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牧首看的好生佩服,不再分心,繼續處理傷口。
機械輪車一路往前開,速度緩慢,儘量開的平穩,原本只需要五分鐘的路程,硬是開了半小時。
當輪車最終在堡主莊園門口停下的時候,牧首也處理好了羅林的傷勢,在大量聖力的作用下,羅林的手臂從外觀上已經看不出什麼多大的傷,羅林甚至能稍稍動下手臂。
當然,要完全癒合,恢復如初,至少要一個星期。
不過,傷口是修復了,失去的血液一時卻補不回來,羅林也算是元氣大傷,他現在就想睡覺恢復精力,不過卻一直強撐著,因為他還有些事要吩咐。
下車前,羅林對牧首道:“給我給醒神術。”
“堡主,您現在需要休息……”
“休息隨時可以,但時機錯過卻不再來,你不會不知道這道理吧?”羅林輕聲道。
大勝之後,士兵們容易放鬆精神,在這種亂世就最容易出事,這時候,羅林必須立即採取一些措施,防止這種意外出現。
更重要的是,此時野狼堡的堡主戰死,他們的戰鬥飛艇全部被擊毀,這時候,正是反擊,然後徹底戰勝野狼堡的最佳時機。
他怎麼能去休息,然後給野狼堡以喘息之機,重整旗鼓對抗他?
戰爭和戰鬥一樣,都講究一鼓作氣,一戰而下!猶猶豫豫,心有懈怠者怎麼抓住勝機,怎麼去統一聖地?
具體的措施他在路上已經想好了,現在要做的,就是一一去實行。
牧首嘆口氣,給羅林施放了神術,這神術的作用刺激生命潛力,對身體有不小的損傷的,其實並不適合重傷病人使用,但牧首發現自己無法違抗這個十歲堡主的意志。
這事可真奇怪。
施放神術之後,羅林立刻一個激靈,精神大漲,這是他自己開發的神術,什麼效果他自己最清楚。
對普通人來說,這神術效果只能持續三個小時,但他剛接手戰神祝福,身具聖力,這神術的效果卻能持續六個小時。
時間還是有些緊,他得趕快行動。
下車之後,羅林就發現他的母親、姐姐還有一干僕從都等在門口等他了。
羅林身體雖然虛弱,但在神術作用下,卻還能自如的走動,他大笑著走上去:“母親,姐姐,已經沒事了。我們戰勝了野狼堡,野狼堡的飛艇已經全部被消滅。”
翠絲莉女士一下哭出聲來,流著淚,但臉上神色卻輕鬆無比,她看著羅林滿身的血跡,又擔憂起來:“我的兒子,我聽說你受傷了,你身體怎麼樣?”
“小傷而已。”羅林笑了笑,他對自己姐姐薇薇道:“大姐,我還有軍務要忙,但我們藍石堡已經安全了,現在回來是帶走布萊頓。你照顧好母親。”
“我會的,弟弟。”薇薇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她真沒想到,這個低調的弟弟竟然會有這能耐,天知道,她剛才已經準備自我了斷的毒酒。
“母親,我這便出發了,你等我的好訊息。”
“啊,還要打?”翠絲莉女士吃了一驚,在她想來,這打贏了不就完事了嗎?
“最後一場,母親放心,這一場很快就結束,而且沒有危險。”羅林解釋了一句,對一旁的布萊頓使了個眼色。
布萊頓會意,跑回機械輪車內等著了。
這邊羅林安慰了下自己這肉身的母親幾句,然後就揮手告別,再次鑽進了輪車。
牧首還在車裡,羅林直截了當地道:“我現在要去攻擊野狼堡,但你知道我的身體,如果出現意外耽擱了,會非常麻煩。所以得麻煩您跟我一起出戰!”
“可我是戰神的牧師,不該參與內鬥……”牧首急忙辯解,他在戰後給人治療是出於神的仁慈,隨軍作戰卻只發生在征戰深淵的時候,內戰是從無牧師身影的,這是一個約定俗成的慣例。
羅林不管這麼多:“您說的對。但您現在沒有自由,布萊頓,看好牧首大人,保護他的安全。”
潛意思就是讓布萊頓看住牧首,就算用強也要讓他跟著隨軍出行。
“是,堡主。”對布萊頓來說,堡主的話就是無可違抗的命令。
機械輪車加快速度,又返回到了城牆,不一會兒,飛艇統領霍夫斯坦被喊了過來,羅林看著他,沉聲道:“半個小時,整備飛艇,裝好彈藥,補充魔力水晶。兩個小時後,我要在野狼堡的天頂區高臺上喝酒!”
霍夫斯坦一怔,隨後他就感到這個年幼堡主眼中那狂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