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兩個絕頂高手過招,勢必殃及無辜,而這是楚璽鏡萬分不願看到的。
二來,此刻將將復活過來的墨水心,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令他掛心不已,若是不答應跟這個嗜戰若狂的神族右護法做下來日再戰的約定,只怕今日他們是很難擺脫掉他的。
“好,那本尊就跟你約定,什麼時間什麼地方,你說吧。”
千代冥痛快應戰,作為嗜戰如命的神族右護法,他最怕的就是無人可戰,如今既然有人主動提出要跟自己對戰,而且對方的實力又很可能在自己之上,這一點,光是想想就令他興奮不已。
雖然他與楚璽鏡,早在很久之前便已經決鬥過一次,但是那一次,兩人都處於神智未覺,實力沒有恢復的階段,是以,對於那次決鬥,兩人打個平手結果,千代冥並不滿意。
“三日之後,京城東面三百里之外的竹林內。”
楚璽鏡略略想了一下,便決定將決戰地點定在他跟墨水心原本打算借住一宿的京城東郊竹林。那裡人煙稀少,輕易不會造成什麼不必要的傷害。
“好,本尊依你,到時若見不到你人,就是天涯海角,本尊也必將你斬殺!”
千代冥對楚璽鏡之言爽快應允,雖然見不到他心心念唸的女人,但是隻要一想到即將能夠和一位絕頂高手對決,他渾身流淌的好戰血液,便不停上湧。
“這一次,本尊定要讓你心甘情願,臣服認輸!”
對於上一次兩人戰成平手的結果,千代冥萬分不爽。向來自詡戰神的他,人生的信條就是要麼勝,要麼死,平手什麼的,都不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楚璽鏡鎏金面具遮蓋下的俊顏,冷淡一笑,語氣冷淡的說道。
數千年前,被好戰的千代冥苦苦纏鬥,一直令他苦不堪言,如今只不過是過回從前的日子罷了。
“女人,今日本尊好事臨門,就不進去了,下次再見面時,本尊必會將你帶走!哦哈哈哈……”
千代冥臨走前,還不忘朝著門內大聲叫嚷了一句。
他那獨有的邪肆語調,讓剛剛甦醒的墨水心秀眉緊蹙,一雙白皙纖嫩的玉手,頭疼的撫上太陽穴。
“怎麼又是這個變態的傢伙,楚鏡呢?”
墨水心自動忽略一旁,已經被自己的傾城之姿,迷到目瞪口呆的楚景淵,慵懶的詢問殺神矛。
眼前這人貌似是楚璽鏡的弟弟,她記得方才正是此人挾持了薛子鳶的兒子楚景徹,才讓一度陷入困境的楚璽鏡又機會打破僵持的局面。
只不過自己也因此而受了重傷。
思及到自己所受的傷,墨水心連忙在大鼎中試著伸展胳膊腿,原來不是她的錯覺,果真已經不痛了,看來一定是楚鏡和小矛想辦法治好了自己的傷。
‘笨蛋主人,是小爺我救的你,跟那個男人可沒有任何關係!’
感知到墨水心意念的殺神矛,連忙跟自己的主人澄清誰才是救她的最大功臣。那不屑的語調,似乎是完全忘記了楚璽鏡方才割手獻血時,給它帶來的感動。
‘是是是,我知道,小矛你才是救我的大功臣。’
墨水心微微一笑,對於殺神矛的抱怨不置可否。
被晾在一旁的楚景淵,好不尷尬的看著陷入沉默的一人一鼎,對於墨水心和殺神矛的交流,好無所覺。
‘那當然了,不過那人也稍稍做了一點小小的貢獻罷了。’
殺神矛先是得意洋洋的自誇了一番,而後想起楚璽鏡方才的‘壯舉’,又不得不違心的提了一句。
‘哦?什麼貢獻?’
墨水心正好奇殺神矛所說的一點小小的貢獻,究竟是什麼的時候,楚璽鏡恰在此時推門而入。
“小七,你醒了。”
慣常的清冷語調,慣有的溫文笑意,眼下的楚璽鏡,已經絲毫沒有了方才的卷狂和絕望。
“恩,楚鏡。”
墨水心衝著楚璽鏡甜甜一笑,剎那間,便掃清了楚璽鏡心頭盤桓多時的低沉和不悅。
直到此時,楚璽鏡才明白,墨水心對於自己而言,究竟有何等的重要。
只要她能安好如初,任憑世間萬物在自己面前傾塌崩毀,化為烏有,都無所謂。他想要的,他在乎的,重頭至尾,便只是一個墨水心而已。
小七,謝謝你能活過來!
楚璽鏡的內心,無比感恩,看向墨水心的雙眸,也充滿了濃烈的深情。
這目光,不僅令墨水心雙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