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一副不滿的樣子,就好像顏睿晟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看的蘇心漓笑出了聲。
“這有什麼可生氣的,就算你之前有一百一千人對我說這樣的話,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更不會答應的。”
而且,對她說這話的,顏睿晟並不是第一個,不過不管在此之前有多少個人,能讓她點頭的,就只有一個蘭翊舒而已。
蘇心漓靠在蘭翊舒的胸口,話剛說完,就打了個哈欠,許是因為太困,那雙漂亮的媚眼兒一下就盈滿了水霧,蘭翊舒看著她蒼白的臉,疲倦的模樣,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摟在了懷中,“困了的話,就睡吧。”
他說著,輕輕的拍了拍蘇心漓的肩,蘇心漓又打了個哈欠,嗯了一聲,其實方才在半月酒樓的時候,她就已經犯困了,不過當時屋子裡就只有她和顏睿晟,而且她也擔心自己睡過頭,和他一起過夜,雖說兩個人只是單純的撐著腦袋睡覺,不過她還是不願,發生這樣的事情,就一直強忍著,這會,坐在馬車裡,靠在蘭翊舒的懷中,那睏意,一下就席捲上來了,怎麼都抵擋不住。
蘇心漓恩了一聲,雙手也纏著蘭翊舒,在他的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用有些模糊不清的聲音說道:“蘭翊舒,我想治好太子的病。”
對顏睿晟,蘇心漓自然是沒有男女之情的,不過看著顏睿晟,蘇心漓心裡多少都會生出些許不忍,他們的遭遇太過相似,上輩子,他們兩個都助顏司明當上了皇帝,但是結果,他們一心想要守護的親人都落得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若顏睿晟地下有知,必定也會和自己一樣死不瞑目。蘇心漓是想要報復,但是她從未想過,與顏睿晟有任何的牽扯,只是從百花宴之後,他確實幫了她很多,而她,對這個人,也實在無法討厭起來,既然自己的命運改寫了,她也希望,顏睿晟能有一個好的結局。
蘭翊舒聞言,低頭看了蘇心漓一眼,她已經閉上眼睛睡過去了,蘭翊舒注視著她,雙眸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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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自從她‘重病’醒來之後,蘭翊舒便接手了她該肩負起安置難民的所有事情,所以每每她醒來,蘭翊舒差不多都出門了,今日,也沒有例外。蘇心漓睜開眼睛,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然後翻了個身,挪到他睡覺的位置躺下,心中踏實又溫暖。從獲得新生到現在,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或許,如果從頭到尾就只有她一個人的話,她也會咬牙挺下去,但是現在想想,似乎很多事情,沒有蘭翊舒根本就不行,至少,她根本就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走到現在。
“小姐,昨晚相爺來找您了。”
蘇心漓梳洗完畢,剛用了早膳,和流雲一起正在屋子裡檢視底下那些人送來的關於安撫難民的賬目,昨日留在府內的流朱向她道。
“未時就來了,一直到申時,都未見小姐回來才回去的。”
蘇心漓哦了一聲,等了這麼久,想必應該是有什麼事情。
“有說是什麼事情嗎?”
流朱搖了搖頭,“奴婢問了,不過相爺沒有說,不過他交代了奴婢,今日下了早朝,會來找小姐。”
口中說著曹操,還沒多久,就有下人通傳說曹操蘇博然到了,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蘇心漓自然不能像對待其他大臣那樣,讓身邊的人尋個藉口將他打發了,便讓他在正廳候著,而她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之後,就去見他了。
蘇心漓到正廳的時候,蘇博然已經在主座上坐好了,府裡的下人也給他上了茶,從招待上來說,是沒有丁點怠慢的,不過蘇博然的面色還是很不好看,見蘇心漓來了,臉色更是黑沉沉的,冷哼了一聲,活像個上門要債的債主。蘇心漓心知不好,不過面上卻沒表露出來,快步上前,走到他跟前行了禮,“父親。”
蘇博然更重的哼了一聲,一雙眼睛怒視著蘇心漓,“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
確實沒有了,不過琉璃以孝道治國,她現在可是丞相,總不能做的太過讓人詬病,所以只是虛與委蛇罷了,可偏偏,蘇博然就是不懂這個道理,一直找她的麻煩。
“女兒到底做錯了什麼,讓父親如此生氣,還請父親明示!”
蘇心漓垂著腦袋,弓著身子,她這姿態,是極為恭敬的,可蘇博然看著,總覺得她是輕視著自己的。
蘇博然有種狠狠扇蘇博然兩巴掌的衝動,做錯了什麼?她做錯的多了去了,從他三十歲壽辰之後,就因為蘇心漓,相府就沒有一日安寧,他也事事不順。就算她搬出了相府,那她也還是他蘇博然的女兒,但是這都幾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