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不過越姬已經被他送走了,(就算沒送走,乃覺得用越姬來做示範道德麼?不缺德麼??你還是人麼??)他該找誰來做示範?視線搜尋一番,在這裡的人也只有……被他們吵得無法安然熟睡的白硯,在夢中擰起眉頭。
“二公子,二少爺?白小二?”
白硯整個身體好像陷在沙子裡那麼沉重,費力地睜開眼,就見到緊那羅笑得萬分殷勤,不由拒絕地扶了他起來。
“有事嗎?”
“我準備了些點心,二少爺嚐嚐?”緊那羅端上一盤子做工極致精巧,花樣繁多,一眼看去便十足甜度的糕點——鮮花、美食,而美食當中,女子偏好有甜度的東西,也有利於增進感情。
“……”白硯狠狠地汗了一把,莫名地看著這個殷勤過度的男人,好像他們沒有熟到讓他親自來給他喂點心吧?他把視線轉向屋裡一直在一旁待著的白墨身上,白墨迅速地轉頭,避開他的視線未予回應。
“你瞧著白老弟做什麼,來,張嘴,嚐嚐看——”
看著被遞到嘴邊的糕點白硯頓時頭皮發乍,直想把眼前這個男人拍一邊兒去,可惜沒有力氣。幸好白墨輕輕地咳了一聲,總算還算有兄弟愛的打斷緊那羅的“餵食”,“那個,緊那羅王,二弟他中了毒躺這麼久,吃太甜的東西會不會不太好?”
“不過是甜一點,沒什麼問題的。”雖然這樣說著,緊那羅還是放過了白硯,把糕點放回盤裡,直起身——丫丫的要他緊那羅王伺候一個男人吃東西,他還不樂意呢。“怎麼樣,知道該怎麼做了麼?用不用先演練一遍?”由於前次的經驗,緊那羅對白墨表示十二分的不信任,準備讓開床邊的位置給白墨“演練”。
白墨尷尬地笑笑,“不必了。”——剛剛的畫面,光想想就足夠讓人頭皮發麻了。
白硯的眼睛轉了轉,總算聽出點意思來,只是他現在除了裝殘廢一樣躺在床上根本也做不了什麼,只歪歪地“哼”了一聲,才不相信自己這個大哥能有什麼“作為”。如今他在床上躺著要搗亂也沒得搗亂,難道還要他支援不成?乾脆閉眼睡覺。
“吶,點心呢,你就用這一盤,千萬不要自己去準備什麼奇怪的東西。就這麼去拿給寧弦,實在學不會殷勤沒關係,多笑笑就好——我都已經教到這一步了,你不會再出問題了吧?”
白墨淡淡笑下,不置可否。雖然他明白緊那羅是“好意”——雖然這個是不是真的好意,真正的原因為何還有待考究——不過著實有些過於折騰。畢竟他雖然不曾拒絕,順著緊那羅的意思去做,但事實,他和寧弦的關係他心裡明白。
“給我吧,我去。”
淡淡從緊那羅手裡拿過托盤,他邁步走出房間。
這個時間一般寧弦都會在鳳那裡照看,雖然旁人一直覺得鳳其實不需要照看。只是誰也不知道鳳和寧弦鬧了什麼彆扭,她不去,鳳也不出現。所以白墨很容易地在房間裡找到她,輕輕敲了敲門。
“我可以進來嗎?”
“進啊。”寧弦在房間裡倒騰著窗邊礙事的花盆,自然地應著,無暇招呼。
“我來給你送些點心。”
“噢,放在那裡就好,怎麼你親自送過來,找丫頭拿來不就行了?”她抹了兩把手轉過來,看到那香甜精緻的點心倒是頗感興趣地坐下,只是看看自己的手,正嫌還要去洗手很麻煩,白墨倒是難得記得緊那羅的囑咐,拈起一塊自覺地遞過去。
寧弦微微怔了怔,對他這個舉動頗感意外,仍是張口咬了下去。香甜滑膩,好甜好好吃~~寧弦再一口吞掉白墨手上剩下的半塊,猶不滿足地看著盤子裡的點心,示意白墨幫她再拿一塊。
——這樣就對了!窗外,緊那羅偷偷地躲在暗處,瞧著兩個人——就這樣,白老弟,把握氣氛繼續啊!
白墨倒是很合作地又拿起一塊,卻稍稍遲疑地送進寧弦嘴裡,看她吃得開心,仍是忍不住說道:“這麼甜的點心還是少吃一些,當心牙痛,況且吃多了對身體也是負擔,雖然你還年輕,不過吃這麼甜,很容易發胖……女孩子豐潤一些沒什麼不好,但還是健康為主……”
寧弦嚼著嘴裡的那塊點心,硬生生是咽不下去,憤憤地盯著白墨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個洞來——窗外的緊那羅撲通一聲倒地——白老弟,乃就不能不開尊口!?朽木不可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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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鎩羽而歸,緊那羅幾乎要洩氣,可是本著幫人幫到底,拆人也拆到底的原則,還是堅持著再次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