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和蘇妙雪又掩飾的好,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蘇妙雪只是寄養在相府的‘孤女’,只當她是相府的嫡女,方姨娘經常帶著蘇妙雪出席各種宴會展露風頭,她一及笄,求親的人幾乎踏破了相府的門檻。
這樣的對比和落差,讓她只想儘快逃離相府這樣的囚牢,再加上秋禾秋葉幾個深得她信任的丫鬟在旁嚼舌根,顏司明就用了一點小手段,讓她就算違背外祖父外祖母的意思,卻還是義無返顧的嫁給了他,並且對他死心塌地的。
只是,方姨娘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顏司明會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小姐受了驚嚇,氣虛浮躁,待我開幾味藥,讓下人煎兩個時辰,每日早晚各服用一次。”
蘇心漓沒有說話,倒是流朱,巴巴的跟著何明捉藥去了。
“之前來的都退到兩邊,你們,給我跪下。”
蘇心漓掃了眼門外被秋水叫來的那些下人,淡淡的吩咐了一聲,就回過身,端起秋波剛泡好放在桌上的雪菊花茶,喝了一口,她相信,之前那些下人是肯定不敢違抗她的意思了,至於後來的那些人,若是他們平日裡為人不是太壞的話,應該會有好人給他們一個善意的提醒。
方姨娘也嚐了一口,入口甘甜,唇齒間都有一股淡淡的清涼,她心中嫉恨的緊,她雖然掌管了相府中饋,但是這樣的好東西,相爺都沒有,她就更不要說了,整個相府,也就只有蘇心漓這裡有這樣的好東西。
“小姐,這雪菊花茶不愧是貢品,姨娘只有到你這裡才能喝到這樣的好茶呢,你現在氣虛上火,這樣的寒涼之物,對你的身體不好,這樣的好東西你若自己放著,難免會忍不住,不若交給姨娘替你保管。”
若是相府來了尊貴的客人,她能拿出貢茶招待多有面子,三個月後成為相府夫人,更是水到渠成。
蘇心漓端著手中的杯盞,輕輕的晃了晃,這茶杯是用上等的瓷燒出來的,通體雪白,上面繪著在枝椏盛開的紅梅,襯得蘇心漓的手,如白玉一般晶瑩剔透,十分的好看。
蘇心漓眼睫微抬,掃了方姨娘一眼,方姨娘臉上帶著笑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不出絲毫的尷尬,蘇心漓盯著方姨娘,抿唇譏諷的笑了笑,“方姨娘,你今天的粉抹得厚了。”
她知道,方姨娘的臉皮厚,卻沒想到竟是這樣沒臉沒皮,不過想想也是,上輩子她將母親的嫁妝佔為己有,到最後都沒還給她,她嫁給顏司明的嫁妝,還是定國公府那邊準備的,而她母親那些豐厚的嫁妝,則成了他們的鋪路石。
方姨娘這話一出口,李嬤嬤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就覺得不好要壞事了,方姨娘今天是來向小姐賠禮道歉冰釋前嫌的,現在,小姐都沒鬆口說原諒她呢,甚至在下人面前故意給她難堪,這時候,方姨娘要聰明,就該有什麼好東西都往漓心小院搬,什麼好聽對蘇心漓說什麼,但她居然討要東西了。
這樣的事情,以前並不是沒有,但那時候小姐和她們關係好啊,經常主動給她們一些東西,開口索要水到渠成,現在,兩人正鬧矛盾呢,李嬤嬤覺得自己都不好意思看蘇心漓了。
她知道,方姨娘和蘇妙雪愛貪蘇心漓的小便宜,誰讓人家的東西好呢?但這也得分時候情況啊。
方姨娘猶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看向蘇心漓,蘇心漓卻朝她天真的眨了眨眼睛,咯咯的笑出了聲,“不然的話,臉皮怎麼這麼厚?”
“你!”
方姨娘用手側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了起來,氣的臉通紅,程立雪在世的時候,她處處被壓制,好不容易她死了,她過了幾年的好日子,現在她女兒居然變本加厲的對自己指手畫腳。
“我說錯了嗎?方姨娘,昨晚和早上的事情,我可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呢,我這氣都還消呢,你就舔著臉問我討要東西了?怎麼?相府的東西不夠好你看不上啊?那我可要說與父親聽聽,姨娘是沒什麼身份可在意的,但是也該為我和父親著想,平白讓這麼多下人在這裡看笑話,傳出去了,別人還以為相府連茶水都喝不起呢。”
“我哪裡是討要,不過是擔心你身體替你保管罷了!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院子裡那些吃裡扒外的下人,不是按著你的意思發賣出去了嗎?”方姨娘紅著臉,毫不退讓的為自己辯解,她心知,自己不該與蘇心漓計較,但是想到這小賤人這樣說自己,她就覺得火大。
“保管?”
蘇心漓猛地將手中的杯盞往桌上一摔,沉著臉說道,“我倒是不知這是哪來的規矩,姨娘也能替府裡的小姐保管東西了,看來有空我得好好向父親請教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