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知道你會說我身邊還有其他人,山熊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能放棄他是不是?”
“什麼我知道就好。歐陽你難道要我回去和那傢伙說,我不在乎你做了什麼,幹了什麼,咱們繼續做好兄弟?”
“你開什麼玩笑!他們都不相信我就算了,軍事法庭要判我死刑就判去吧。他們我又不認識,我管他們去死。但是你要知道,山熊那混蛋是我最好的兄弟啊!我到現在除了最相信就剩下相信他了,可是你看看他。他老人家倒好,聽外面流言就聽吧,竟然還不相信跟他換過命的兄弟!說到換命我就氣,我敢說這世界上除了你瞭解我就他最瞭解我了。可是你看看,你看看。”說到這裡我走到歐陽照片前,用手指著眉骨上的一道巨大傷疤。
“這就是***好兄弟!對不起,我知道我說粗口了,下回改。可是你也不想想我當時有多麼難受?我真的以為他會說,兄弟我信你,就是***全天下人都不信你老子也和你站一條船上。好好好,這幾句粗口是替他說的來著。可是他呢?梆的一下照我臉上就是一拳。他當我臉是什麼?打上去怎麼也不疼的沙袋嗎?就算是我臉上不疼。”我伸手使勁的拍了拍心口。
“我這兒疼啊,疼的要死。你知道有多疼嗎?好象有人把一隻手伸了進來,抓住我心以後不住的揉啊捏啊的。”
話說到這裡,我氣也出完了。又走到歐陽墓碑前,一屁股坐在旁邊把頭靠在冰冷的石頭上。“老婆,你罵我吧,我知道我做的不對。”
“哎……。這些話在我心裡憋的難受,可是我只有和你才會說這些話。算了,過去就算了。”
“也只有你才會聽我一個半死的人在這裡嘮叨,還是你對我好。”
我就這樣在歐陽的墓碑前,和她傾訴著心裡的委屈和難受。真的,只有在她面前我才可以摘下自己的面具,和她說個痛快。
在夕陽即將落下的時候,我告別了歐陽。現在還不是我陪她的時候,戰爭還沒有結束,某個混蛋還在那裡自殘。
當天晚上我就踏上了回去的火車,手裡提著從路邊商店裡順手買來的幾瓶白酒。
第二天下午我回到了駐地,把酒小心藏在宿舍裡。然後我去山熊的宿舍把已經被內疚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傢伙拉了出來。
好多話,只有喝了酒才知道。
我的酒量不太好,只知道我和山熊兩人進屋二話不說一人吹了瓶白酒,以後發生了什麼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第二天自己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渾身痠疼,頭也疼的要死人。
“王昆中尉,你醒了?”站在我床前頂著兩個黑眼圈的憲兵看我醒來,就開始對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你和李學亮中尉嚴重違反紀律在營區喝酒,然後互相毆打,還砸壞了不少公物,並且醉酒鬧事攻擊憲兵。我鑑於以上你們犯下的錯誤,對你們一人記大過一次。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自己搖搖頭。
“那請您繼續休息吧,請在李學亮中尉醒來以後幫我轉達對他的處罰意見。”
自己點點頭。
“打攪您了,再見。”憲兵對我利落的敬了個禮,然後轉身離開病房。
這時候我才看到他身後的一張病床上躺著一個臉上裹滿繃帶的傢伙,納蘭就坐在他旁邊正看著我。
“那傢伙是山熊?”我疑惑著問她。
她點點頭。
我大笑,卻不小心牽動臉上的傷口,想拿手摸下卻也摸了滿手的繃帶。
“笑什麼?你倆一個半斤一個八兩都差不多。”納蘭知道我在高興什麼,沒好氣的埋怨我。
這時候山熊也醒了,“來,隼你個混蛋不是和老子要練練嗎?等我喝了這杯再和你練。哎?我酒呢?誰把燈關了??”這傢伙,原來還沒醒來。
納蘭又好氣又好笑的伸手把不小心包住山熊眼睛的繃帶朝上拉了拉,“你呀,還喝酒?”
“呀!小春你怎麼來了??來來來,陪我兄弟喝一杯然後你趕緊走,這混蛋說要和老子練練。等一會我把他練完了再過去和你喝點。”山熊還沒反應過來他在哪呢,依舊在找自己的酒杯。“哎,你是不是偷偷把我酒杯藏了??我怎麼躺這了??”
“廢話,你們兩個晚上鬧那麼厲害,能不進醫院進哪??”納蘭生氣的乾脆叉腰站在山熊床前。
山熊撓了撓頭,卻發現撓到的是滿手繃帶。“喂,你幹什麼把我腦袋包住??我又不是見不了人?晚上?我就記著我們兩個喝酒來著,然後他小子越說我越生氣,我就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