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劈,在場的幾個人均感震驚,西加更是艱難地走到蘇夕身邊,趴在她溫暖的胸前哭唧唧道:“姐姐,我怕,我還想活,不想死。”
蘇夕很清楚,能夠醫治解除兩人體內毒素的,或許就是她。但她需先知曉是什麼毒素,於是她問詢依舊驚魂未散的王舅道:“王舅,別光顧害怕,鬣狼惹下這般禍事是早晚的,今後不要用這種暴烈方法守門,你告訴我鬣狼體內的毒素從哪而來,毒素髮作會有什麼症狀?”
王舅以為自己想出用鬣狼守門的餿主意,會惹怒神靈對他報復,從聽到鬣狼惹禍開始,他即惶惶不安,想溜走還怕不妥,不溜走則是幹受罪,現見蘇夕用和緩的口氣問話,急切回道:“這隻鬣狼的母親是患瘋病而死,據說這病會傳代,我一直擔心,不想卻……”
蘇夕明白了,鬣狼發病瘋癲,她與父親學中醫時聽說此病。於是她輕舒一口氣,好在鬣狼體內不是被王舅新增別的毒素,那樣就會無從醫治,抓不住頭腦。
“西竺,王舅,我們速將西加與大哥領到名花園,找一個熬藥的瓷罐,餘下的我來辦。”蘇夕井然有序地安排,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尤其是王舅,見蘇夕這般安排,大有轉危為安的淡然氣勢,他順勢安排幾位侍官幫著拿來瓷罐與炭火。
到了名花園,蘇夕指示西竺採一些佳竹桃葉子,然後告知王舅找來湖裡生長的一種草藻,外加一種含有毒性的嘉魚皮,還有珍貴的黑豆。
幾路人馬四下忙乎,一會便將蘇夕要的東西找齊。西竺按照蘇夕教授的方法,在名花園旁支起一個火架,吊起瓷罐熬起解毒藥湯。而蘇夕則抽空細緻地為大漢與西加清理傷口。
仔細檢視兩人傷口,蘇夕才發現鬣狼的牙齒很尖,有的咬牙印竟深入皮肉2厘米。大漢還好說,蘇夕給他清理傷口時,大汗淋漓的他忍住疼痛,楞是沒有喊出聲來,手臂微顫著不動,蘇夕很快清理完畢。
掄到西加則著實讓蘇夕為難,從受傷開始西加就一個勁哭唧,痛感極強,蘇夕一碰傷口,他就大喊大叫腿腳亂動,讓她很是煩惱。
沒有辦法,蘇夕只好拿出先前餘下的一點迷魂藥,在西加傷口處塗上一點。藥物果然有效,一會工夫,西加左腿傷口周圍處於麻醉狀態,他逐漸呈現眯頓狀態,蘇夕快速將他傷口上的一塊殘肉用剪刀剪下,又將殘皮與血痂處理乾淨。
“姐姐,藥湯開了一個翻,還要熬嗎?”西竺用一個扇子扇著火苗,急切地朝蘇夕喊叫。
蘇夕料想藥湯煎的差不多了,她急切開啟瓷罐嗅嗅味道,發覺尚欠火候,她一邊告知西竺再添一把柴,自己又到名花園摘了幾顆紫莓。
用大火大約煎過十幾分鍾,蘇夕在藥湯里加上紫莓,給兩人各盛大半碗藥湯,讓其在溫熱時服下。
看著大漢與西加喝下湯藥,蘇夕疲憊得再也站不住了,她跌落在西竺的懷裡迷糊過去。
“姐姐,不好,西加他發燒了,很燙!”西竺搖晃蘇夕的胳膊,哭咧地叫喊。
睜開眼神的蘇夕,見天色已經發白,她搖晃著起身走到西加那摸他的頭,發覺頭燒得滾燙,再看他嘴唇乾裂,呼吸急促。
情況超出蘇夕的想象,她的腦子一緊,從嗓子眼裡蹦出一句“用酒搓”,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卷 踏修真路 065 章 迫道實情
蘇夕猝然倒下,倒的不是她一個人,連帶著西竺的心也跟著顫抖,攬住面如白紙的蘇夕,西竺的心像被掏走一般空落落難過。其他人見蘇夕這般,也一時慌亂了手腳,尤其王舅就更自責自己以往的齷齪行為,讓神靈蘇夕如此疲憊,他有難辭其咎的責任。
王舅顯然不想只做一個自責的看客,亡羊補牢猶未晚也,他懂得這個道理的可貴,一邊讓侍官拿來莊園珍藏的白酒,一邊特命一名侍女給西加搓酒降溫,又迅速將蘇夕送到木屋休息。
待將眾人安置停當之後,天色已經大亮。回到自己房間休息的王舅,一個勁大喘粗氣。這是他人生經歷的最驚心動魄一夜。躺在床榻上的他卻怎麼也睡不著,比起神靈蘇夕,他的心理狀態抑或說心靈,簡直就是低下得放不到檯面的老鼠。
眯頓了一會,惶惶然的王舅起身到蘇夕住處檢視,他擔心神靈的身體頂不住,他要探知神靈蘇夕想吃什麼飯菜,也好安排後廚給特別製作。
來到木屋門口,一片寂靜。疑惑的王舅沒等進屋,就聽不遠處一位侍女急匆匆跑來,說給神靈取落在木屋的部分畫布。
“什麼?神靈去畫畫了?”王舅急切地叫住侍女,問道:“神靈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