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太夫人,她居然幫著蘇心漓那個外人也不幫著我!”
夏婉婷滿臉的淚水糊住了雙眼,所以她並沒有察覺到程子謙臉色的不對勁,一開口就是抱怨,然後將今天發生在雲氏房間裡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明明事情是因她無中生有說話難聽挑起的,可從她口中說出來,卻全部成了雲氏和蘇心漓的責任,程子謙聽的心都發寒了。
他進屋之後,之所以遲遲沒有開口,就是希望夏婉婷能夠主動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那他就不與她計較了,可她倒好,非但不覺得自己錯了,居然還將事情的全部的錯都推卸到了蘇心漓和雲氏的頭上,暫且不說程子謙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就算蘇心漓什麼都沒告訴他,他也是更相信自己妹妹的。
從小到大,她都是那麼的善良懂事,別人不招惹她,她肯定是不會招惹別人的,從不恃寵而驕,做事也有分寸,倒是夏婉婷,所以大家寵她都寵的很放心,是個會生事的,祖母他們為了定國公府的和諧才沒有與她計較,她非但不感恩,脾氣卻越發的大了。
“太夫人就是偏心,表妹一來,午膳都不叫我吃了!”
夏婉婷就是個沒眼力見的,兀自還不依不饒的抱怨。
“是我不讓丫鬟叫你吃飯的!”
程子謙的聲音冰冷,將夏婉婷從自己的懷中推開,他這樣做,就是希望夏婉婷能好好的反省。
夏婉婷抬頭,用模糊的淚眼楚楚可憐的看向程子謙,一向心軟的程子謙卻不為所動。
“是不是太夫人和表妹對你說什麼了?”
夏婉婷擦了擦眼睛,程子謙見她一開口就將錯處往蘇心漓和雲氏身上按,越發的生氣,“說什麼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算她們什麼都不說,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嗎?蘭公子是守禮之人,他對漓兒又有救命之恩,那就是我們定國公府的恩人,你父母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嗎?用汙穢之言汙衊恩人?”
雖然程子謙和蘭翊舒是第一次接觸,但是程子謙對他的印象卻很好,那樣如天人一般的人物,被人說成貪財的阿貓阿狗,程子謙心裡都有些生氣。
“祖母願意寵著誰就寵著誰,你是小輩,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
蘇心漓是定國公府的這些男人們看著長大的,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娃子,粉嫩粉嫩的,就像是薄薄的瓷片做的,哥哥哥哥的叫著,聲音就像是甜甜的糯米,他們幾個兄弟都喜歡到不行,更不要說祖母了,姑姑和表弟過世之後,好不容易漓兒的性子開朗了一些,而且還願意來定國公府走動了,也願意和他們幾個兄弟像以前那樣說話,他們心裡都很高興,而且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定國公府的安危,不要說這件事情漓兒沒什麼錯,就算是她錯了,夏婉婷身為她的嫂子,也應該讓著。
“但蘇心漓只是個外人,我可是冠了你們家的姓,可以稱一聲程夏氏的!”
夏婉婷不服氣,蘇心漓是相府的小姐,相府什麼東西沒有,憑什麼定國公府一有點好東西還要讓她那裡送?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夏婉婷覺得,就算是程立雪,她既然嫁給了相爺,那和定國公府都是隔著一層的,而她是嫁到定國公府的,又孝順乖巧,雲氏要寵也應該寵她才對。
程子謙聽她開口閉口都說蘇心漓是外人,臉色越發的冰寒,“漓兒她身上有和我們一樣的血,而你,沒有,就算是外人,那也是你!”
程子謙見她一直拿一家人說事,直接搬出了最有說服力的血緣關係。
以前,他讓著夏婉婷,那是他願意,但是現在,他不樂意了。
“你也知道自己嫁給我,是我們定國公府的孫媳婦了啊,你做事的時候有沒有站在我,站在定國公府的立場考慮過,你別以為你家人做的那些事情我什麼不知道,我有言在先,你要還想做我程子謙的夫人,就少和夏府的那些人來往,也勸勸你的家人,少打著我們定國公府的幌子為非作歹,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一直以來,程子謙待人都十分溫和,讓人覺得溫文儒雅,一下變得這樣疾言厲色,夏婉婷有些被嚇著了,程子謙各方面的條件都具備乘龍快婿的資格,她嫁給他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羨慕她,因為是定國公府的三少夫人,她回去的時候,就算是族長都得巴結著,她當然是希望永遠都做程子謙的夫人的,永遠都能高高在上的,抬著下巴看人。
對於自家人做的那些事情,夏婉婷當然是知道的,哥哥的事情還是她出面擺平的,程子謙這樣一說,她頓時心虛的厲害,可很快,她就又有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