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他的召喚物的蜥蜴人們早就被打的沒了鬥志,以感覺到契約力量減弱,立刻就作鳥獸散去。
斥候們很快就將這個矮人術士帶到了羅林身前。
羅林檢查了下術士的情況,忍不住笑起來:“呵~這傢伙可真走運,兩箭都沒傷到要害。來人,給他服下解毒藥,別讓他死了。”
說話間,羅林捏開了薩萊多的嘴巴,仔細檢查著他的牙齒,看了一會兒,他突然伸手捏住其中一顆牙,猛一用力,直接將這顆牙齒給拔了下來。
毒牙,毀滅教派成員自殺的通用手段,羅林經歷地太多了,可不會讓這傢伙自殺。
勤務兵也將解毒劑拿了過來,羅林接過藥劑,直接倒進了薩萊多的嘴巴。
薩萊多微弱地咳嗽了幾聲,喉嚨微動,將藥劑嚥了下去。
戴薇走過來,將另一瓶藥劑遞給羅林:“禁魔藥水,也給他喝了吧。”
禁魔藥水,顧名思義,就是禁止魔力運轉,是囚禁一個魔法師的必要手段。羅林將這瓶暗灰色的藥劑也倒進了薩萊多嘴裡。
做完這些之後,羅林對一邊的勤務兵道:“把他捆起來,看好了,他一醒過來就通知我。”
“是,長官。”
“其餘的人,修復營地!”這個營地是他們面對偷襲的最大依託,誰也不知道後半夜還會不會出現意外,這麼做是為了以防萬一。
“謹慎是一個指揮官必備素質,任何輕浪和僥倖的思想都有可能將自己的軍隊帶向滅亡。”這是羅林看的其中一本兵書中放在首頁的話,是此世界千年前一位名將說的。
羅林深以為然。
因為戰鬥非常順利,短短十幾分鍾就結束了,所以營地的毀損並不嚴重,一個多小時後,這個臨時營地就恢復了原狀,羅林這才下命讓士兵們休息。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勤務兵跑過來報告:“長官,那個矮人醒了。”
羅林心中一喜:“把他帶過來!”
勤務兵領命而去,羅林則走向戴薇的帳篷,在門外喊道:“戴薇,醒了嗎?”
“醒了。等等,我在穿衣服。”帳篷內傳來‘窸窸窣窣’一陣響,過了好一會兒,穿戴齊整的戴薇走了出來。
羅林眉頭微皺,輕聲建議道:“我覺得行軍路途中,晚上休息時不必脫衣服。我們很可能會遇到意外。”
戴薇臉微微一紅,低著頭:“我知道,我會注意的。”
羅林點頭,但他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對,前幾天夜裡,戴薇可都是合衣睡的,今天……他疑惑地看了戴薇一眼,覺得她臉色有些異常的紅潤。
再仔細看,羅林就發覺她脖子、臉龐上好像比昨晚乾淨了一些,心中一動,明白了過來,想必他過來的時候,戴薇應該正趁著凌晨大家都休息的時候,在擦拭清潔身體。想想也是,戴薇原本生活在莊園中,每天都有僕人燒起熱水供她沐浴,而在軍營中卻根本沒這條件,就算她經常換衣服,但身上肯定是很不舒服的。
這麼一想,羅林就覺得心裡很是愧疚,戴薇作為他的戰鬥法師,受苦了。
“怎麼了,在發什麼呆?這個矮人已經帶過來了。”戴薇見羅林忽然沉默了,有些奇怪地問。
“哦,沒什麼。”羅林回過神,看向被士兵架過來的矮人術士。
這傢伙一臉地萎靡,臉色慘白地和死人一樣,他身體依舊虛弱無力,站都站不住,只能坐在地上。
他眼睛微微睜著,緊盯著羅林,目光中包含著仇恨、畏懼,非常複雜。
“那麼你就是術士薩萊多?”羅林微笑著問。
“是我。”矮人的聲音嘶啞,輕輕咳了幾下,吐出一口帶著血塊的唾沫。
“有個人告訴我,你是你們教派中收集法術水晶的主要負責人,但他只說了這些,而我想知道更多東西,比如水晶藏在哪,收了多少,有沒有其他成員,你們收集水晶又是為了什麼等等,我都想知道,你能告訴我嗎?”
羅林的聲音很溫和,聽起來就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樣,但薩萊多可不會天真地以為這是這傢伙的真面目。事前,他了解過關於這個人的全部訊息,知道這傢伙非常難纏,他甚至還殺了首領的弟子瓦洛斯。
總之,這傢伙非常可怕,可怕的不僅僅是他的武力,還有他的腦子,他似乎具備著極其敏銳的洞察力,總能在一堆雜亂的線索中找出真相。
面對這樣的對手,薩萊多不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樣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