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遑多讓,實在佩服。”
瀟雨落下一子,回道:“陛下過獎,在下這點兒伎倆。怎能跟陛下相提並論?陛下自一開局就設下了重重陷阱,讓人應接不暇,防不勝防。論棋藝、兵韜謀略,天底下恐怕無幾人能出陛下左右。”
龍御天搖首道:“。瀟兄不必自謙,在朕以往接觸過的所有對手中,瀟兄已經是翹首了。以瀟兄的才能,屈居一島之主未免有些可惜。朕誠意邀請瀟兄擔任我吐蕃的兵馬大元帥,執掌兵馬大權,與朕共掌天下。不知瀟兄意下如何?”
瀟雨怔了一眼,疑惑道:“兵馬大元帥?陛下真的放心將兵權交給一個外族人?”
龍御天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瀟兄的英名,江湖上人人皆知,朕一百個放心。”
瀟雨婉拒道:“多謝陛下美意!在下的確曾有志於繼承父業,馳騁疆場,保家衛國,只不過在下答應了師父要將南海島發揚光大,人不能言而無信,更不能不知恩圖報,所以當初秦王在未登基時邀我入朝共圖大業,也被在下婉言拒絕。更何況,這裡是吐蕃,非我國土,在下又怎會在此為官呢?陛下的美意,在下只好心領了。”
瀟雪聽到此處,得意地笑道:“聽到了吧,我哥哥才不稀罕你的兵馬大元帥呢。”
“那真是可惜!我吐蕃雖然興盛,卻人才奇缺。朕早就建議父皇聘請他國的名士、學者前來吐蕃為官,可是父皇每每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為由推卻,如今朝中上下皆是些靠裙帶關係加官進爵之輩,實在找不出幾個有真才實學之人。朕真的很希望瀟兄能夠留下來,助朕一臂之力。”龍御天是真心想挽留他,不止為了瀟雪的緣故,也是尊重對方的才能。
“陛下求賢若渴之心,在下洞悉,只是在下身為漢人,忠臣不侍二主,還請陛下見諒。”瀟雨再次回絕。
瀟雪喜道:“我哥哥是忠君愛國之士,怎會做你吐蕃的官?你就別白費心機了。”
龍御天輕笑道:“朕這麼做,也是為你著想。試想你日後當了朕的皇后,就會長住在宮中,很難與你哥哥見面。朕知你兄妹情深,留你哥哥在朝中,也是希望你們能有機會多見面罷了。”
“我說你的臉皮是不是牛皮紙做的?厚得連匕首都捅不破。”瀟雪跑過去欲捏他的臉,麒麟王也不避開,讓她隨意捏掐,趁其不意,順勢將她帶入懷中,讓她坐於自己膝上。
“下流!”瀟雪羞憤地抬掌就往他臉上甩去,被他在空中截住。
“朕就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
“無恥!”瀟雪狠狠往他手腕上咬去,麒麟王自然地鬆開了手,她趁這間隙躲到瀟雨身後
“陛下,請自重。”瀟雨面色一凜,說不出的威嚴,擋在了她身前。
龍御天擺手道:“玩笑而已,瀟兄請坐。”
瀟雨回頭看了眼瀟雪,見她正調皮地衝對方扮鬼臉,便也不再計較,安然坐下。
對於自己扮鬼臉,麒麟王只是一笑置之,瀟雪心裡也算出了氣,不再跟他計較。顧盼間,隱約見到湖對岸的假山旁有一人影,身形像極了南風影,她渾身一震,拔腿就往假山處跑去。待跑近時,卻什麼也沒有,她焦急地四處搜尋,可還是一無所獲。
“雪兒,怎麼了?”此時,瀟雨與麒麟王二人也已追至,不知她在找什麼。
“哥哥,我剛才看到……”她說到一半,瞥見一旁的麒麟王,立刻止了話,繼續說道,“沒什麼,我一時眼花看錯了。”
“哥哥,我去紫凝姐姐那邊坐坐,晚些時候再回來。”瞥了一眼麒麟王,又衝他扮鬼臉,瀟雪急匆匆地跑開。
麒麟王似有所察覺,故作無事,暗地裡卻留了心。
入夜,瀟雪輾轉難眠,想起白天在假山旁見到的身影,她一直懷疑南風影是否已到了吐蕃,而且就在皇宮之中。
披上擋風的斗篷,她獨自踱步到園中,仰頭望著當空的明月長嘆。想起當日在祁連山上與南風影訣別的情景,她的眼眶不禁溼潤,低聲哽咽道:“南風大哥,對不起……”
“到底是為什麼,你一定要離開我?”
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瀟雪猛然轉頭看了心底想見之人,驚叫道:“南風大哥!”
“雪兒,知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我有多想你?”南風影上前一步,將她擁入懷中,激動地說道,“不要再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
這些日子以來壓抑在心中的情思,頓時一洩而下,瀟雪倚在他懷中不住地抽泣。
半晌,她才收住眼淚,慢慢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