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等人穿著普通的衣服,不是什麼官老爺弱弱的問:“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中國人,遇到不平等的事情就要管管。”
林二嫂子嘆氣說:“豐盈樓的幕後老闆是東洋人,你們看起來像是外地來的,又不是本地的官員,就不要管了。”
“既然是東洋人開的青樓那我們就更要管了,誰讓我是中國人呢。”劉天凌說。
林二嫂子很感激說:“要是中國人都那麼團結,我的女兒就不會被日本人當街搶走了,算了,你們走吧。中國都是魯迅筆下的看客,沒有什麼血『性』的。”
劉天凌說:“魯迅那是在放屁,自己就會寫些什麼么蛾子書,激勵的方法不對,還願得了別人。”
正說著,店外街道上晃晃悠悠的走過來三個日本浪人,腰上挎著短刀,手裡拿著肉串,邊吃邊走,但是很顯然他們喝高了,高的厲害。
一個誇籃子賣水果的小丫頭躲閃不及,被三個日本浪人堵住了。
“花姑娘滴,花姑娘。”
“跟我們回去,好處大大滴有。”
另外一個掏出一把錢:“賣什麼水果,做我的小老婆吧。”
這小姑娘不過十四五歲哪裡見過這個場面,嚇哭了。
“哈哈,花姑娘滴哭了,走,帶回去咱們爽爽。”三個浪人打算當街搶人。
旁邊圍攏了幾十名中國人,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但是無一例外,頸項都伸得很長,彷彿許多鴨,被無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著。
茶館裡劉天凌說:“你們誰去喚醒一下這些無知的看客呢。”
“我去。”董震自告奮勇,猛的衝到了大街上,大喊:“你們這些看客,看看你們有多麼醜陋,
頸項都伸得很長,彷彿許多鴨,被無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著。”
眾人像看瘋子一樣看著董震,甚至有人問:“這傢伙在說什麼啊?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浪人冷聲喝道:“混小子,滾遠點,不然死啦死啦的。”
劉天凌朝林二嫂子搖搖頭:“看來你也是個讀書人,沒想到也被魯迅誤導了,我華夏兒女向來多英雄,只是喚醒的方法不對而已。”
林二嫂子不服氣:“你有什麼辦法喚醒麻木的看客呢?”
劉天凌身後,柴飛走了出去:“看我的。”
柴飛走到大街上,怒視眾人,大罵:“麻辣隔壁,狗日的一個個死木頭一樣站著看個熊啊,你看看你們這熊樣,噁心死了。『摸』『摸』自己有卵蛋嗎,是男人的揍死這些小矬子。”
眾人聽了只感覺胯下一緊,怒罵:“三個鳥人就敢囂張,揍死他們。”
“敢在咱們的地盤上搶女人,弄死她。”
原本柔弱的綿羊忽然變成了獠牙外『露』的狼,眾人猛撲了上去,有人拿水果打,有人拿棍棒打。有人用腳踩,有人用頭頂。三分鐘後一地狼藉,三個浪人倒在地上,有氣無力的,眼淚鼻涕都下來了,被打的異常的慘,如同被臨時工暴打的小販一般。
劉天凌轉頭看向林二嫂子:“看到了嗎,華夏沒有看客,有的是充滿熱血的民眾。”
林二嫂佝僂的身軀忽然直了些,雙眼變的有神了:“這麼說只要是中國人就能幫我從日本人的青樓裡把我女兒救出來。”
“不錯。是這樣的,不信你出去高呼一聲,看看有沒有人幫你。”劉天凌鼓勵說。
林二嫂子來到店門口,搬起了一把椅子站的高高的:“眾位街坊,眾位父老。我是林家二嫂,你們幾十年的老街坊了。我的女兒被這些天殺的日本浪人搶到了豐盈會館。你們誰能幫我把她從苦海里救出來,同時還要救出其他的被他們搶的女人?”
眾人無語,一陣沉默。這時候一個老頭說:“鄉親們,街坊們,日照是咱們的日照不是小鬼子的日照,他們在這裡就開了幾家破洋行,有那麼幾十條槍,咱們為此忍氣吞聲十多年了,咱們越退讓他們越不拿咱們當人看。”
“對,就是。老少爺們,是男人的大家抄傢伙啊。”
整條巷子都沸騰了,男人們紛紛回家『操』傢伙了,十多分鐘之後,有人拿著木棍,有人拿著糞叉子,實在找不到東西的人從地上扣起了兩塊磚頭。
人流如『潮』水般衝向豐盈會館,林二嫂子在前面大喊著帶動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了隊伍中。
劉天凌等人沒有動,胡四海擔心說:“日本人歷來蠻橫,這麼多人過去,恐怕他們會開槍傷人啊,弄不好會出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