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之前他和齊磊對他做的事情啊,公子居然伺候一個女人,齊雲一時間覺得難以接受啊。
蘇心漓都走到涼亭外面了,見齊雲沒跟上,轉過身,就看到目瞪口呆像是見鬼了似的齊雲,“齊雲,愣著做什麼,你要繼續呆在這裡嗎?”
齊雲這才回過神來,哦了一聲,跟上。
蘇心漓將蘭翊舒領著到了雪梅園,也就是程立雪未出嫁前住的院子,蘇心漓之所以讓蘭翊舒和齊雲在梅園等,就是因為梅園是所有園子裡距離雪梅園最近的。
雖然程立雪已經過世好幾年了,這三年來,蘇心漓在定國公府留宿的日子五個手指頭完全就能數的過來,但是雲氏還是會讓人每天過來整理清掃,母親剛過世的時候,雲氏經常過來,一來就哭,好幾次都哭暈在這裡,後來,程鵬不想愛妻出事,就向朝廷請命回來了,一直照顧雲氏,雲氏才慢慢的緩過來,雲氏現在雖然還是會經常想起程立雪,但是情緒卻穩定許多了,但是為免睹物思人傷心,她已經很少來這邊了。
時間,從來都是治癒傷口最好的良藥,就算再怎麼痛,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切都可以慢慢的癒合,然後在心底慢慢沉澱成永遠的痛,但只要不輕易去碰觸,傷口就不會撕裂。
蘇心漓進去的時候,院子裡有好幾個下人,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和程立雪活著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她們看到蘇心漓,忙上前請安,蘇心漓點頭,然後道,“有鋤子嗎?挖土的鋤子?”
有人立馬說有,然後轉身就去拿了,“你們都下去吧。”
她們看著蘇心漓,又看向她身後站著的兩個男人,有些猶豫。
“下去啊!”
蘇心漓的聲音重了重,雖然蘇心漓不算是程府正經的小姐,不在定國公府長大,但卻比那幾個正經的少爺更得寵,這些人自然是不敢違逆她的意思的。
她們一走,蘇心漓就將大門給關上了,然後看向齊雲,指了指自己右手邊的鞦韆架,“挖!”
誰知道這些人當中有沒有方家或者是方姨娘的人,這樣重要的東西,她當然是不能讓他們知道了。
齊雲看了眼自己的公子,見他點了點頭,認命的拿起鋤子,看什麼看啊,有必要嗎?蘇小姐說的話,公子可能反對嗎?不過想他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落得和農夫似的,拿著出資挖圖。
“輕點,下手別太重了。”
齊雲可是有功夫的,要是用了內力什麼的,那鋤子穿透了箱子,把她的嫁妝單子弄破了就不好了。
少夫人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吧,除了認命,還是認命。
齊雲本來覺得自己該給公子和蘇小姐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不該來的,不過現在看來,來是對了,他高貴的公子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那形象,這樣的事情他做就做了,讓公子動手,是玩玩不能夠的。
齊雲邊想,下手就越重,但是也不敢動用內力,“應該就是這一塊。”
齊雲就在蘇心漓手指的範圍內挖,沒一會,就感覺好像碰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把鋤頭拿出來一看,那上面正掛了個木盒子。
“拿下來。”
齊雲還沒動手呢,蘭翊舒的手一揚,就把那盒子從鋤上取下來了啊,齊雲看著上面沾著的泥土,心裡頭在哀嚎。
果然,人的潔癖,也是分物件的。
鞦韆架的對面就是個小花房,蘇心漓從蘭翊舒的手上接過東西,就興沖沖的跑了進去,然後在花房內的大理石桌坐下,齊雲拍了拍身上的灰和土,快步跟了上去。
蘇心漓將盒子放桌上,想要開啟,雕刻著精緻圖案的木盒環扣是鐵的,因為地下潮,過了這麼些年已經生鏽了,蘇心漓自然是打不開的,蘭翊舒剛要接過這光榮而又神聖的任務,齊雲已經搶了先,“我來。”
開玩笑,公子他不潔癖,但他已經習慣他潔癖了,這種活,當然是他來了,齊雲結果,手肘對著剛剛已經挖破了兩洞的盒子一擊,盒子從四面裂開,蘇心漓將東西從裡面取了出來,桂嬤嬤的心思很細膩,因為擔心埋在地底下會漏水,嫁妝單子用防水的油紙包了好幾層,不過木盒本身的質量就很好,所以一點水都沒進,嫁妝單子儲存的很好,蘇心漓看著這厚厚的一疊,心中感嘆,外祖母和外祖父還真的是心疼母親,這幾乎是傾全府之力嫁女兒啊,除了各種極為珍貴的首飾,還有店面,田莊,山林,店面全都是黃金地段,單就這一項的店租就有好幾萬兩,上面的一些字畫都是千金難買的名作,還有一些名家孤本,除了這些,還有五萬兩白銀,一萬兩黃金,蘇心漓最後給自己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