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散發著火藥味道的子彈帶著熱量擦過我的太陽穴打在旁邊的木地板上，這時候對面的人也已經朝後退了幾步，一頭栽倒在地上。
這次，是我第一次用大腦而不是直覺來扣動扳機。
“小楚！小楚！你沒事吧！”一手撕下夜視鏡，檢視著小楚的傷口。子彈打中她的肩膀，穿甲彈從她的肩胛骨穿了過去，才沒幾秒，血已經浸溼了她半個身子。
小楚發現在我的舉動，咳嗽著說，“咳咳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對她笑了一下，接著抓過她的手，按在傷口上，“開玩笑！打中肩膀而已，你害怕什麼？”
“那就好”小楚又咳嗽了一下，“這裡好疼！”
輕輕把她的手拿開，把剛剛扯開的布條按到傷口上，繞過背後打了一個結，“忍著點！”接著使勁把結繫緊！
“啊！！”小楚低低的呻吟聲在走廊裡迴盪。
小心的扶起她，讓她靠坐在牆邊，“等我一下，我把月香帶過來，然後我們一起離開好嗎？”
小楚沒有說話，只是用關心的眼神看著我，點點頭。
對她笑了一下，接著把夜視鏡從新戴到頭上，從地上撿起剛才掉落的手槍，半蹲著朝廚房走去。‘殺人不是我本意，可是你們傷害了我最重要的人，死！’不知道多會，自己的心裡有了這麼一句話，好象是早已經刻印在裡面一樣。
月香從進廚房以來，一直就沒有出來過，我的直覺告訴我，那裡一定還有一個人。
“把你手裡的東西放下！”果不其然剛到廚房的門口，正好看到一個人影背對著我半蹲在月香身邊，他手裡的注射器已經扎進了月香的胳膊。
那傢伙聽到我的話，沒有拔出針頭，依然停頓在那裡，“任務失敗，其他小隊接手！”他先是對著通訊器說了一句話。雖然聲音很小，可是在這個安靜的屋子裡顯的異常清晰。
把兩隻手槍攥的更緊了一點，就對準那混蛋的腦袋，只要他的手一離開注射器，保證可以在他腦袋上開兩個窟窿。“我叫你放手，混蛋！”
他依然沒有放手，另一隻手也停留在腿上的槍袋旁，只要一有機會他就會掏槍反擊，“如果不放呢？”
“殺！”
“那我放開呢？”
“殺！”
他輕鬆的語氣讓我腦袋裡的火也漸漸熄滅，“反正也是死，那我不放手好了。”
“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冷靜，一定要冷靜！
“無辜？”他輕聲笑了出來，“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不是無辜！”
“為什麼？”這三個字包含了所有我想問的問題，為什麼要一直追蹤我？為什麼要傷害小楚？現在連月香也不放過！
“為什麼？”他還是在笑，“我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你殺了幾個？”
“外面所有！”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殺他們嗎？”他的聲音依然是帶著一絲笑容，如果有人聽到我們的對話，他不會相信這種輕鬆的對話會發生在這種環境下。
自己遲疑了一下，“他們傷害了我的朋友！”
“是嗎？只是朋友？”
“是的！”
“沒有別的什麼關係？比如超越友誼的肉體關係？”這傢伙在幹什麼？挑起我的怒火一槍轟掉他的腦袋嗎？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自己反而變的異常冷靜，好象躺在地上的是一個並不熟悉的人，或者說是一段木頭！“沒有你想的那麼骯髒！而你呢？為什麼和我說這些？是要讓我生氣？”悄悄往旁邊挪了一步，“或者說是在拖延時間？”
“應該是後者吧。”在他說話的時候我又挪了一步，再挪一步就可以換個角度，這樣兩手同時開槍，一槍可以打碎他手上的注射器，一槍則能轟開他的腦袋。
“你在幹什麼？”他發現了我的動作，不過說實話，他早該發現了，這麼近的距離一個人繞到側面，如果發現不了那去死好了！
“想看看你的臉，想問問你們為什麼這樣？”停止了腳步，把身體半蹲下來，我不想刺激到他。
他搖了搖頭，“我們接到的命令就是活捉你，並且”他的話沒有說完，不過聯絡他手上的動作，自己不難知道並且什麼。‘並且清除掉所有目擊者。’我怎麼對這句話這麼熟悉？？？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平舉起的胳膊有點發酸了，微微活動了一下肩膀上的肌肉。
“我知道”他的話沒有說完，不知道怎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