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的關係。
“你能聽見?”沈冤忍不住問了一句。
老屈頭點了點頭:“能聽見,只是人活到一定的年紀了就不想多事了,所以很多時候都希望自己聽不見,也看不見。”
沈冤的臉沉了下來:“這麼說曾誠出事那晚你聽到了動靜,還看到了什麼?”
“恰恰相反,那晚我還真是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我能聽見,但並不證明我能夠聽到一百多米外的動靜,更何況那是在實驗樓的解剖室裡。至於你說看見,你自己看看,從這兒看得見麼?就算亮著燈我也看不到,隔了一片松柏林!”
沈冤說道:“那昨晚的女人哭聲你也沒聽見嘍?”
老屈頭略帶驚訝地望著沈冤:“女人哭聲?”沈冤“嗯”了一聲,老屈頭說他還真沒聽見。
沈冤冷笑道:“這是你的地盤,你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老屈頭往茶缸裡倒酒:“我為什麼要知道?我在這兒只不過是混吃等死,想安安靜靜地度過餘生,為什麼要管那麼多事呢。”
沈冤愣住了,老屈頭的話讓他不知道該怎麼接。
兩人都不說話了,老屈頭埋頭喝著酒,沈冤乾脆也只顧著吃喝,這老頭還真不好對付。
沈冤有些懷疑自己這樣直接地找上老屈頭到底是不是明智。
“你不是警察。”老屈頭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沈冤說道:“我沒說過我是警察。”
“警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查案,為了一起普通刑事案沒必要派出你這樣的高手到醫學院來臥底。因此曾誠的死應該也不是普通的刑事案,對吧?”
沈冤眯縫著眼睛:“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不得不警惕,這老屈頭看來遠比自己想像的要厲害得多,他看穿了自己的臥底身份,又很輕鬆地點出了自己不是警察,莫非他已經猜到了自己是什麼人?
“別緊張,年輕人。”老屈頭還是平靜地喝著酒,沈冤的心裡很是苦澀,他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老屈頭的這句年輕人還真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善意地提醒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明智,還有,如果你真想查出些什麼,以後就少往這兒跑,交給我,有什麼訊息我會通知你。”
老屈頭的話讓沈冤的心裡更是沒有底,但他卻相信老屈頭沒有騙他。
他也知道就算他再怎麼追問,只要老屈頭不願意說那也沒用,總不能對他動粗吧?
“來,喝酒!”老屈頭給沈冤的碗裡滿上:“說實話,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喝到這樣的好酒了。”
沈冤端起碗來一口氣幹了,老屈頭看得直搖頭:“你簡直就是王八吃大米,糟蹋食糧啊!”沈冤斜了他一眼:“各人有各人的習慣,酒並不只有一種喝法,只要自己舒服就行。”
說完他自己又倒了一碗,還是一仰脖子就灌了下去。
不多久,兩瓶酒就讓他們倆給喝了個底朝天,老屈頭望著兩個空酒瓶:“酒喝完了,你也該走了,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當然,如果你實在想找人喝酒的話,我不介意你再帶著酒菜來。”
沈冤站了起來,也沒和老屈頭道別,轉身就離開了。
老屈頭走到門邊,望著沈冤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唉,看來這安生日子是到頭了,好容易找個地方養老,沒想到竟又碰到這些破事。”
沈冤回到了住處,心情還是無法平靜,這個老屈頭到底是什麼來頭?雖然現在看來他確實沒有敵意,也答應幫助自己,但對於這樣一個不明身份的人他又怎麼能夠放心,他決定給鎮南方打個電話,一定要好好查查這怪老頭的底。
第23章凌力遇險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劉小露看了看錶,已經十點四十了。從警官局開車到醫學院要二十分鐘左右,到那兒正好十一點。
凌力點了點頭:“記住我說的話,到了那兒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你都必須緊跟著我,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劉小露不耐煩地說道:“知道了,你什麼時候變得像唐僧一樣囉嗦了?”
把車子停在醫學院的門口,他們是步行進去的。
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他們才來到東南角的入口。
遠遠的就看到了那些樹影,風吹過還有“沙沙”聲。
兩人慢慢地向著裡面走去。
“這鬼地方真是透著陰森的涼意!”劉小露雖然膽大,也還是感覺這地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