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廢一段時間,還有五哥,他是從商的,錯了大不了傾家蕩產從頭來過,但如果是大舅媽就完全不一樣了,大舅舅和大哥駐守邊境,而且在軍中擔任要職,如果大金或者是南夏在他們方寸大亂的時候發動進攻,蘭翊舒,你覺得結果會如何?”
自己的(妻子)母親,是敵國的奸細,對於從小接受精忠報國的定國公府男兒來說,必定是難以接受的事實,蘇心漓絕對相信,就算沉穩內斂如大舅舅和大哥,他們肯定也會方寸大亂,到時候輕則決策失誤,造成邊境失守,重則的話,蘇心漓根本就不敢想。那些想要對定國公府不利的人肯定會藉機興風作浪落井下石,百姓肯定也會紛紛質疑,到時候,定國公府必定會被推倒風口浪尖,她和定國公府是一體的,肯定也會受牽連,她說什麼,估計皇上都不會相信。
蘭翊舒看著蘇心漓那張煞白的小臉,也不由擰起了眉頭,也有些明白,蘇心漓昨日反應為什麼會那般的激烈了,這確實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蘭翊舒,你不覺得,這所有的一切,就像被精心佈置的棋局嗎?定國公府的人,正淪為棋局上的棋子。”這才是蘇心漓最最擔憂的,也是她心裡最最恐懼的,因為那些她想要保護的人,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人算計操控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蘭翊舒你說,那個人到底的花了多少的時間佈置?五年,十年,十五年,或者,更長的時間。”
慕容雨是這棋局中極為重要的棋子,這是毋庸置疑的了,聽外祖母說,她很小的時候,就經常來定國公府玩,所以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在她嫁給大舅舅之前嗎?從流雲告訴她的訊息來看,她的病,很有可能是裝出來的,這具體多長的時間,蘇心漓還真的算不出來,正因為如此,她才會覺得心驚,那個人,步步謹慎,步了這麼久的棋局,就是為了覆沒定國公府,這樣深沉的心機,這樣好的耐心,蘇心漓單想想,就覺得忌憚。
蘭翊舒盯著蘇心漓,緊握住她的手,他能感覺到,蘇心漓在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手心以一種完全能感知到的速度,一點點變涼,到最後變的和冰塊似的,他能感覺到蘇心漓的恐懼,就算她此刻的神情看起來還算淡然,蘭翊舒聽蘇心漓這樣說,心裡也莫名的生出一種擔憂來,不過他卻沒有太多的恐懼,他握住蘇心漓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像是在安慰她的不安,“有什麼可怕的?他精心佈置了這麼久,到現在,不是已經被你識破了嗎?而且,你還有我啊,只要我們兩個聯手,有什麼問題是不能解決的呢?”
蘭翊舒盯著蘇心漓,淡然的口氣,卻透著濃濃的自信。
“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蘇心漓,不管你的對手如何,強大也好,無能也罷,你都會與他們抗爭的不是嗎?既然這樣的話,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兩個,全力以赴就好。”
蘭翊舒與蘇心漓的目光對視,說的極為認真。
蘇心漓懵然的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昨天確實有些亂了陣腳了,也對啊,不管對手怎麼樣,都改變不了,她不會因為他們無能渺小就心生輕視,也不會因為他們強大就繳械投降,自暴自棄,定國公府在琉璃已經有數百年的歷史了,想要覆滅他們的人比比皆是,他們能成功,怎麼可能是無能之輩呢?
“這件事情,我會和外祖父商量,想辦法將他們調回來,或者不要在那麼重要的邊塞地區。”
蘇心漓絕對相信,那個野心勃勃的人在琉璃有內應,不然的話,怎麼會那麼巧合,大舅舅和大哥兩個人就到了那樣的地方?但是如果一下將兩個人都調派回來的,必定會引起慕容雨他們的懷疑,而且她雖然已經貴為丞相,但是在軍事上,並沒有任何的實權,如果讓外祖父和皇上說,皇上未必會答應,帝王多疑,說不定還會覺得他居心叵測,懷有異心,因為定國公府有內奸的事情,暫時是絕對不可能讓外人知道的。
蘭翊舒抿著唇,手指在蘇心漓的手背上,輕輕的點了點,似乎是在很認真的思考些什麼,蘇心漓也不打擾他。
“如果讓大舅舅和大哥兩個人同時回來的話,必定會打草驚蛇,引起懷疑,可以讓其中一個人先回來,外祖母身體不適,而且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是太后大壽了,以外祖母和太后的關係,和太后開這個口,應該不是難事。”
蘇心漓點了點頭,人上了年紀,思念兒子或者是久未見面的孫子,讓他們回來,確實應該不會太難,不論是太后和皇上都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而且現在邊境也還算安寧。
“你想讓誰回來?”
“大哥!”蘇心漓想也不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