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雪像看怪物似地上下打量著瀟寒,過了半晌突然搭著他的肩,哈哈大笑道:“太好了,原來我的小寒子深藏不露啊。”
瀟寒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撓撓頭傻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瀟雪回想起先前江寒對獨孤老頭的一番評價,若有所思地點頭道:“說不定那個怪老頭還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呢。”
李世民聽她之言,眼前也跟著一亮,回想起幾次與獨孤老頭的碰面,才驚覺原來他是隱世高人深藏不露,拍拍瀟寒的肩,真誠地說道:“小寒子,你福緣不淺啊,能遇到高人指點。”
“小寒子這是傻人有傻福。”黎千旭輕搖銀扇,忍不住打趣。
瀟雪不滿地白了他一眼,雖然瀟寒是有些呆傻,可她既然認了這個弟弟,自然要維護他,說道:“誰說他傻了?我這麼機靈,我弟弟能傻嗎?”
黎千旭挑了挑眉,不以為然地反駁道:“那你平常還不是經常罵他笨?”
瀟雪有些心虛地說道:“我罵他笨可以,其他的人誰也不許。再說我那是恨鐵不成鋼,才不是真的說他笨。”
瀟寒也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說道:“嗯,姐姐罵我,都是為了我好。”
“你真是沒救了。”黎千旭用扇子敲打了下他的頭,徹底對他無語,別人說他笨,他還樂在其中,正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柳聖原只是微笑地看著瀟雪,若有所思。
楊柳河畔搭起高臺,紅綢綵帶喜氣洋洋,雖有些俗氣,但無疑為節日增添了喜慶的氛圍。絲竹之樂從高臺傳出,層層的人群聚集在高臺前,將高臺圍了個水洩不通。
今日是清舞書院的四大才女在河畔同臺獻藝,是難得一見的盛會,據聞此四女才貌雙全,是清舞書院最出色的四位才女,同時也是揚州城聞名遐邇的才女。這四大才女分別是相府千金趙依倩、知府之女慕輕煙、侍郎之女李紫凝和白馬書院餘夫子之女餘知瑤,四人各有所長,趙依倩擅長琴技,慕輕煙擅長書法,餘知瑤擅長畫技,李紫凝擅長舞技。今日得聞四女同臺獻藝,全城的男女老少們都聞聲而來,一睹盛況。
在楊柳河畔有一家酒樓,正好與高臺遙遙相望,李世民事先命人在此預訂了座位正好在二樓臨窗處,從視窗望下去正好將高臺上的一切盡收眼底。
“四大才女怎麼還沒上臺?”臺上表演的都是些普通的歌舞,一看就知主戲還沒上演,瀟雪東張西望地有些不耐煩了。
李世民親自給她的空杯裡添了茶水,安撫道:“彆著急,押軸戲總是在最後的。”
瀟雪努努嘴,百無聊賴地繼續四下張望,方才進了酒樓後也沒仔細瞧,只知道酒樓裡座無虛席,人氣特別地旺,全沾了四大才女才藝表演的光。她四下環顧之際,突然感覺到身後有道強烈的目光向她射來,她下意識地回頭望去,雙瞳不由地擴大。怎麼又是他?短短兩日內就碰到了三次,這也未免太巧了。
他還是一身華麗的銀袍,獨自坐在窗邊,神情慵懶地朝她這邊遙舉酒杯,嘴角掛著一絲不羈的笑容。
昨日湖中的一曲入夢,讓瀟雪記憶猶新,能彈出那樣純澈曲調的人定不會差到那裡去,頓時對他起了好奇心,起身走到他旁邊的位置不請自坐,問道:“大哥,你怎麼稱呼?”
“韓霄。你呢?”他換了個坐姿,有趣地打量著她,聲音有些慵懶,帶著幾絲放蕩不羈。
“瀟雪。”
“你很可愛。”韓霄用簡短的幾個字對她作出評價,雖僅三面之緣,但是對她的印象很深刻,猶記得她可愛的鬼臉和她那段驚世之舞。
瀟雪不太喜歡他的評價,總覺得他對人有種高人一等的疏離感,咧嘴笑了笑說道:“謝謝,但是你不可愛。”
“為什麼?”韓霄唇角微揚,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容,猶如殷紅的罌粟花蘊藏著致命的誘惑。
瀟雪又是一陣恍神,這人果然不簡單,單單一個笑容就能讓人迷失,幸好她定力還算可以很快恢復過來,搖搖頭嘖嘖嗔怪道:“你的眼睛長得太邪氣,害我老是失神,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變的。不過呢,你的琴技的確很高明,彈出來的曲子猶如天籟之音,我不得不佩服。”
“你的舞也很出色,堪稱一絕。”他的眼睛別有深意地打量著她,懶懶地說道,“倘若你換回女裝,那就更完美了。”
“你怎麼會知道?”瀟雪不由地驚訝,他竟能一眼看穿自己是女孩,這本事幾乎能趕上那採花大盜了,她心裡暗暗揶揄。
韓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