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是這樣的,我們在查‘黛色’的源頭,自然就要從本區域的生化製劑材料、裝置以及防化器械查起,我們發現最有嫌疑的是一家日企,叫川崎貿易。”
村上俊的臉色一變:“胡說,我們日本人做生意是最講信用的,最誠實的,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舒逸淡淡地說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別總以為你們的人全是什麼好鳥,不然從哪冒出來的‘血紅戰魂’,諸位又為什麼要到華夏來進行國際反恐協作?”
村上俊一下子愣住了,舒逸說的話讓他根本就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小野千黛白了村上俊一眼:“打斷別人的話是很沒有禮貌的。”村上俊低下了頭,退到了一旁。看得出來,小野千黛還是很有威信的。
她請鎮南方繼續,她想看看鎮南方到底想要他們做些什麼。
鎮南方這才又說道:“川崎八直今天下午的飛機回日本,看樣子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如果他這一走,很多事情就說不清楚了。”
小野千黛笑了:“知道他有問題的話,就算他真的回到了本土我們的人也會盯住他的,這一點請你們放心。”
鎮南方搖了搖頭:“千黛小姐,我並不是不放心你們會盯住他,只是這一來給了他很多緩衝的時間,華夏有句俗語,就是放虎歸山,隨龍入海那將是很大的後患,說得難聽一些,你們的組織也不一定就是鐵板一塊,他回到日本,那麼也很可能有他能夠倚仗的勢力,那勢力說不定就連你們都不一定能夠撬動,那時候或許局面就不一定如你所說,是你們能夠控制得了的了。”
舒逸適時地插話了:“就我所知,令尊這兩年的處境並不好,處處遭到激進派的排擠與打壓,對於令尊我還是很敬佩的,他在反恐戰線上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可是新軍國主義者卻視其為眼中釘,令尊一直堅持不拜鬼社,更是讓他們很不滿,現首相對令尊也很不欣賞,將其視為異己,因為‘血紅戰魂’原本就是新軍國主義的生力軍!”
小野千黛皺起了眉頭,她沒想到舒逸竟然對於日本當前的嚴峻形勢是這麼的瞭解,尤其對於父親的處境,舒逸一點都沒有說錯。
她想了想:“你們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充足的證據,所以不好對這個川崎出手,才找上我們。”這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一下子就說到了點子上。
舒逸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只是從他們公司的虛假銷售推斷出他們所採購的那些生化材料應該就用在了雷州,我懷疑川崎貿易應該與‘黛色’的研發集團有著很大的關係。”
村上俊靠近小野千黛,在她耳邊用日語輕輕說著什麼,偏偏鎮南方和舒逸都是懂日語的,他們聽出村上俊在提醒小野千黛,那個川崎八直的父親是國會議員川崎茂,而這個川崎茂可是小野千黛的父親小野賢一為數不多的幾個支持者之一,這萬一要是交惡,那麼以後小野賢一的處境就更加艱難了。
舒逸望向鎮南方,眼神中有責備的意思,因為鎮南方他們的調查中竟然沒有對川崎八直的背景作了解,他沒想到川崎八直的父親竟然還是國會的議員,如果是這樣,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要動川崎八直的話無論對於自己這邊還是小野千黛他們而言都是很不智的,自己這邊要這麼做的話,接下來可能會是一系列的外交上的糾紛,如果假手讓小野他們去做的話,就如村上俊說的,接下來小野賢一在日本的處境堪憂!
小野賢一不是一個軍國主義者,而且恰恰相反,他是一個篤愛和平的人,反恐的目的就是為了維護世界和平。他曾經在一個公開的場合發表過一些讓當局不滿的言論,他說應該反思二戰時日本對於亞洲諸多國家犯下的罪行,日本的首相應該向德國的施奈德首相學習,勇於承認那段歷史是錯誤的,併為那些罪行向所有受害的國家和人民道歉。
這些都是舒逸在接觸到小野千黛以後有意去收集的關於她父親的相關資料,舒逸才發現原來日本人裡也有相對正義的,能夠說真話做實事的。
小野千黛聽了村上俊的話,眉頭攢到了一起,她自然不得不為自己的父親考慮,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鎮南方的嘴動了動,想說什麼。
舒逸輕咳了一聲:“千黛小姐,之前我們並不知道川崎八直還有這樣的背景,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如果是這樣,我倒覺得這件事情最好千黛小姐就別管了,我個人對於小野賢一先生是很敬重的,象他這樣有正義感,能夠堅持打擊恐怖、維護和平這個大原則的人不多,我們也不希望他為難。這樣吧,這件事情由我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