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度過的日子很無聊,但是也很開心。
畢竟這裡是後方,自己被安排在一個很平靜的醫院裡。病人很少,護士卻很多。每天都有漂亮的女護士過來陪我聊天,當然也陪隊伍裡的其他人。
這都是冷豔美人做的,呵呵她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可是她也只是想想而已試問:如果一個人的心死了,那他還算活著嗎?
自己有時候真想,就這麼結束了好了,就這樣結束。我的傷永遠也無法痊癒,或者是乾脆殘廢好了真的是不想回那個該死的戰場了,它奪走了歐陽,奪走了醫生,不知道下次又要從我身邊奪走什麼。戰爭,我恨戰爭!
火山的小隊算是暫時殘廢了,首席狙擊手在醫院裡動都不能動;突擊手則乾脆成天連吃飯都要人喂;偵察兵現在偶爾才能見個人,其他時間都不知道在哪裡跑來跑去;醫療兵則徹底失去了戰鬥能力當然,電子技術士兵,以及重火力支援手,現在總是往醫院跑。現在就剩他一個孤零零的隊長,成天看著晉哥以及將軍的冷臉。
每天自己都不用擔心睡覺的時候有人偷襲,吃飯時間到了自然有人把香噴噴的飯菜送來,也不用吃那些蟑螂老鼠。而醒來的時候,也不再擔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可是
這種日子到底不是自己想要的,是戰場造就了我,而我則離不開那個充滿仇恨的地方!
歐陽的血仇未報!醫生的仇未報!
每天愜意的生活,美麗的白衣天使,輕啟紅唇中吐出的銀鈴語音。終究不是屬於我的生活!這些,只是消磨自己意志的毒藥!
斜靠在床頭,點燃一支香菸。空著的右手一直在反覆抓握,心裡則在回憶握著槍的感覺!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握槍了?3個月?還是4個月?現在每天的日出都是一樣,再也沒有那種血染的感覺存在。槍一直就在枕頭下面壓著,可是子彈早已經褪出來,曾經永遠上膛的手槍也變成了一堆廢鐵!好象自己,永遠也找不回來那種血肉相連的感覺,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出院拿起槍,還扣不扣的下扳機,打不打的中目標
該說說身上的傷口了
昨天護士幫我換藥的時候,我偷看了幾眼。雖然被人一頓狠罵,但是自己也看到已經要癒合的傷口。現在自己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雖然還要拄著柺杖。
現在傷口有時候會發麻,有時候則癢的要命。我甚至可以感覺到,那些肌肉在不斷生長,覆蓋住以前的空洞。它們在叫,在喊,因為需要運動,需要血!
歸根究底自己是戰場造就的殺人機器,生於那裡,就該在那裡結束!
狐狸連續一個星期沒有來看我了,小隊裡的人現在把自己的病房當成一個小型的會議室,每次狐狸有了新的發現都會第一時間來這裡告訴大家。可是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有來了,是出了什麼事?還是調查陷入了僵局!
我們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狐狸不來,我們根本找不到他。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每天都看著美麗的落日,在回憶中消磨時間直到有一天,狐狸帶著久違的硝煙味道走進這個小屋。
那時候,我們已經和他失去了一個月的聯絡
那天小隊裡能動的人,都坐在我的床邊。大家沒有什麼固定話題,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想到什麼聊什麼。
可是當狐狸推開門,笑著走進來的時候,聲音彷彿瞬間離我們遠去。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依靠在門邊,笑著和我們打招呼。本來這應該是一個讓人開心的聚會,可是他異常蒼白的臉色告訴我們,事情沒那麼簡單,尤其是當聞到他身上散發的硝煙味以後。
狐狸是一個一絲不苟的人,當然,這指的是他的外貌。不太長的中分頭總是梳得服服帖帖,即使在戰鬥最緊張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他臉上的胡茬。可是今天絕對不一樣,他的頭髮散亂的貼在額頭,其他則像亂草一樣蓋在頭頂。而鬍子,也根本就是幾個星期沒刮,看起來他一下老了不下10歲。
“怎麼了?”火山跑到他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肩膀。
狐狸已經站不穩了,從他開啟的衣領裡看進去,滿是髒汙的紗布。
火山扶著他走到一張椅子旁,當他坐下的時候,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好幾天沒睡了,有點頭暈。”他的解釋我們根本就當作沒聽到。都是血裡來火裡去拼過來的人,誰都可以看出來他這根本就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山熊依然是火暴的要命,當下就要出去找人拼命。還好火山制止了他,因為我們是在‘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