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點恩情不向方姨娘屈服,可見是個重情的人,比起那些銀錢隨意就可以買通的人,蘇心漓更欣賞也更加願意用這樣的人。
她現在掌了家,要想控制相府,就得各個院子都有自己的耳目,那樣的話,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才能第一時間得到訊息,下人的命雖然不值錢,但是他們若幫著那些害你的人關鍵時刻咬你一口,絕對讓你百口莫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就像秋禾和宋路,無論哪一次,他們若是得逞了,她的這輩子就被他們毀了,若牙婆子是自己的人,在送下人們進相府前好好調教一番,她用起來,絕對會更加的事半功倍。
杜牙婆子見蘇心漓這樣敬重她,樂的開心,牙婆子本就能說會道,蘇心漓又生的貌美,在她口中,蘇心漓那就是天上有地下無的仙女,把一旁的雲碧逗得眉開眼笑,直說讓蘇心漓重賞她。
杜牙婆子給蘇心漓選的幾個都是定國公府那邊準備好的人,蘇心漓又挑了幾個一併留了下來,然後當著所有下人的面,額外賞了杜牙婆子一錠銀子,又命她過幾日再多帶一些人過來,這兩次,她清除了不少方姨娘的人,趁著這機會,剛好可以安插一些自己的人。
在她手底下做事的人,該交代的,蘇心漓在定國公府已經交代過了,時辰不早了,蘇心漓見她們已經累了,就叮囑了幾句,便命秋波帶她們下去安置,偌大的屋子,很快就只剩下蘇心漓和雲碧兩個人。
“小小姐,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今日在定國公府用了午膳之後,蘇心漓睡前沐浴了一次,現在天寒,本不用再洗浴的,但是蘇心漓回相府後去了趟明松堂,雲碧本就不喜歡蘇博然這人,他現在又生著病,屋子裡除了有濃濃的草藥味還有股怪味,難聞的很,蘇博然那盛著藥的碗雖然沒砸中蘇心漓,但是那藥汁卻濺在了蘇心漓身上,想到那藥裡面有他的口水,雖說那病不會傳染,可一想到蘇博然那滿臉的白色疙瘩,雲碧就覺得噁心。
“雲姨你手才包紮好不能沾水,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蘇心漓笑笑,在看到碧雲包紮著的右手手背時,又是感動,又是酸楚,她看了眼門外的方向,確定那些丫鬟們真的都按著她的意思退下了,牽起雲碧的手,低著頭,長長的眼睫微垂,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弱弱的道了聲,“雲姨,對不起。”
如果不是她,雲姨怎麼會受傷,幸好傷的不重,蘇心漓不由想到對她忠心耿耿的流朱,心頭不由一痛,她說了會保護她,照顧好她的,但是現在,她卻為自己毀了容,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蘇妙雪造成的,她不是很愛惜自己的那張臉嗎?終有一天,她會讓她嚐嚐毀容的滋味的。
雲碧見她這樣子,越發的心疼,左手握住她牽著自己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小姐,相府這地方就是虎狼蛇窩,那些人都不安好心,你為什麼就不按著夫人的意思搬到定國公府去住呢?”
幸好今日前來的是她,若是夫人或者定國公府的少爺小少爺們,相府現在早就鬧翻天了。
相府的那些個姨娘小姐是過分,蘇博然更不是個東西,若非他縱容,她們怎麼敢以下犯上對小姐不敬。
“雲姨,我是相府的小姐,這兒再怎麼不好,也是我的家。外公外婆是疼我,但他們年歲漸漸的都大了,尤其是外婆,自從母親過世之後,她的身子一直就不好,他們能護的了我一時,還能護的了我一世嗎?我終究是要長大的,他們不能永遠守著我,我總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才行,而且誰能保證,我若住在定國公府,就一定不會有任何的是非呢?”
有人的地方,尤其是女人多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就會有是非。
碧雲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蘇心漓的話說的確實是有道理的,夫人和老爺是心疼小姐,有什麼好東西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她,定國公府的少爺和小少爺們對小小姐也是真心實意的,但是定國公府除了姓程的,還有從外面嫁進來的少夫人,畢竟不是一個孃胎出來的,又有利益上的厲害關係,他們對小姐的好,有幾分是出自真心呢?就算是表面和善,怕心裡都是和夏婉婷一樣的想法,小小姐若是去了,定國公府怕也是要不得安寧的,夫人身子不好,少不得受氣。
“外公和父親的關係本就不好,難道要因為我徹底鬧翻呢?那樣於定國公府於我又有什麼好處?若我真搬去和外婆一起住了,那相府就是方姨娘和蘇妙雪的天下了,她們求之不得,我憑什麼要讓她們如願?”
蘇心漓冷哼了一聲,“我不走,我為什麼要走?就算是要走,那也是她們走,我絕對不會讓你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霸佔母親和哥哥的一切的!”就算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