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程度絕對超乎想像。
“這形容,還真貼切。”黑暗中,墨水心喃喃了一句。
聲音清淡,並無一絲一毫的害怕情緒。
對地墨水心的膽大,楚璽鏡一點也不驚訝。在他看來,墨水心會害怕才不正常。
不管有沒有覺醒神女的記憶,她就是她,怎麼可能會被眼前的小場面嚇到!
“走吧。”楚璽鏡瞥了也一眼,淡淡道。
“嗯。”墨水心點頭。
兩人踏入無聲骨海,踩著那被魔氣長年侵蝕而泛黑的森然屍骨而行。
觸感是冰冷徹骨的油膩,對於墨水心來說真是噁心極了。
她最討厭這種滑膩膩的感覺了,就跟赤足踩在蠕動的蛆蟲上面,光是腦補到這一點,雞皮疙瘩快速地竄遍全身,她都快要噁心吐了。
這才僅僅走了個開頭而已,這骨海也不知有多大,估計走完這骨山之後,她真的會忍不住吐出來。
尼瑪,明明是骨頭,竟然會有蛆蟲的即視感,簡直不能再噁心了!
噁心雖噁心,不過她依然面無表情地跟著楚鏡的節奏穿踏而行。
這屍海不知多少年沒人踏足了,兩人踏在上面,不斷地有著骨裂的咔嚓聲迴響,伴隨著腳下踩蛆般的噁心觸感,這感官刺激,史上之最。
“小七,過來,我抱你。”低醇的嗓音,不容拒絕的口吻,獨屬於他的霸道溫柔。
他雖然可以揮動瞳力將這骨山頃刻之間毀掉。
然而那樣做的話,勢必會驚動整片魔魂戰場,他很清楚這裡並不是神魔戰場的最深處,而是交界處而已。
這裡有一道封印壁壘,將最深處完全隔絕開。
真正的最深處,他並不打算讓墨水心進入,那裡太危險了。
以墨水心現在的實力踏入那裡即使有聖戰衣隔絕,她體內的封印之力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只因為那裡不但是有著這些原始的黑暗魔氣,那個人曾經最得力的三大將之一,就是戰死於那裡。
魔族三大將之一死後的怨煞之氣鬱結而成的魔氣,絕對比原始魔氣更加可怕!
他打算之後一個人獨自進去看看。
墨水心毫不客氣地撲了過去,在不用腳踩噁心滑膩如蛆般的骨山面前,什麼害羞,男女授受不親都是屁話。
有溫暖舒適的懷抱,她幹嘛不鑽反而讓自己繼續被噁心,她又沒自虐傾向。
看著墨水心那麼主動,黑暗中楚璽鏡那雙燦金色的冷冽眼眸亮了亮,表示很滿意。
伸手將墨水心穩穩地抱在懷裡,步伐穩健如履平地,不緊不慢,閒庭信步哪裡像是在行走危險重重的骨山,瀟灑從容得就跟誑自家院子似的。
當然,他是故意走得這麼慢的,不然以他的實力,即使抱著墨水心這麼一個大活人,想要飛渡骨山不過是眨眼功夫而已,毫無一點難度。
他之所以故意走得這麼慢,只是想要多抱墨水心一會,這片刻的親密,讓他一顆心柔軟極了,只想要時光在此刻靜止,不捨得放開她。
相對比,墨水心就沒那麼多別的心思了。“楚鏡,你的懷抱,真是舒服啊!”
她將頭靠在楚璽鏡的胸膛前,神情十分愜意地感慨道。
大大咧咧的墨水心根本沒覺得自己這一句話有什麼曖昧的,她說的是事實,楚璽鏡的懷抱對她來說,是真的舒服。
此刻的墨水心並不知道,這種自然而自的親密相處,說明了在她內心深處對楚璽鏡的感覺,已經發生了變化。
如果不是從心底喜歡上一個人,即使是她再大大咧咧,也絕對不可能讓一個男人與她這麼親密的。
不過她在愛情方面就是一張白紙,空白得很,根本不曉得自己的變化。
楚璽鏡緊抿的唇角勾上揚,笑得縱容:“舒服就多呆一會,我不介意抱久一點。”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再跟你客氣是不是就顯得太虛偽了?哈哈,楚鏡,乾脆一直抱到聖藥那裡吧。”
“好。”簡單的回答,卻滿滿的寵溺縱容啊。
不過,墨水心卻沒能聽出來,因為,她睡著了。
黑暗中,行走間楚璽鏡目光靜靜地望著墨水心睡著的臉,看她睡得如此舒適,唇角的溫柔笑意也不知不覺地加深幾分,目光更是溫柔得能溺出水來。
他低頭,在墨水心光潔如玉的額頭,輕輕地落親了一下。“小七,你喜歡上我了,對嗎?”
不過,這遠遠還不夠,我要你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