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發出了最強的一擊。這一擊驚天地,泣鬼神,國華也終於知道了,他與荊無雪的距離。按照現在的修煉速度,這一招,就算是一年後,他的“落日神功”突破了第四層,也會毫無疑問地將他擊潰,因為即使到了那時,他依然無法看清這一招。
但是,荊無雪卻停住了,南宮無邊似乎沒有任何停頓地從他身邊經過了。
“五年,再來。”
在南宮無邊語音落下的時候,荊無雪也倒在地上,鮮血從胸口上一個大大的三角形上流出,染紅了他身上的白衣。
(寫得稍久了一點,發得有點晚了)
第六十七章 黑月洞天(一)
(抱歉,本來在第一卷中是設定在泰山的,不過本人沒去過,改為魯山,呵呵)
夜晚,沒有了雲霧遮擋的鉤月高高地懸掛在空中,依然是遙不可及。
魯山天都峰上一家由寺廟經營的客棧中,荊無雪靜靜地躺在靠著窗戶的床邊,銀色的月光傾灑在他纏著白布的胸口上。
“我是不是太自不量力?”荊無雪雙眼看著屋頂上的橫樑和瓦片,輕聲地說了一句。
一旁的國華卻沒有接話,他心裡似乎要爆炸了一般,他在等待,等著天色更暗一些。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強。”荊無雪並沒有在在意國華的沉默,或許他根本就是自己跟自己在說活。
良久,天色又灰暗了一些,國華再也按捺不住了,從隨身帶來的包袱內換了一件黑衣服。
“天亮前回來,說我在這裡。”
說完,國華從窗外陰暗的地方消失了。
荊無雪依然是望著屋頂,好像國華從來就沒有存在一般。
……
天都峰陡峭的背面,國華像發了狂一般,藉助著遍佈山腰的樹木和岩石,不斷地往下面山谷奔去。
黑夜裡,魯山陡峭的山勢變得更加危 3ǔωω。cōm險。國華身上的黑衣並不是刀槍不入的寶甲,藉助著落下的重力,即使是看起來一點都不鋒利的樹木的枝葉,也能劃破他的衣服和面板。樹木的枝幹也不是任何時候都能承受他的身體加上重力的衝擊,山坡上的岩石也不是每一個都那麼牢固。沒有多久,他身上的黑衣已經破破爛爛,從中裸露出來的面板也不在白皙,佈滿了血痕或者是泥土。
不過,國華一點也不在意,現在他正處在一種極大的興奮之中。
六年了,自從那夜在海邊撿到那個葫蘆,他已經等了足足六年。那張紙條和畫著地圖的那塊布,在他撿到葫蘆的那個夜晚就被他吃到了肚子裡面,裡面的內容也同樣在那時被他印在腦海裡面。就如他從未忘記過那張帶著一點血腥味的紙張和地圖的味道一般,畫著魯山摘月峰的那幅地圖在他的記憶裡也從未消失過。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那麼興奮,甚至那天在天鷹峰山腰的山洞和那個女人的那場瘋狂的交合,也沒有讓他覺得像現在那麼興奮。這六年來,他幾乎每一天都在壓抑著,壓抑著那個要獨自離開嶺南派轄區到魯山這裡來搜尋的念頭。那個念頭對他來說太危 3ǔωω。cōm險,很可能會讓他失去現在衣食無憂的生活,未來嶺南派高階弟子的地位,這風險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承受的。
可是,長時間的壓抑卻讓他痛苦異常,尤其是在面對著荊無雪的時候。二十歲不到,就已經達到了白袍弟子的水平,這對在嶺南派被公認為天資秉異的國華來說,也是不可想象的,因為即使按照他現在修煉的速度,至少還有七八年,也就是他二十三四歲的時候,他才可以達到那種水準。於是,他採取了各種手段來緩解這種痛苦,包括經常掛在他臉上的笑容和後來他喜歡上的酒。
這種壓抑在今天終於達到了頂點,親眼看到南宮無邊那種巔峰高手,毫不費力地將荊無雪擊潰,讓他築在腦海中的圍牆全部崩潰,他已經不能再壓抑了。他也不懷疑,照著他的修煉速度,或許在四十歲的時候可以達到那種水準,可是,他也很清楚,如果今天他沒有在魯山上搜尋過,那麼他以後將永遠無法靜下心來修煉。
魯山內修了石階,能供遊人遊覽的山峰不過兩三座,其他的大部分山峰包括國華目的地摘月峰,由於山勢過於險峻,尋常的民夫根本不可能攀登,更不用說在上面修建石梯。這樣的山峰,通常是傳說中的修仙清修的地方,不過,那也僅僅是傳說而已。
所以,國華可以放肆地狂奔,即使是山腰間不斷抖動的大樹看起來有些異常,他也不在乎,黑夜給了他最大的掩護,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