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北管家,你這兒的小畫師都很不錯,畫功很好。這樣吧,他們我都收下,只是上課的時候,可讓他們串班,不耽擱你工藝坊的生意,也好在我畫院裡學習繪畫,你看咋樣?”蘇夕終於將自己先前的想法,一股腦的說給武北管家聽,因為她認為這是最穩妥成熟的方案,是雙方均得利的好事。
最擔心的就是自家培養的小畫師被王宮畫院徵了去,自己還不能有所反駁,不然就會落下欺君的罪名,至少也是對大王的大不敬,所以一直忐忑不安的武北管家,在聽完蘇夕這番話後,懸著的心全然放下,他欣喜回道:“院長說的極是,這樣我工藝坊的畫師可都是王宮畫院出身嘍,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武北管家是個極其精明之人,他預料如果工藝坊的小畫師在畫院學畫,將在技藝與畫技上提升,因為蘇夕的畫功他剛才是見識過的,的確過人,加上蘇夕為人大度,所以他反而慶幸自己遇到了蘇夕,喜悅溢於言表,不禁調侃幾句。
工藝坊的小畫師們聽見武北管家與蘇夕的對話,似乎明白些什麼,各個面露驚異驚喜之色。原來,他們整天呆在工藝坊裡,實在憋悶得慌,也想趁此機會大開眼界,於是紛紛插嘴道:“管家大叔,什麼時候讓我們去畫院?”“好管家,我能馬上去嗎?”
武北管家聽了小畫師們的問話,再一看他們稚嫩的喜滋滋的臉,心裡不禁笑罵道:“這些沒良心的小傢伙,看把你們急的。”臉上則笑意濛濛回道:“一切聽院長大人的安排。”
蘇夕這時見窗外已現夕陽的顏色,想著此時老人與瑪雅、西竺他們也該從林中砍伐返回駐地,幹了一天的砍木活,一定是疲憊不堪,自己該快些回去給他們做飯才是,於是對武北管家道:“學生我帶走幾個,讓他們輪流去畫院幫忙蓋教室,也好順便鍛鍊一下他們。”
蘇夕之所以說讓小畫師鍛鍊,是她見他們的手均是細皮嫩肉,再一看他們白皙的麵皮,更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想著這些孩子整日呆在工藝坊裡坐著繪畫,缺少大自然的洗禮,決定給他們上一段勞動課“好,我沒意見”武北管家一邊答應,一邊喊著幾個小畫師的名字:“新加,偉力,還有貝西,你們三個今個跟著院長去報到,注意聽話啊。”
“是”幾個小畫師幾乎異口同聲回答,喜悅掛在臉上沒有一絲隱藏,讓武北管家頓覺哭笑不得。
就在幾個小畫師欲離開工藝坊之際,武北管家將其中一個年級較大的叫新加的小畫師拉到店面後側,從架子上抽出一根繩子交給他,低頭趴在新加的耳朵邊叮囑幾句後,又從店面後側一個拐角處拿出半竹筐蔬菜,拎到蘇夕跟前道:“幾個小傢伙到你那兒,都是吃貨,拿一些蔬菜過去也好救急,快回去吧,天不早了。”
一番知疼知熱的話,說的蘇夕眼眸裡湧上淚水,她沒想到武北管家這般通情達理,更沒料到一切都是峰迴路轉這般順利,她擦拭一把湧到眼邊的淚水,嗚咽道:“大叔,我蘇夕一定會盡心盡力辦好畫院,相信我……”
“蘇夕,你是蘇夕?”武北管家愣愣的看著好一會蘇夕,一時恍然,他不知該不該跟蘇夕透露前幾日有人來他店裡打聽她的事,更不知告知實情後蘇夕會是怎樣的反應?嚥了一口唾液後,武北管家見天色漸暗,不想因自己的節外生枝而耽擱畫院的事,便馬上裝作無事一般,與蘇夕一行告別。
走在人影晃動但還算寂靜的街市,蘇夕感覺一股輕鬆充溢心胸,看著幾個跟隨的小畫師,更是忍不住笑意蒙臉。
“老師,看把你笑的,別光顧看他們,不管我可不行啊。”鬥奇拉著小侍官,一起撒嬌似的打趣蘇夕,有明顯的邀寵意思,弄得蘇夕微翹嘴唇朝鬥奇的肩膀輕拍一巴掌笑罵道:“臭小子,還沒上課呢,就吃醋?小心我懲罰你哦。”
幾個人一時間不分師生,均成為一群青春洋溢的漂亮男女,情俏之間帶著些許關切。
就在蘇夕他們興致勃勃拐過街角的時候,忽然從一家小酒店裡蹦出幾位穿著厚厚衣褲的高個子男人,他們虎視眈眈的將眼光朝蘇夕狂掃,其中一個長相兇狠的三十歲左右男子道:“哇,這個小女子真是漂亮,絕色傾城啊,還不快給我搶走”
那幾個被蘇夕絕美容顏震懾的男子,見他們的頭兒喊叫也都如夢初醒般衝上來,齊刷刷的將蘇夕圍住。兇狠男人還從衣袖裡抽出一根麻繩,不由分說搭在蘇夕的肩頭上,欲綁架帶走。
還沒等兇狠男人拿在手裡的繩索繞到蘇夕的脖頸,只聽“唰”的一聲,一根更粗壯的繩索閃過一道光,頓時趴在兇狠男人的肩頭,還沒等他及手下的人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