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惶惶避出老遠。
“天材地寶,乃有德者居之,何來盜取之言。不與你小小孩童分說,前面引路,我自與你家老爺做個分曉。”我心念一動,打消了殺人滅口的愚蠢想法,還是先打入敵人內部,再做一番計較的好。
“還說不是魔頭,前幾年那氓山老妖在我家老爺的爐前偷盜丹藥,敗露時候和你的說辭一般無二,這樣的鐵證,你還狡辯什麼。”鋤藥顯然年紀還小,並不知道人人都有言論自由這回事,真理這個東西,是不會站在弱者一邊地。
“小小年紀,懂得些什麼,哥們我也不和你一般見識,待到脫線同志那裡,我自和他說話。”
“祖師的名字也是你這種邪魔外道叫得的?辱沒祖師,罪無可赦,拿命來吧。”我靠了,這個小東西,怎麼一門心思的挑事打架,難道是在這山上憋的久了,心理變態不成。
“鋤藥,有客蒞臨,怎得如此怠慢,快快住手,引貴客前來。”隨風而來的一陣渾厚聲音激盪在山林之間,說話之人這份通天徹地的修為,實在是不可小看。
“謹遵祖師法喻。”鋤藥恭敬的對空一揖,轉頭怒道,“算你有些運道,跟我來吧。”
鋤藥一拂袍袖,不見怎麼作勢就憑空飛起,緩緩飄向了山腰處。小兔崽子,有你哭的時候,我心下恨恨,也鼓動空間之翼追了上去。
山腰處,地勢平坦。一道山泉匹練般順著山勢而下,注入了一泓數畝大小的功德池。功德池內,一條白玉橋橫跨水面,兩邊水中的金蓮開的正盛,幾尾錦鯉在花莖下追逐嬉戲,不時躍出水面,濺起朵朵水花,微風拂過,一抹淡淡的水汽混合著奇異的香味撲鼻而來。
跟著鋤藥走過白玉橋,功德池的對面,百步之外,一座氣象萬千的道觀依山而建,巍峨其上,端是有了幾分仙家氣派。
道觀的大門敞開,上懸匾額,“迷糊自在天”幾個酣暢淋漓的大字躍然匾上,顯是名家手筆。
“貴客不遠萬里而來,貧道簡慢了。”一位仙風道骨的白髮老道,當門而立,看樣子是等候多時了。
“哪裡哪裡,道兄客氣了。”我的語氣裡多少帶了些敷衍,這地方確實不錯,等A過來以後,就在這養老算鳥。一時間,竟想的有些痴了。
入得正殿廂房,分了賓主落座,不服氣的小道童鋤藥把茶具擺弄的叮噹亂響,又遭了幾聲呵斥。
屏退左右,兩人裝模做樣的抿上幾口茶水,咳嗽幾聲,隨後就準備進入主題。
“這位道友,您是一位玩家吧。”脫線大仙的開場白,真的很白,連白痴都知道的情況,還一本正經的拿來說事。
“道兄真是目光如炬算無遺策,正是,不知有何賜教。”
“貧道唐突了,剛才冒昧的掐指默算,居然未能參透道友的來歷。恕貧道執念深重,敢問,既然道友是位玩家,奈何連生辰八字也沒有呢?”這個老道,不是好淫,頭回見面就想探俺的底。
“嗯,這個,唉,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地,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而來地。”
“穿越?”
“這麼流行的詞兒,您不知道?這種書現在很火的呀。”
“恕貧道孤陋寡聞了。那道友這次遠來的行止如何?”
殺你全家,搶你地盤!!!當然,這麼直白很容易把談話的氣氛搞僵,還是委婉一點好。
第十一章 尋仇
只要是不提拜師學藝,脫線大仙還算是十分好相與地。
在一通雲山霧罩的亂侃下,我以一個四處流浪的吟遊詩人的身份,在迷糊自在天,暫時住了下來。
清晨的霧氣很濃,乳白色的,微微帶了點涼意。我在道觀的主殿裡四處轉悠,趁著看殿的小道童不在意之間,用指甲偷偷颳了刮焚香的金色大鼎,在確認只是個金包銅的假貨以後,我無趣的轉出大殿,在鋤藥和另一個小道童的極度警惕下,走向迷糊自在天的院落之外。
果然,跟我先前的設想是一個模樣,這迷糊自在天裡,除了脫線大仙就只剩了三五個小童,人丁單薄,正是打家劫舍的首選目標。就是不知道這個脫線同志到底厲害成什麼樣子,別到時候連雞帶米一起賠了進去。
要不就先試試?反正打不過總逃的過吧。正胡亂琢磨間,一個挑著兩桶泉水的瘦小身影,從霧氣中走來,繞到功德池的 一邊,在一口井前停下了腳步。
啊呆同志還真是勤快,估計是半夜就起程出發了。“啊呆呀,問你個事,你拜師是因為仰慕脫線大仙的高尚人品,還是純粹為了法寶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