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影輕柔地吻了一下她的唇瓣,便下床穿戴整齊,走出門去,臨走前替她吹滅了燭火。
門一關上,一滴清淚就從眼角滑下,下午南風夫人的尖刻話語還回響在耳際,從小到大,她還從沒受過如此委屈。歷經生死才與南風影走到一起,若不是為了守護來之不易的幸福,以她的性格決不會讓自己受半點兒委屈。
紅梅閣是南風夫人的住處,與南風影的住處清風閣相距不遠。南風夫人一早就派人監視客房和清風閣的動靜,果然他遲遲未歸,一直待在客房內。
她絕不允許自己不認可的女子嫁入南風世家,於是立刻派人去把南風影請回來,但又怕一般下人請不動他,最後決定讓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老管家去親自請他。果然,他還是給老管家幾分薄面,乖乖地來見她。
南風影面色不悅,但還是溫聲問安道:“娘,怎麼這麼晚還沒歇息?”
南風夫人對自己的兒子有幾分忌憚,也不明說,託辭道:“哦,影兒,你經常出門在外,娘也見不上你幾面。今天好不容易盼到你回來,就想好好看看你。”
南風影坐到她身邊,面帶愧疚地說道:“兒子不孝,不能常陪在娘身邊。”
南風夫人疼愛地摸摸他的臉,露出慈祥的笑容,說道:“男兒志在四方,為孃的不會阻攔你,可是婚姻大事,為娘一定要為你做主。”
南風影連忙解釋道:“娘,雪兒她心地善良,有情有義,是個好姑娘。孩兒與她兩情相悅,生死相許,此生非她不娶,希望娘也能接受她。”
“娘可聽說她和很多男人都糾纏不清,除了吐蕃皇帝、她哥哥,甚至當今皇上也和她關係曖昧,像她這樣不懂自愛,不知廉恥的女子,值得影兒對她如此上心嗎?”
“娘,您根本不瞭解雪兒的為人,切不可輕下斷論。她為人率真、豪爽,有俠義心腸,凡認識她的人都會不知不覺被她吸引,但這並非她的錯。”
“她若真是個好女子,就該避嫌,與那麼多男人不清不楚的,像什麼話?”她緩和了語氣,說道,“影兒,其實紅綾對你一往情深,她溫婉嫻淑,又心靈手巧,跟你才最為相配。”
南風影立刻拒絕道:“娘,您別說了,我對紅綾一點感情也沒有。我這輩子只喜歡雪兒一個人,除了她我誰也不要。”
“你怎麼這麼倔?為孃的話,你就不能聽進去嗎?”南風夫人突然激動地流下淚來,哭訴道,“你也不想想這十年來,你不在娘身邊,你爹又病得長臥不起。如果不是溢兒陪著我,承歡膝下,娘一個人哪裡能支撐到現在?”
南風影心中不忍,安慰道:“好了,娘,以後孩兒一定好好地孝順娘。”
南風夫人擦了擦眼淚,心情稍稍平靜下來,說道:“如果你打定主意要娶那丫頭,娘也不攔你,但你要答應娘一個條件。紅綾是個好姑娘,娘很喜歡她。娘要你納紅綾為妾侍,否則一切免談。”
“不行,我絕不納妾。”南風影斷然拒絕。
南風夫人眉頭緊皺,閃著淚光激動地說道:“你就這樣孝順娘嗎?”
南風影眉頭緊皺,語氣堅決地說道:“其他事都可以商量,此事絕無商量餘地。”
威嚴的氣勢讓南風夫人頓時怔住,過了半晌,她長嘆一聲,邊起身往床邊走去,邊說道:“娘累了,你回去睡吧!”
突然想到一件事,她連忙回頭囑咐道,“以後不許你在她房裡過夜。”
南風影也不回答,無奈地搖搖頭退出房去。
南風影天未亮就出門辦事,如今他除了要處理綠羽劍派的事務,還有打理南風世家的產業,雖然這些事務他都指派了信任的人打理,但有些重大決議還需他自己來定奪。
瀟雪一覺睡到午時,起來就直接吃午飯。用完飯後,她覺得無聊,就在花園中隨處走走看看。剛走不遠,就看到一個丫環急匆匆地跑過來。看她一副神色慌張的模樣,瀟雪叫住她,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丫環低下頭猶豫了再三,終於吞吞吐吐地說道:“瀟姑娘,表少爺……表少爺他,在紅綾姑娘房裡,要對她施暴。”
瀟雪怒目一豎,最看不慣此等惡事,說道:“他好大的膽子,我這就去教訓他。”
“謝謝瀟姑娘,奴婢還要去稟報老夫人。”丫環早就聽聞這位瀟姑娘是江湖俠女,一下子放心多了,轉身往紅梅閣跑去。
“表少爺,不要!我求求你,不要這樣。”紅綾掙扎著向壓在她身上施暴的楊溢,苦苦哀求。
楊溢壓在她身上,緊緊扣住她亂動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