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事故,廠子拿什麼來賠,我們是小本經營,擔負不起大風險的。”
呂天三次被打斷,心裡非常生氣,看到付廠長嘴裡滔滔不絕的理由講完,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說,給什麼條件也不搬嘍?”
“哪裡哪裡,我們作為良好市民,做為好納稅人,還是非常願意配合政府工作的,只要把我提出的問題解決了,我們會非常順利的,痛快的搬走。”
碰了一鼻子灰,呂天氣哼哼的走出焊條廠。付廠長所說的條件,就是在市區找一塊地方建廠,這是不可能實現的,現在的發展方向是工廠向沿海聚集,絕不能再在市區內建廠,提高城市的生活環境。
苗惠從後面拉了呂天一把,低聲道:“呂局長,做工作要細心耐心,不能生氣,真要把身體氣得好歹的,有多少人會為你傷心啊。”
呂天捅了捅鼻子,深深看了苗惠一眼:“謝謝苗姐,我會注意的。”
如果是別人說出這話,呂天會一帶而過,不會細細琢磨的,而苗惠說出這話來,真是耐人尋味,當上了副局長,已經三十出頭還不找個人家,難道想打女光棍不成?
兩人在前面走,後面傳來低低的笑聲,聲音雖然低,但還是被呂天聽到了。他回頭一瞧,是拆遷辦主任劉偉和住建局副局長張濤,兩人邊走邊低聲的說笑。看到呂天看了過來,兩人立即把身子挺直,把臉上的肌肉拉直,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彷彿剛剛發出笑聲的不是他們。
拆遷工作再次碰壁,兩人還低聲說笑,這是什麼旁觀的態度,看熱鬧的態度,也是譏笑的態度,與龐大的拆遷隊伍格格不入。
呂天並沒有說什麼,直接向勞保廠走去,勞保廠是三十多歲的女廠長,姓姜,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