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連駿身上靠去,藉著他的身高擋住自己。自從武林大會上得罪了江雄後,每次見到江雄她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被他身上的寒氣凍到。倒不是真怕了他,只是基於他和江寒之間的關係,她不想正面與他衝突,可終歸已得罪了他,要她好聲好氣地跟對方賠禮道歉,她又不肯,所以最好裝作視而不見。
“想不到你也會有不敢見的人。”李君怡看到她反常的舉動,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幸災樂禍地嗤笑。
瀟雪白了她一眼,這個人認定自己是她的情敵,處處與自己為難。李君怡絲毫不讓她輕鬆,故意提高嗓音,說道:“瀟姑娘,這楚州城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一定比你們天水宮有趣得多。稍候用過飯,我帶你去別處逛逛如何?”
瀟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下好了,自己再也藏不住了。果然,江雄已注意到了她,正朝他們這邊走來。她整了整面容,換上一副爛漫無害的笑容,抬起頭迎向來人,甜聲說道:“是江老前輩啊,好{本書來自炫&書&網}久不見。您老還是老當益壯,風采不減哪。正應了那句古話,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壯士暮年,雄心不已。晚輩對前輩的景仰,那是滔滔不絕,延綿千里啊……”
江雄板著副冷臉,說道:“少跟老夫耍嘴皮子,老夫可不敢當,倒沒想到你跟寒兒竟有幾分交情。”
“大冰塊?不,我是說江寒,您怎麼知道我跟他認識?”瀟雪十分好奇,莫非有了江寒的訊息?算來,他和小寒子上山學藝也有六年了,也該下山了。
“他在信中跟老夫提過幾次,還讓老夫務必找到你,護你周全。上次武林大會上,老夫被你氣極,倒把這件事給忘了。這次遇見你正好,寒兒七月初十就要回到家中,他一定很希望能見到你。”江雄提到武林大會時,周身立即冷了一圈,讓瀟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大冰塊要下山了?七月初十,那不就是五天後嗎?”他果然下山了,乍聽到這個訊息,她心裡有些激動。她還能清晰記得月夜下那黑衣少年跪在古槐下倔強的背影,他是為了她才上山學藝,她心裡如何能不感動?
“初十那日,老夫會將劍閣閣主之位傳給寒兒。丫頭你若是無事,就去見見他,也讓老夫能給他一個交代。”江雄心裡有些擔憂自己的孫兒,他一再地在信裡提及這個丫頭,怕是對她動了心。孫兒的個性他是最清楚不過的,平日裡凡事都漠不關心,待人冷淡,可一旦動了情用了心,怕是……他真不知是喜是憂。
“我真的可以去劍閣?您老不會把我趕出來?”瀟雪可沒忘自己將他得罪了個徹底,有點悻悻然。
江雄突然放聲大笑道:“哈哈哈……你若真心想去,就算老夫想趕也趕不走,不是嗎?”
“江老前輩,您就應該多笑笑,這樣看起來有人氣多了……呃,這天還蠻涼快的。”見他逐漸收斂了笑容,周身的氣溫驟冷,瀟雪連忙訕訕地住了口,用手扇扇風,顧左右而言它。
“哈哈哈……”江雄這次卻是故意而為,難得地跟個晚輩開玩笑,心情頓時大好,轉身往別處的座位走去。
瀟雪長長地鬆了口氣,在心裡數落他:“真是個喜怒無常的老頭子!”
李君怡有些不屑地嗔道:“哼,小人嘴臉。”
瀟雪有些鬱悶地瞥向她,她真打算跟自己抬槓到底了嗎?
“我這是尊老敬老。”
楊孝天突然出了聲,神情肅然地說道:“劍閣閣主交替,鎮閣之寶寒冰劍必出,屆時定有不少覬覦寶劍之人前來。”
“寒冰劍有這麼厲害?”瀟雪還是初次聽聞寒冰劍之名,不禁有些好奇。
楊孝天為其解釋道:“寒冰劍乃是劍中之聖,很有靈性,據傳只有江家的子孫才能驅動它。能與之匹敵的,也只有刀中之聖,百年前相傳的藍月國聖物藍月寶刀了。”
瀟雪突然想到什麼有趣的事,瞄了一眼對面的秦逸風,狡黠一笑,說道:“藍月寶刀,刀中之聖?我看除了有點鋒利,也沒什麼特別的。平時除了用來削削水果,切切肉,晚上拿出來照明,也沒什麼其他用處了。”她邊說邊故意拔出藍月寶刀,有一下沒一下地削著筷子,餘光不住地往秦逸風臉上瞄。果然如願地看到他嘴角一絲抽動,頓時心情大好,總算扳回一局。
楊孝天留意到她手中的寶刀,眼睛一亮,震驚地說道:“莫非這把就是遺失江湖多年的藍月寶刀?”
見瀟雪點頭,他眼中的精光更亮,但純粹是喜悅之色,絲毫無貪婪zhan有之念,欣喜地說道:“聽我師父說,藍月寶刀是藍月國的聖物,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