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我們來偷情,如何?”
“表!”
“為何?”
“你又不喜歡我。”
“偷情又不是非要喜歡才偷的,也許偷著偷著就有情了——”
寧弦依然表情堅定,揚了揚下巴問:“我問你,為什麼偏偏找我?”
“自然是因為我就你這麼一個嫂嫂。”這不是明擺著嗎?他有其他選擇麼?
“那為什麼偏要‘嫂嫂’?”
“因為嫂嫂是我大哥的老婆……”這問題怎麼越問越白痴了,這有什麼爭議嗎?
“你不就是想要白墨不痛快嗎?辦法多得是,為什麼偏要找我偷情?”她對'白家出品'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辦法多得是?白硯可從來都不這麼認為——一直以來他所作的以毀掉白墨那張木板臉為目標的事情多了,可是唯一一件小有成就的就只是越姬這件事。然而他胡作非為了這麼久,無所不用其極,卻在短短一日之內,發覺這個嫂嫂輕易就能夠做到他花費大把力氣做到的事情……只看白墨半日之內的變臉,倒比幾年還多。
越姬的事倒真是個意外,讓他看到了極為精彩的一幕,只可惜不過一夜白墨就已經恢復,越姬這個女人就再難利用了……如今,只剩下寧弦。只看她和魔教那三個人糾纏不清時白墨的神情,他就知道有戲。
“嫂嫂,你剛過門,我大哥就冷落了你,一心只想著另外一個女人——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好好的還以顏色?”
“半點都不想!”寧弦很乾脆地應道——那傢伙如果心不在那女人身上她才悶咧!
白硯皺眉,“你未免太仁慈了吧?”——好大的誤會!
“讓他不痛快,我又不會更痛快,我為什麼要做這麼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哎?等等……這樣說來,她當初是為什麼拼命找姘頭?
白硯自然不會知道她的想法,只看著眼前這個糾結於自己的疑惑的女子,無奈一笑,“好傻的丫頭……你這麼善良,遲早要吃虧的。那個木頭大哥到底是走什麼運,娶了你這樣的女子為妻,身在福中……”
“嗯?”寧弦茫然地抬頭,完全不知所言。
——這個誤會……也很大。白硯啊,乃完全弄錯寧弦的意思了……她那句話的確是說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她不會去做,但是又沒說損人利己的事情也不做……
他的笑容平和起來,不見了那玩世不恭的味道,笑道:“只可惜我們相見恨晚,如果你改變主意,我隨時等你。”
……不必了吧?
寧弦給了個乾乾的笑容,白硯抬手似乎要向她的臉頰撫來,剎那間破空聲響,寧弦幾乎是下意識地推了他一把,幾道回力鏢幾乎擦著白硯的手背而過,瞬間滲出血痕——什麼人!?
寧弦只掃了一眼釘在牆上的鏢,便翻身一躍上房頂眺望,卻不見有人。正準備下來,看到白硯目瞪口呆的驚詫,才發覺自己的內力竟然恢復了大半。
“別在那兒愣著,跟我過來!”
寧弦跳下來,用帕子隔著從牆上拔下一個回力鏢,拉起白硯便急匆匆去尋木鳶和鳳。
白硯跟在她身後只走了幾步,便一陣頭暈目眩,慢下了腳步。寧弦回頭,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白硯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只看到寧弦微微驚慌地想要對他說什麼,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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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看到偷襲的人?”
寧弦搖頭,木鳶用扇子輕輕敲著臉頰,他很清楚雖然寧弦看起來貌似不太靠譜的樣子,其實一般來說還是很牢靠的,她沒有發現人,只能說對方不能小看。看著桌上裹著帕子的那柄回力鏢,又抬頭看向鳳——毒一類的東西,還是極樂天的人比較有資格發言。
鳳察看了下床上白硯紅腫而微黑的傷口,道:“此毒目的不在致命,恐怕……”
門突然被推開,打斷了鳳的話,白墨急匆匆地趕來,“二弟出什麼事了?”
木鳶難得正經的答道:“白公子,方才有人突然暗器偷襲,二公子中了毒。”
“可有請大夫!?”
“大夫來了未必有用,不過你放心,我們會讓二公子平安。”
白墨趕到床邊看了看白硯,低聲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突然……”
“這個……看來是江湖手法,恐怕二公子只是被連累罷了。”
——連累?那麼真正的目標是……六道視線集中在一處,只有寧弦茫然地東掃西掃,最後迎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