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呂天吃了一驚,市政府與市委對著幹了?這雖然不是頭一次聽說,但這樣情況應該很少,畢竟政府是在黨的領導下開展工作,看來張市長空降過來,有一定的實力,居然敢與市委對著幹。
“這兩片區域拆遷都有一定的困難,城東這片有三家國資企業,佔土地總額的三分之二,土地所有權歸中央所有,跑部進京搞徵地拆遷,困難特別大。而城南這一片,有兩家民營企業,八千二百戶居民,都是危舊平房,需要做大量的群眾工作,也是有一定的困難。”
“督導組要督導的是哪些人和事?”
“其它的工作,拆遷辦已經做好了,就剩下兩家民營企業,五戶拆遷戶,還有電力部門,穿南城而過的高壓線需要解決,這是最難啃的骨頭,月底前必須拿下!”張裕小手一揮,臉上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之色:“這些任務分配給你們督導組,拆遷辦、公檢法司、當地政府部門全力配合你們,我知道工作的難度,因為有難度,才找到了你們,這是工作任務,也是政治任務!”
呂天微微蹙了一下眉,點了點頭道:“我不太瞭解情況,暫時還不能保證能不能完成任務,不過,我會盡百分之百的力量能執行。”
張裕拍了拍呂天的肩膀道:“給你兩天時間先了解情況,然後拿出一個解決方案,此項工作就是一場戰役,必須把它拿下!”
六位局長也分別表了態,一定要實打實的幹好這項工作,絕不拖拉,絕不延誤。
呂天回到了督導小組。小組設在了市政府三樓,弄了三間房,其中一間是呂天自己單獨用的,另兩間是八名工作隊員辦公的地方。
把所有材料扔在辦公桌上,呂天躺在床上犯了琢磨。
市委與市政府分頭行動,意見相左,這不是一個好兆頭,他與市委書記有些關係,應該都有所耳聞,但張裕又把他拉到這一邊搞城南拆遷,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不管工作幹好幹不好,只要在城南這邊一站,他就被綁在張裕這架戰車上,他就成了火爐的小魚,怎麼做都是被烤,好狠毒的張裕!
一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材料,呂天就想扔出窗外。手伸到半空又放下了,皺著眉頭思索十多分鐘,感覺有些蹊蹺。
他痴呆了三年之久,與秦家也失去了聯絡,恢復後也沒有與秦家走動過勤,她不至於下這樣的毒手吧。
拿起材料仔細研究了下,拆遷問題確實很棘手,如果不下些硬功夫,很難把這些問題全部解決掉,如果是這樣的話,張裕應該沒有害他之心,只是解決拆遷問題心切,才把他調到督導組。
呂天苦笑一聲,她是心切了,而他卻變成了鍋中的小魚。既然是這樣,那就幫她一把吧,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她都是為冀東市的發展。
第三天再次召集領導小組會議,住建局長沒有來,公安局長沒有來,分別派來了副局長,住建局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耳朵有點聾,說話都聽不清楚。而公安局派來的是一位女副局長,呂天一看認識——苗惠!
“呂局長,材料看得怎麼樣,有信心完全這幾戶的拆遷嗎?”
呂天挑了挑眉毛,呵呵一笑道:“有一些把握,但把握不大。張市長,如果拆遷完成後,召開城市規劃設計會議時,我請求參加,你看可以嗎?”
“可以可以,只要把這片地給我拆出來,你的下步發展,我也會提前為你考慮的。”張裕白皙小手一揮,大度的說道。
呂天用力點點頭:“好的,我會全力而為。”
排程會議以後,呂天便協同拆遷辦工作人員專心研究起幾家釘子戶來,還沒等他研究深入,農牧局辦公室主任打來電話,農牧局的工作成了一盤散沙,局裡沒有了主事的人,正常的檔案都不能流轉,各縣區來辦事的,都給推到了門外邊。
“各位局長不是分管一攤嗎,怎麼沒有管事的人 ?'…'”呂天很是納悶,說好的半個月後開全體會議,給他時間進行全面瞭解農牧局的工作,這麼快就出事了?
“別的局長還差一些,王局長說身體不舒服,請假在家,上班點個名馬上就回家,正常的業務根本不給辦理。”
呂天皺了皺眉毛,看了看手錶道:“現在九點二十,十點召開全體會議,班子成員全部通知到,立即傳達。”
“好的,我現在就去通知。”辦公室主任立即著手辦理。
安排好督導組的事情,呂天立即趕回了農牧局,將前來辦事的三個縣區的人領進辦公室,說了一筐的抱歉話,然後叫來農機處處長,將三人要辦的事情全部處理完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