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山是天龍大陸內名山之一,濟南城有官道直通,所以只是花費了三人大半個時辰就到了山腳。
魯山山腳下有個泰山鎮,是因為魯山的遊人而形成的一個小鎮,鎮上有飯館、客棧和各種出售一些工藝品的小商店。
渤海派雖然沒有楚河派富足,但是哪個地方都有閒人,而魯山的名頭也是響亮於天龍大陸,從各派中慕名而來的閒人也不少,再說秋日登高一向是天龍大陸人士的習俗,所以此刻在山腳之下倒也聚集不少人。
從魯山的山腳下有一條一米見寬的石梯,蜿蜒向上,一直延伸到山頂。在石梯旁邊設了一個售票處,遊人必須買票才可以從石梯上登上山峰。雖然石梯在渤海派成立以前就已經建成,但立在售票處的告示上卻解釋稱,因為保養石梯需要花費,所以收錢。遊人雖不忿,卻也得乖乖交錢,魯山陡峭,如果不是從此處拾梯而上,而是從別處攀爬,難度太高。
山腳下有腳伕抬轎,方便身體嬌貴和孱弱者登山。雖然國華和兩位夫人都是一副嬌生慣養的模樣,不過,孫大元曾經解釋過三人小時候均曾習武,所以此刻徒步登山也並不是會令人驚訝的事情。天龍大陸上尚武,富家子弟請人教習武功是非常尋常的事情。
……
花了五兩銀子買了五張門票,國華、國詩、花姐和國娟沿著石梯往山峰上登了上去,荊無雪則是照例跟在他們後面。
一路上去,山勢雄奇,山谷幽深,樹綠松蒼,景色優美。走在石梯之上國詩和花姐當然是天姿國色,丫環國娟也是俏麗可愛,三個女人一起嘰嘰喳喳的,吸引了眾多目光。有幾次幾個毛糙的登徒子甚至想上前搭訕,不過,每當這個時候,在她們身後的荊無雪就會閃到了前面,他身上故意釋放的戰意,讓那幾人身體發顫,幾乎從山上掉了下去。
待到眾人登上第二座山峰觀日峰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此時,紅日掛著半空,山頂上晚霞夕照,山腰間雲團成海,氣勢蓬勃。如此美景,眾人驚歎不已。國詩興致大發,在山崖邊撥出長劍,舞動了起來。絢麗的舞姿,閃光的長劍,與紅日爭輝,身上隨風飄揚的雲裳絲帶,輕揚靈動,宛如天界降落的仙子一般,而蒙上臉上的輕紗讓她更是增添了一份神秘。
山頂上的遊人都被這堪與魯山奇景相媲美的舞姿所吸引,紛紛聚集了過來,在一旁讚歎不已,有幾個文人騷客模樣的甚至在一旁搖頭晃腦地吟起詩來。
……
“好,很好,這位姑娘可否賞光過來一敘,在下渤海派南宮龍?”一道有點輕佻的聲音從人群中發了出來,打斷了國詩的舞姿。
原來是一個富家公子打扮的二十多歲的青年人,在他們身邊還有幾個身穿綠袍的年紀和那青年人差不多的渤海派弟子,他們的臉上同樣帶著輕佻。
國詩不悅地看了他們一眼就走到了國華的旁邊,其他圍觀的遊人見舞蹈被打斷,也同樣對這群人厭惡起來,不過礙於他們身邊的渤海派弟子,沒敢罵出來。
“抱歉,我們還有事情。”
國華雖不想理會他們,不過孫公子的彬彬有禮,還是讓他對著那富家公子說了一聲。
“你說什麼,我們渤海派的南宮公子邀請她,關你什麼事,識相的趕快滾。”旁邊一名渤海弟子就叫囂了起來。
南宮龍,莫非是渤海派掌門南宮無垠的後輩?怎麼渤海派的權貴弟子竟然墮落到如此德性?國華心裡有些驚訝,因為在濟南城見到的渤海派的官員大都也是彬彬有禮的樣子,內心暫且不管如何,臉面上至少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其實,國華也錯怪了渤海派。南宮龍平常也不是這樣輕佻,只是剛好完成了一個任務,想到泰山頂上來喝喝酒,慶賀一下,此刻不在濟南城中,平時管束他的長輩也都不在,再看到宛如天人的國詩,於是便有些率性了起來。至於他身邊的叫囂的那名渤海弟子,那卻是那人的討好而已。
不過,國華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因為荊無雪已經擋在他們面前,他的右手已經搭上劍,身上令人窒息的戰意蔓延到那群人身上,彷彿手上的劍隨時就要在他們的喉嚨上開一口子似的。
“你要做什麼?我們…可是渤海派弟子。”
南宮龍也被這股強大的氣勢壓得沒了剛才的那份從容,色厲內荏地說道。
“滾。”
荊無雪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這一無比冷冰的語言似乎並不從他嘴上發出似的,但是又從他身上清晰無比地傳入面前眾人的耳中。
“荊兄,我們走吧。”
他們是渤海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