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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慶低沉著臉,猶自道:“寒林,你何出此言呢?”
“何出此言?”寒林惡狠狠地道:“難道你忘了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嗎?要我再給你說一遍嗎?”
“表哥,你怎麼能這樣跟義父說話?”司徒燕見到寒林未死,心中大喜,看到他與金元慶爭吵,卻是又驚又奇,道:“還不快向義父賠禮……”
寒林哼了一聲,冷冷瞪了司徒燕一眼,卻不說話。
“阿燕你且退下。”金元慶冷然道,又指了指凌雲三人,道:“你們三個,也不要再裝了,還不露出本來面目。”
“這老匹夫倒是知道我們是假扮的!”凌雲笑著罵道,隨即三人都把面具摘下來,天羅教一幫人看到,又是一陣驚呼。
金元慶狠狠瞪了凌雲一眼,又對寒林道:“寒林,你自小在老夫身邊長大,怎麼能聽信這些人的挑撥離間呢,他們是想要極力對付天羅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寒林,快道義父身邊來,不要中了他們奸計!”
“哼,”寒林冷笑道:“那你告訴我,他們到底挑撥我們什麼了?你說清楚了,我好繼續做你的義子啊!”
金元慶登時語結,司徒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也是暗暗納悶。
寒林道:“金元慶,你也不必再裝模作樣了。事到如今,我問你一句,二十年前的事情,你承認不承認?”
金元慶聽寒林直呼自己姓名,面色漸漸沉下來,周圍一眾人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開始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寒林!”金元慶忽道:“你知道的那件事情是真的!二十年前確實是老夫殺了李清塵,囚了他的夫人,奪了李家祖傳莫邪劍,哼,還收他們的兒子作了義子。”
他這樣說,天羅教中幾個聰慧的人已經能大致猜到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寒林手持莫邪劍,早已落下淚來。
金元慶說完,又道:“一切都是老夫一人做的,老夫責無旁貸!但是這二十年來,老夫對你如何,你心中是知道的!供你衣食,教你武功,老夫對你是真心疼愛,視同己出……就算親生父母恐怕也不會及得上老夫對你呀!”金元慶說著,神情也激動起來,又道:“老夫是真的覺得你是棵好苗子,所以才受你做義子!寒林,義父真的希望你不計前嫌,再回到天羅教來,和義父一起開創一番事業……”
“你住嘴!”寒林忽然喝道:“我生身父母對我怎樣那都是我生身父母,為人怎可忘懷雙親而認賊作父?你不要再說了,今天你承認此事就好,我,我遲早有一天會為父母報仇的……”
“表哥!”司徒燕忽道:“你,你不要這樣啊!你從小就在衡山長大,怎麼就能憑一時意氣就做出這種事情來呢?”她擔心的看了金元慶一眼,生怕金元慶一怒之下會對寒林下殺手,又對寒林道:“表哥,你就答應義父吧,有什麼事情等你回返天羅教,咱們再好好商量!”
“替父母報仇之事怎麼能容許商量?”寒林當然知道司徒燕是為自己著想,可是此時面對殺父的大仇人,他怎能在做別想,當時介面道:“司徒燕,你不要說了,天羅教從此便是我不共戴天的大仇家!我李寒林今日發誓,一定要報父母之仇!”
司徒燕當時一呆,金元慶卻緊緊皺起了眉頭。凌雲三人在寒林背後看著,也是一語不發。韋陽卻不住地觀察對方人手和周圍地形,越看約覺得險境難料。
寒林又對金元慶道:“我李寒林之身乃是父母所賜,終身不忘。我知道你養育我二十年,我李寒林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今天我就挨你三掌,倘若我父母保佑,這三掌你打不死我,我們以後就是恩斷義絕!日後再如何找你報仇那就是日後之事了,今日你我恩怨無論如何結果,還請你不要難為凌雲韋陽天驕三人!”
金元慶不回答,司徒燕和凌雲卻同時道:“不行!”
司徒燕急道:“表哥,你怎麼這麼固執?義父掌力雄渾,你,你……”言下擔心寒林安危之意表露無遺。
凌雲卻對寒林道:“三哥,我們兄弟同生共死,你要挨他三掌,哪裡還有活路?如果真的要死,那大家拼殺一場,死在一起就是了,又什麼怕的?”
寒林道:“四弟,不要說了,我挨他三掌,是要斷了我們之間的恩情,以後再見面,那就是仇人廝殺了!”
凌雲大急,還要勸他,韋陽卻悄悄拉了他一下,暗暗搖頭。韋陽看得清楚,現在這種時候,正是寒林和金元慶了卻昔日恩情的時候,這三掌,如論如何寒林都要捱了。他走到寒林身邊,低聲道:“三弟,你有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