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人之眾,一口指責親眼見到傅言梳與太子側妃出現在雲山寺,且舉行親暱。
他們雖然不認得太子側妃,可都在皇城裡待著,傅言梳此人還是認識的,當時三人偷偷靠近,卻聽到了天大的真相。
原來,與傅言梳相會的女子是有夫之婦,還是當朝太子側妃,如此驚人的身份,如此讓人側目的舉止,登時,事情就傳揚開了。
流言如風一般,一吹,便吹遍了整個皇城。
此三人的身份,一是刑部官員之子,一是朝中年輕史官,一是城中富商之子,三人同口指出傅言梳與太子側妃有私情,得到訊息,太子立刻讓人著手查辦。
想要封鎖訊息已經來不及,甚至有民眾趕到雲山寺去瞧熱鬧,當然,當事人已不在。
太子側妃認罪了,認她與傅言梳的確有私情,甚至求太子成全他們,她與傅言梳才是真愛。
但,傅言梳卻只稱與太子側妃僅有兩面之緣,並無私情,他的說法,只是驗證他是個薄情漢的事實。
此事事關皇家顏面,皇上插手,有人證,連當事人都已經認了的事,傅言梳說再多也沒有用。
這就是其中的糾結所在,阿臨認識的言梳哥哥斷然不是這樣的人是其一,其二是,傅言梳若當真做過這種事,當真與太子側妃有情,做了,他就不會不認的。
可,他卻說與太子側妃僅兩面之緣,言梳哥哥不會說謊,那麼,他與太子側妃當真僅有兩面之緣。
若說兩人一見鍾情,第二次見面就在雲山寺,才相會不久便被人發現,壓根就沒有機會再發展其他。
只是神交,何以讓皇上大怒,直接拔了整個傅家。
其中,必定還有隱情。
外人只知道傅言梳與太子側妃做了不得了的事,傅家才會遭此劫難,可事實如何,百姓也只是聽之任之。
當事人之一的傅言梳已經被處死,還活著的太子側妃已經瘋了,現在關在太子府的冷宮裡,沒有太子點頭,誰也見不到太子側妃。
阿臨倒是想要見見太子側妃,她才是當事人,只有她知道事實的真相,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要承認不曾做過的事,女人的閨譽不是比命還要重要的嗎?
她為何不否認!
她想見太子側妃,想要弄清背後是不是有個主謀,只有見了太子側妃才能知曉。
“你想見太子側妃?”公孫笑重複一遍,盯著阿臨,“你可知,太子側妃如今的處境是不會見外人的。”
“我當然知道,”正因為難見,所以才來求他,“太子要我們查清事實真相,依現在的速度,只怕一時半會難以查出真相為何,言梳哥哥已經死了,能問的只剩下太子側妃,若是側妃能夠說出事實真相,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她說得認真,公孫笑聽得直皺眉頭,神色複雜的凝著阿臨,“傅阿臨,你到底是傻還是傻,若是太子側妃能說出事實真相,何需等到你去問,你還怕太子府沒有人問清,除去太子府尚有內務府,皇上也會派專人查清,你現在才去問,未免晚了些,也天真了些。”他怎會娶個如此天真無邪的妻子,若事實如此簡單,太子還需要吩咐他去查清。
他的不屑,與不可置信的語氣讓阿臨想大翻白眼,他說的情況她當然早就想到了。
可——
“見側妃一面,總能從她的言談舉止之中尋出些許蛛絲螞跡,總比我們這樣像只無頭蒼蠅亂撞的好。”她的確是比他心急,她憂的是傅家上下的安危,“還有,這些日子的翻閱與瞭解,我發現一個有趣的現像,假定非得有一個人是主謀,我認為那個人除了二皇子,不會再有別的人選。”
種種跡像表明,這件事最得利的就是二皇子,太子如今在皇上面前已經失了部份信任,一個連家事都管不了的太子,哪怕未來繼續皇位,也會被人恥笑,這是大陳王朝所不允許的。
“太子失勢,不得皇上信任,皇上便會轉而更加信任二皇子,看中二皇子的能力,假以時日,二皇子取太子而代之,並不是多難的事。”二皇子是個很有野心,也很有心機的人。
平日很少在眾城露面,他養了一幫的門客,只不過,這些門客都掛在別人的名下,他設“無月樓”,無月樓是江湖新起不足三年的門派,來歷神秘,但勢力頗大,二皇子養的人都歸屬無月樓。
這些事,要查起來也是有跡可尋的,只不過,高高在上的皇上還被蒙在谷裡,而太子相對簡單得多,只有一隻紅色護衛隊與太子府衛,其他的便如公孫笑,白木修之流的朝臣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