過半個月也就能下床了。”
韋陽三人都點點頭,韋陽知道當時金元慶打寒林的兩掌都是手下留情的。老醫生指了指凌雲,嘆道:“這位公子傷勢就不好說了。”
“到底怎麼樣?”天驕急道。
“這位公子五臟六腑都受到了極大的重創,全身經脈皆盡斷裂,傷勢實在太重了,又加上一路顛簸,對內傷有害無利。若不是他自身體內有內力支撐,現在早已經氣絕了!”老醫生邊說邊搖頭。
韋陽忙道:“那可有什麼治法?”
老醫生道:“當下之計,能做的便是以千年人參為其續命而已,要說使其病情好轉,哎,老朽醫術淺薄,實在不知道要用什麼法子……”
石成彬還要逼迫醫生們想辦法,韋陽攔住了他,他知道醫生們說的都是實話,凌雲受傷實在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