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到了我懷裡。
“嘔”突然被刺激到的自己,又有了嘔吐的感覺,趕忙把自己的頭轉過去,又開始劇烈的嘔吐,只知道,自己胃像是被手抓成了一團。
“醫生你怎麼了,求求你,救救他”山熊在努力的喚醒已經被現實震驚的麻木的我。
“啊,知道了”這時候,我才忍著那些讓我做嘔的味道,來看看擺在我面前的東西。天啊!這個就是我剛才從望遠鏡裡看到的人,他兩條腿上的彈孔還在流著血,肩膀上也有一個彈孔,脖子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傷口在流著血。也不知道割破動脈沒?接著檢查其他的傷口,天啊,他的左胳膊也中了一槍,而且子彈還在肉裡,他的左手也在流著血。“啊”想看看他左手為什麼流血的自己,突然被一個東西刺了一下,自己的手也開始流血了。
“他的左手攥著什麼東西,你幫我把他左手扳開,我先包紮一下其他的傷口,先給他止血,他已經失血過多了,需要趕緊送到醫院動手術,輸血”恢復冷靜的自己,趕忙從身邊的醫藥箱裡拿出繃帶開始包紮他全身的傷口,順便指揮山熊幫我把他手裡的東西拿出來。
“醫生,他手裡不知道有什麼,他攥的好緊,我怕會扳斷他的手指。”山熊還是在我耳邊大吼著。
我怎麼辦?沒辦法了,只能先幫他止血了“你找個東西把他手腕綁住,等到了醫院再說吧”給山熊丟下這句話的自己,接著去面對他全身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天啊!當自己把他翻過來的時候,才看到,在他背後還深深的嵌著2塊彈片,要不是有防彈衣,兩個彈片就不是隻嵌在他背上那麼簡單了。
“你去找輛車,我們得趕快把他送下去”在這個時候,已經聽到有車來的聲音了,趕忙叫山熊去找輛車來,他需要的是手術和輸血。
沒一會,車已經過來了,我已經把他的傷口都包紮好了,血雖然還在流,但是已經沒有剛開始流的那麼急了。我讓山熊輕輕的把他抱上車,然後我們兩個人就都上車了,我是因為這個是我的職責才要上車,不知道山熊是因為什麼才上來。
逛蕩逛蕩隨著車在山路上顛簸,我們都只能盡力的把自己的身體穩住,山熊卻還覺得車慢,一直要司機加速。就在山熊大罵司機的時候,我突然看到躺在那裡的他眼角突然流下淚水,正在我輕輕的幫他擦拭的時候。噹啷~一聲,我趕忙看看腳下,原來是他的左手已經鬆開了,有一塊鐵片掉了下來,‘原來,他脖子上的傷口就是這麼來的啊’自己對自己說著話,手卻已經揀起了地上的鐵片,拿到山熊的面前,想讓他告訴我,這個是什麼?
“這個是匕首的殘片,原來他當時把左手放在脖子上,是要自殺啊,好兄弟,我們都以為你要被俘虜了,好兄弟”最後3個字是我好不容易才從山熊的嘴裡聽到的,原來,當時山熊誤會他要被俘虜了。
很快的,我們就到了野戰醫院,然後就是手術。手術結束後他一直在昏迷之中,我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他有一張白皙的臉,不像我看到的其他人那樣黑的像碳,而且他的手指很修長,像一個鋼琴家的手指。他有時候還會哭,有時候會笑,山熊臨走的時候要我陪著他,還說如果他能醒過來,他一定和上面把他要到他的排裡。我從他的身份牌上知道了他叫‘王昆’,很有意思的名字。又過了兩天,山熊他們部隊已經和換防的部隊交接了一下,我要帶著他和山熊一起去大後方,在那裡,他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療。
他當時攥在手裡的匕首殘片,至今還被我收在懷裡。在第2天,山熊來的時候,和我說了躺在床上的他。他們部隊被圍困了,上面沒有機會給他們任何支援,直到前幾天因為兄弟部隊的返攻把敵人壓下去了,山熊他們部隊才有機會去支援他們。在繳獲敵方的電報上知道,敵軍的人數大約是2個團多一點,開始是猛攻,然後是因為後面被截斷了,想要從他們陣地上逃跑,攻擊的就更猛烈了。在電文中提到過,在我們的陣地上有一個狙擊手,嚴重的違反了日內瓦公約,用反器材步槍來狙擊人。山熊說到這裡的時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他,我想,那個狙擊手說的是他吧。山熊接著和我說後面他那裡發生的事情的時候,我們已經是在回後方的火車上了,準備接另一批上來的姐妹們,山熊還笑著和我說,我已經是老大姐了。然後他接著說躺在床上的他的故事,他們的陣地被炮火打的已經面目全非了,在敵人以為沒人,要上來的時候,總是會被不知道哪裡打來的狙擊槍子彈給打飛出去,可是,不管怎麼樣,也只有一個人在開槍。山熊他說,後來他們證實過,陣地上早在我們去的時候的3天前,就只有他一個人了,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