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個女人發了瘋,好像被一棒子砸暈的海豹。”
弗雷爾卓德部落大多居於沿海,廣袤的冰原只有在夏季才會稍微融化,七月邊生長出耐寒的苔蘚,這時才有冰鹿,冷狐,白熊出沒。其餘的月份都是寒風刺骨,很難在冰原上見到活物。
所以這些部落只能靠海吃海,捕獵海豹,深海狂鯊等等為生。
西艾散開被收攏的髮絲,湛藍色猶如天空般的頭髮如瀑般散落。如果這個時候卡西奧佩婭還清醒著,她一定會被眼前這個“女人”而驚訝。西艾從鐵盔後背上取下一卷厚厚的獸皮,當她解開後一把散發著寒意的弓出現在她面前。
他用手指撫摸著弓臂,寒冰弓彷彿聽到了主人的召喚,弓弦顫抖發出暢快的嗡鳴。
沁骨的寒意深入西艾的軀體,他的眼眸開始逐漸逐漸凝結出薄薄的冰膜,就連頭髮上也開始凝聚起白色的冰元素。寒氣順著他的雙腳蔓延到地上,所過之處積雪凍硬如同萬年寒冰。
“以阿瓦羅薩後裔之名,上古女王的祝福策動寒冰之弓。形於嚴寒凝於空氣!”
體內的力量隨之甦醒,西艾抬頭眼眸中盡是森寒卓絕之冷意,他是艾希!寒冰射手艾希,她拉開弓弦,虛空中傳來冰川縱橫於大陸時發出的隆隆聲。
這巨響豈是人類所能抗拒,魔笛馬特頓時口鼻溢血,手中的長笛好像旋開龍頭的水管,大股的血就從笛管中留下。
笛聲驟斷,那些被魔笛誘惑的侍衛們紛紛清醒過來。
“這是……”
“怎麼回事!”
“大人,出什麼事了。”
這些侍衛都是諾克薩斯破落貴族子弟。他們被卡奧家族招攬。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被冊封為家族騎士,從而重新喚醒家族榮耀。當他們發現自己持刀抽劍跟在一個瘦小樂手後面時,後背不禁冒出大片冷汗。
“你是誰!”侍衛官大喝一聲,拔劍出鞘。鋼鐵發出刺耳的聲音。侍衛官挺劍就刺。
馬特腳下踉蹌。後心被劍刃刺出一個血窟窿。他嘶聲喊道,“指揮家!”
空無一人的雪地中突然傳出一聲鼓槌敲擊的脆響,彷彿是在確定節拍般“噠、噠、噠、噠。”隨後就是一聲突如其來的鼓聲!
“咚~”這聲音在穹窿間迴盪,震的雪花激盪亂飛。
侍衛官還準備刺出一劍,突然耳朵裡傳出極痛的撕裂感,就像一根鋼針刺穿了耳膜。旋即耳鳴陣陣,半點聲音都聽不到了。
他突然感覺五臟六肺被人狠狠攥了一下,頓覺喉嚨一緊,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被嘔出來一般。
侍衛官抬頭一看,他麾下二十人的隊伍至少有一半大腦爆裂,碎裂的顱骨被怒血衝濺猶如血花盛開,一息之後這些無頭屍體才倒在血泊中。
其餘的人也不好受,眼底充血口鼻眼耳滲出黑色淤血,搖搖晃晃的跌落在地上。
“什麼人!”艾希強忍著胸肺間的嘔吐**,她拉開弓弦一隻鷹靈出現在箭簇上,鷹嘯尖銳刺耳,鷹靈朝著空無一人的雪地飛掠而過,給人一種掀開了透明的幕布的錯覺,翎毛飄落鷹靈化作星星點點的冰屑。
隕落區域內突然出現一隻打扮華麗優雅的樂隊!
這樂隊在向量遞減的作用下逐漸顯露身形,穿著黑色燕尾服,腰封緊纏的矍鑠老人向前邁出幾步,他步履輕盈絲毫未見老態,反而有種仙風道骨的瀟灑飄逸。滿頭銀髮與白雪輝映,沒有半點違和感。
“傳奇三姐妹之一,阿瓦羅薩王室後裔,上古女王之血脈,寒冰射手——艾希小姐!”老人微微鞠躬,他貼在右腿的手指裡緊捏著一根銀白色的指揮棒。
“我們是曼哈頓交響樂團,我的名字叫指揮家卡伽梅。被您傷害的乃是魔笛馬特,剛才的鼓聲是費加羅獻上的小小禮物。”
艾希皺著眉頭,手中寒冰弓被夾在胳膊裡,緊貼在右腹部。“抱歉,我對音律沒有半點興趣,我想問問你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為什麼要對著費雷爾卓德外交官,以及諾克薩斯的卡西奧佩婭攻擊。”
野蠻人雖然是個好戰的種族,但並不是那種嗜血的野獸,從矇昧中走向文明的道路雖然艱難,但是部落的智者和薩滿卻從來沒有放棄。所以艾希的表現要比大多數諾克薩斯人還要像個貴族。
鐵盔漲紅了臉連怒吼一聲,心裡一種鬱憤的感覺隨著吼聲消散不少。
卡西奧佩婭反而有些好奇,全然忘記自己被魔笛馬特音律誘惑的事情,她反而淑女般的行禮,“卡伽梅先生,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您正在為這場舞會伴奏,從班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