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劉小露一直沒有離開過解剖室,此刻她竟然嘴裡還含了顆棒棒糖:“我覺得兇手應該是在完成什麼儀式,又或者兇手故意留下這雙握手術刀的手作為一種嘲諷,一個善於運用手術刀的人死在手術刀之下不也是莫大的諷刺嗎?”
陳濤驚訝地看了看劉小露,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看著二十五、六歲年輕人在面對這樣恐怖的場面時還能夠談笑自若,悠閒地吃著棒棒糖,最重要的這還是個女人。
凌力苦笑了一下,陳濤的驚訝他自然能夠理解,在凌力看來劉小露根本就是個另類,平日裡溫柔可人,百分百是個嬌媚的小女人,可是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她簡直就比漢子還漢子!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法醫小劉。”
劉小露取下了手套,大方地伸了過去:“你好,我叫劉小露!”陳濤忙和她握了握手,然後笑道:“小劉同志了不得了,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劉小露聳了聳肩膀:“沒辦法,誰讓咱是幹這個的呢,見怪不怪了。”
陳濤取過旁邊的一雙膠質手套戴上,輕輕拿起了死者的手,看完一隻,看另外一隻,然後又扶住了死者那血肉模糊的臉仔細地看著,大約看了近一分鐘他才長長地嘆了口氣:“沒錯,是他!”
凌力的眼裡射出精光:“你能確定麼?”陳濤用力地點了點頭:“我當然能夠確定,就是曾誠,醫學院每年都會組織教職員工在附屬醫院進行體檢,附院應該有所有教職員工的資料,你們可以進行比對,另外,他的手指沒有被破壞,指紋對比一下也能夠查實他的身份。”
醫學院的男生宿舍裡,閻平正繪聲繪色地向室友們描述著那恐怖的場面。
“閻平,你沒吹牛吧?那個時候你還敢看那麼清楚?”同宿舍的林洪斌很是懷疑閻平是不是真有那膽子,換做是自己那時候早就嚇壞了。
閻平輕哼一聲:“林洪斌,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啊,我閻平是誰,閻王的兄弟,醫學院出了名的閻大膽,告訴你,我當然是看清楚了,我還認出了那死的是誰呢!”他這麼一說幾個室友都好奇地問他死的人到底是誰,閻平輕聲說道:“曾教授,曾誠,雖然他整個頭的皮兒都讓人給剝了,可是五官損害得不算嚴重,依稀還是能夠辯認出大抵的模樣,唉,那可是我們醫學院的一把刀呢,就算是在雷州也是出了名的,竟然就這樣死了,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麼人。”
第4章520專案組
“死者叫曾誠,雷州醫學院外科教授、解剖室主任,四十七歲。系醫學院的技術骨幹,附屬醫院出了名的‘一把刀’,就算是在整個雷州市他都很的名氣,素有‘曾一刀’之稱。另外他在學術領域也有著很高的建樹,他的兩篇解剖學的學術論文曾經在國內最權威的學術刊物上發表,還被國外多家醫學刊物競相轉載,醫學院的崔院長和陳副院長對他的評價很高,說他是複合型技術骨幹,無論是理論水平還是實際工作能力都相當的強。”鄒向東說到這兒,切換了圖片,螢幕上那血腥的畫面變成了曾誠的生活照。
鄒向東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曾誠在學校裡的人緣很好,無論老師還是學生都說他是一個特別和善的人,見著人總是一臉的笑,他從省衛校調來這十年裡,沒有和人紅過臉,吵過架,用陳副院長的話說,他就是一個一心做學問的好好先生。他的死,學院裡但凡是與他相識的人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按理說這樣的一個人應該是不會有什麼仇家的。曾誠昨天下午在附屬醫院坐專家門診,五點半鐘離開的醫院,之後就失蹤了。他的妻子游娟以為他醫院有事沒能回去也就沒當一回事,因為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一上手術檯常常會忙活到大半夜,一般這樣的時候曾誠就會在醫學院分給他的小公寓裡對付一晚。”
鄒向東說完就坐了下來。
分管刑偵的副局長雷振宇看了看凌力:“凌隊,你也說兩句吧。”
“從兇手作案的手段來看,我認為這是一起仇殺,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可是兇手還殘忍地剝了他的皮,剔了他的肉,就連內臟都被掏空了。現場發現的那個攪拌機就是兇手用來攪碎內臟的,我們在裡面提取到了臟器的殘留物。如果不是有著很深的仇恨,我想誰都不會用這樣近乎瘋狂的方式來對一個人進行報復。另外,法醫小劉說從兇手作案的手法來看,兇手應該也是一個解剖的高手,曾誠甚至有可能是活生生被剖死的,不過技術部門的現場勘察結果,兇手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唯一遺留下的就是那個攪拌器。”
凌力頓了頓:“小劉說兇手作案前前後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