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憤怒卻如岩漿般沸騰。
“能不能停下來!”霍爾在馬歇爾的身後大喊道,風實在是太大了,夾雜著冰雪呼嘯而來,打在臉上甚至都能聽到“噼啪”作響聲。他剛剛張開嘴,就被風嗆的呼吸不暢。劇烈的咳嗽幾聲,頓時覺得把最後一點體溫都咳沒了。
儘管如此,霍爾還是不敢彎下腰,他只能緊跟在馬歇爾身後。
這樣做實在是太蠢了,霍爾暗自想到。
他們現在擺成一條直線。馬歇爾走在最前面,緊跟著是霍爾,中間則是一個身材及其矮小的人,最後是弗朗明戈。為了最大限度的避免狂風把後面的人吹倒,馬歇爾和霍爾兩人只能忍受著寒冷,為後面的人遮風。
馬歇爾腳下微頓,略微遲疑了一下,接著朝前走去。突然他腰上一緊,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雪地中。
他轉過身,隔著防風眼鏡看著霍爾。
眼睛中的怒火似乎要噴出來。融化玻璃鋼製成的眼鏡。最後把霍爾燒成焦炭。
霍爾不甘示弱的與馬歇爾對視,他臉上一條猙獰的傷疤從額角劃過眉骨,濃密的黑色眉毛被分成兩截,劃過眼瞼的傷疤一直到下巴上。最後在咽喉處停了下來。這是之前所受的傷。渾水摸魚的霍爾被曼哈頓交響樂團狠狠教訓了一番。要不是馬歇爾拉他一把,霍爾腦袋差點被音波劈成兩半。
不過霍爾似乎並不領情,反而咄咄逼人的說道。“停下來吧,我們的快沒有力氣了!”他大口喘著氣,白色的煙從嘴巴里吐出,迅速被寒風捲的支離破碎。
“就快到了,”馬歇爾說道,他也累的夠嗆,但是心裡卻有股火支撐著他不斷向前走去,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他看了一眼霍爾身後,跟在後面的小個子已經完全被凍僵了,身體被寒風吹的東倒西歪。
這會他默不作聲,腦袋上裹著厚厚一層斗篷,斗篷明顯偏大,幾乎能包下兩個他。
如果不是冷到家了,這個小東西肯定會嘰嘰喳喳的大喊大叫。
霍爾面無表情的看著馬歇爾,指著眼前的黑松林說道,“只休息一會兒,大家喝點熱飲,等身體暖和了就走,趕在天黑前到達末日堡壘就行。”
想了幾秒鐘,馬歇爾僵硬著脖子點點頭,他不想把隊友逼的太過分,否則……局面難以控制對他沒有什麼好處。
霍爾鬆了口氣,從個人空間裡掏出一枚拇指大小的膠囊,在上頭重重一按,緊接著把膠囊丟擲去。
“砰~”
一聲悶響,好像開啟了瓶塞的紅酒,一顆足以容納八個人的旅居球突然出現在雪地中。白色外殼柔軟而富有彈性,流線型的造型能夠讓它在寒風中屹立而不被吹走。就像一顆被埋在雪地中的蛋殼,旅居球在寒風中給了眾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就連弗朗明戈都放鬆了下來,跟著霍爾鑽進旅居球內。
馬歇爾站在暴風雪中,狂亂的雪花讓天地劍白茫茫的一片,透過雪幕,他能看到遠處末日堡壘的樣子。
巨大的腳手架緊貼在堡壘牆壁上,高高的吊塔好像釘子般釘入兩邊的絕壁中。大量鐵質構件突兀的出現在城牆上,影影綽綽尖銳的好像餓狼的利齒,不斷撕咬著堅硬的岩石。這座堡壘給人一種黑暗且厚重的壓迫感,猙獰的且富有攻擊性。
代表了諾克薩斯一貫的作風,“征服、壓迫與支配!”
深深了看了一眼暴風雪中的堡壘,馬歇爾彎腰鑽進旅居球內。
半球形的建築反射著白色光線,問問作響的空調吹出陣陣暖風。霍爾大口狂飲著熱氣騰騰巧克力,白色的蒸汽讓他的面容模糊起來。看上去竟然有種陰鷙的感覺,雙眼微眯從眼底不是閃過絲絲利芒。
弗朗明戈盤腿靠在旅居球的牆壁上,白色的防寒服被刮在空調口,滴滴答答留著冰水。他雙目緊閉,呼吸悠長而富有節奏。彷彿事不關己般從容,對於馬歇爾和霍爾的鬥爭他都看在眼中,其實作為一名資深隊員。弗朗明戈有足夠的話語權,但是因為超大型尖嘯電磁炮的原因,他在團隊中一直被邊緣化,甚至可以說的上被雪藏。
馬歇爾和霍爾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壓制弗朗明戈,誰也不想讓這個dps輸出過於強悍的傢伙冒出頭來,一般交給他的都是邊邊角角的任務。基本上在團戰中,弗朗明戈秒掉對方的ad或者ap就能歇著了,所以大多數情況下弗朗明戈都顯得無所事事。
可是現在……馬歇爾嘴裡發苦,他心裡默唸道,“1:1”,現在弗朗明戈的樣子擺明了要保持中立,同時也告訴了馬歇爾,想要佔據上風就得拿出足夠打動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