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往後走。
“媽的!你放開我!!!!”
他力氣小的要命,多日來的營養不良已經快把這個接近1米八的漢子掏成空殼。自己拉著他只是稍微有點費力,拖拖拽拽的跑到一個掩體後面。
轟!!!
剛把他塞進裡面,外面的爆炸聲就已經響起,預先放在炸藥裡面的鐵釘漫天飛舞。一具被釘子打的殘缺不全的屍體砸在我們面前,冷冷看著這具連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屍體。伸出手掏走他身上的手槍,子彈能用的也都拿下來。然後,雙手使勁把屍體丟到壕溝外面代替沙袋。反正又不是我們兄弟的遺體,也不需要珍惜。
把子彈留下一半,其他連槍一起擺在那個戰士面前。轉身跑到自己應該在的地方,特殊彈早已經打空了,現在回覆原狀的手槍插在腿上。一支突擊步槍替代了自己常用的狙擊槍,透過機械瞄準具射殺著我的目標。沒有什麼興奮,沒有什麼恐懼,心裡只是一片平和,死寂不會為多殺一個而開心,也不會為沒打中而憤怒,反正早已經夠本,殺一個賺一個。
“媽的!真沒想到!”
不知道多會,火山跑到了我旁邊,他拿著手裡的步槍不斷射擊著,偶爾大喊一聲。
“沒想到什麼?”
不同於他的短點射,自己把步槍調整到習慣的單發模式,繼續收割著外面的生命。
“沒想到怎麼就死這地方了!給我個彈夾!”
微笑著從身上抽出彈夾擺放在他手邊,“怎麼?不願意?”
“呵呵,沒想到而已!”
一槍撩倒一個突然冒頭的傢伙,繼續把他們壓在不遠處的凹地裡。
“能死這裡你知足吧,還沒讓你死醫院裡呢!”
射擊之於,我們的嘴也沒顯下來,偶爾互相挖苦,偶爾衝動對罵。
“得!我不如您老人家,您強!”
狐狸一口標準的京片子出現在我們耳邊,白忙之於看了一眼趴在旁邊射擊的他。他的頭皮被子彈掀飛了一塊,現在只是用繃帶湊合包紮一下。血水依舊從裡面滲出來,流了滿臉不說,還有幾道延伸進了脖子裡。不過子彈當時如果再低一厘米的話,現在我們就該為失去頭蓋骨的人祈禱。
“你怎麼混過來了??”
狐狸有他負責的方面,怪不得火山會問了。
“你左右看看,就這一片地了,我他媽還負責哪啊!”他說話之於,還踢踢已經接好線,就差按下去的引爆器。
“我說你吊著嗓子說話難受不難受?”
自己實在忍不住了,他的嗓音讓人感覺像是拿指甲從鐵皮上刮過。
“你當我願意那!”
哎自己冤枉他了,連日來的大聲吼叫,現在他能說出話來都值得慶祝。
看著不遠處的敵人暫時退卻,一群人立即倒在戰壕裡,包紮傷口的包紮傷口,更多人則是趁著現在的機會趕緊休息一下。
“喂,我說前指說要增援我們的部隊多會到?”
狐狸邊包紮著頭上的傷口,嘶啞的嗓子也沒停下。
火山使勁勒了勒胳膊上的繃帶,想讓血不再流出來。可惜他的舉動成功,目的沒達到。看著他把頭靠在泥土牆壁上,望著遠處藍天。
“我怎麼知道,三天前說就要來了,結果現在連個影子都找不到。”
“不是說他們遭遇敵軍了嗎?”
“兩個機械化團,還有什麼吃不下的!”
“你看你!我不是說他們可能會晚點兒來嗎!”
“不說了不說了,我去看看陣地。”
火山看到這個陣地的指揮官過來,趕忙結束了和狐狸無意義的爭吵。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那個年輕人身邊。
雖然那個年輕人軍銜比他低,但是我們是不允許指揮部隊的反正火山對小範圍的戰鬥還熟悉,大面積的攻堅戰交給他還不如讓人自己打來的好。
兩個人低聲交談了幾句,聲音漸漸變得越來越大,兩個人甚至吵了起來。
“我不管你怎麼說,反正給我仔細想想!”
年輕的指揮官說不過火山,乾脆丟下一句話揹著槍離開。留下我和狐狸,看著火山等待答案。
“他想要我們帶著小華,趁現在攻擊間歇離開。”
“那他們呢?”狐狸問道。
火山看向年輕人離開的方向,苦笑著搖搖頭,“他們說會堅持到最後一刻,但是我們怎麼放的下啊”
“雖然我們不算什麼可以扭轉局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