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用正當防衛來說服自己,還是不能改變她殺人的事實。梅花有時候會想,如果當時玉羅剎可以早一點出現,也許她就不會殺人。可那是一個為了防止走漏風聲殺死全村村民的魔教教主,和他說這些大概沒用。搞不好他還會覺得連一個人都殺不了,太沒用了。
沒錯,玉羅剎很帥,玉羅剎很有權勢,玉羅剎無疑還是個超級有錢的主兒。哈,玉羅剎還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呢。梅花想到這一點只有苦笑,玉羅剎明明知道小花的娘死了,從頭到尾連提都沒有提過她一句,更不要說什麼修墓重葬了。她還可以對玉羅剎有什麼親情期待?這樣的“爹”,如果不是礙於生存和對小命的擔憂,梅花連一秒鐘都不想在他身邊多待。
如今,她終於可以當著玉羅剎的面說出心裡埋藏已久的話,真是爽快。
聽了她的話,玉羅剎沒有暴跳如雷也沒有勃然大怒,實際上,他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冰冷的目光根本就沒有落在梅花身上,而是注視著依舊擋在她身前的西門吹雪。神態間大有“都是你把我女兒勾搭變壞了”的意思。換做任何一個人,在西方魔教教主充滿森森殺意的視線下都會嚇得魂不附體吧。可惜西門吹雪不吃這一套,以毫不亞於他的氣勢回瞪過去。現場氣氛異常肅殺凝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兩個準備要隨時決鬥。身為真當事人的梅花反而被莫名其妙地冷落到了一邊,無人理睬。
呃,這就是天生的氣勢差異嗎?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都把她排斥在外了直接槓上了哎,梅花嘴角抽搐地想。好吧,西門吹雪給了她很大的勇氣,不過梅花從來沒有想過依靠他去和玉羅剎對著幹。劍神再厲害,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蕩平整個西方魔教吧。儘管很不情願,可梅花依然無法不承認魔教的勢力的可怕。要是西門吹雪因為她的關係遇到危險,這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梅花,原來你找這個男人的理由就是為了脫離本教嗎?哼,我還不得不承認,你挺有眼光。不過那又怎麼樣,西門吹雪的劍法的確不錯,可惜我還不放在眼裡。”
良久之後,玉羅剎冷笑一聲,態度自然地拂了下衣袖。
“咳咳,能繼續聽我把話說完嗎?”
梅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西門吹雪背後轉出,暴露在玉羅剎的視線下,頓時感覺就像一盆冰水劈頭澆下來一樣透心涼。要不是心中有堅定的信念,她早就嚇得尖叫著再次做縮頭烏龜了。
“就算是沒有遇到西門吹雪,我也早就想離開魔教,這種事情,從一開始就很明顯吧。我也不想再遮遮掩掩的和你兜圈子,大家索性把話說清楚好了。你我雖然名為父女,可心中半點親情都沒有。你只想利用我,而我則是迫於生存不得不聽從你。這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都沒有說透罷了。”
“哦,那眼下說出來又是什麼意思,出去兜了一圈,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就想和我翻臉嗎?”
玉羅剎似笑非笑地問。
“不敢,且不論你將我母女二人丟棄十五年不聞不問,也不說你無視我母親冤死任她暴屍荒野,單單就在魔教裡我遇到的種種危險,還有你與那幾個人私下計劃的事情,任我在別人手心裡做人質,所作所為,哪一點配得上我叫你一聲爹爹。既然你沒有把我當做女兒,那我也沒有必要將你當做父親。我想清楚了,遲早會有這一天,哪怕是沒有遇到西門吹雪,我還是會無法忍耐對你說出這些話。即便是死,我也不想再呆在魔教的地宮裡了。”
這些話在梅花心裡憋著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她又不是白痴傻瓜,被玉羅剎隨意當做小白鼠一樣戲弄,故意丟棄到危險裡隨時有殺生之禍,還能不在乎絕對不可能。只是以前她沒有辦法,只能自我催眠,自我安慰的得過且過。但遇到西門吹雪和陸小鳳之後,她覺得以前的日子太憋屈了,她只是一個被玉羅剎操縱的傀儡。她不想這樣,她想要自由,想要過真正平靜的生活。哪怕代價是死,哪怕這種生活只有一天,她也很高興。
她只想以梅花的身份和西門吹雪在一起,不願意腦袋上永遠揹著“魔教教主”之女的帽子。經(精彩全本小說百度搜尋:霸氣書庫)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人生如夢,夢如人生,她也該勇敢的對解決掉那些黑歷史了。
梅花在魔教地宮一直溫順得像小綿羊,還能吃能睡,每天過得挺自在。玉羅剎從不知她心裡竟是這麼想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很不好看了。
“怎麼,你以為只要隨便說幾句,我就會真的放過你,讓你和這個男人去雙宿雙飛?別做夢了,不管怎麼樣,你是我的女兒,你身上流著我的血,這一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