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笑道:“那多謝姑娘了。”說罷便朝著那少女的對面的座位坐了下來。
李玄抱著欣賞的目光向那少女瞧去,雖他如今已勘破紅塵萬相,心下卻仍是不防,被那少女恐怖的面容嚇了一顫,但是臉上卻依然是波瀾不驚,對著那宛如惡鬼般恐怖蠟黃的面孔便如對著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漣而不妖的芙蓉一般,毫不為意的品起店家送上的茶來。
那女子眼見這書生俊逸非凡,雖毫不懂武功,卻膽識過人,不為她的面容所驚嚇住,頓時心下生了些許好感,再瞧那三個全真囂張道士似乎還很是不滿的盯著對面的書生,不知為何的便關心道:“這位公子,不知你要前往何處?你既不懂武功,江湖險惡,也該小心為上。”
李玄聽著這聲音沙啞,年歲卻並不大,再瞧了眼那女子的眼睛,果然的漆黑而幽深,顯是美麗無比,而內力也頗有些火候,當下心存感激的道:“多謝姑娘關心,在下複姓獨孤,單名一個天字,字無涯,取學海無涯之意,姑娘若不嫌棄,便喚我作獨孤大哥罷。在下出外雲遊,是為增長見識,並無確實去處。請恕在下冒昧,斗膽敢問姑娘姓名。”
那女子瞧著李玄極為真誠的眼神,心下竟是一愣,隨即道:“獨孤大哥不必如此多禮,賤妾姓名實不足為道,奈何公子一番真誠,便喚妾身程姑娘罷。”說罷便自行的吃了起來。
李玄瞧著她素手纖纖,朱唇輕啟,慢慢的咀嚼,竟甚有大家風範,便是一嚼一咽之間,竟也暗合一定的道法,頓時心生佩服。李玄也自行的叫了些飯菜吃了起來,偶爾停下來的時候便和那程姑娘聊上幾句,時間倒也過得挺快。
李玄本已有些確定她的身份。再察覺到了那女子身邊的那隻碧五小蕭,便已知道了她乃是程模,卻也甚麼也不點破。他不知道來到了這裡之後,歷史有沒有改變。自悟透了佛法之後,對於很多事情他也看得淡了,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裡面,可以挽救的他不會逃避,但是他卻不會刻意的去努力迎合歷史或者改變歷史。 從與程腆的交談之中他了解到,那三個道士乃是全真教的清字輩弟子,全部出自尹志平門下,武功修為都已超過了那首席大弟子尹志平,原本是一個富家的三個少爺,卻在蒙古入侵之下被鞋子滅了家園,無意被那尹志平帶上山入了全真教。
“那三個孩子當時便賜名木清輝、木清煌和木清騰,不想這三個孩子都身具慧根,武學道理一點便通,便是我師傅,偶見之下也甚為驚歎。難得這等資質。這般他們便在全真教的教導下,武功進步非常之快。那
酬獲得了首席大弟子的位胃,眾般他們二人便更是目 難… 沮酬方才那大漢便是被那三人欺負了,卻又惹不起那全真教,這便氣憤的走了。”
說到這裡,程琰的聲音已是壓得極低,李玄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他心下有些奇悄,卻也不好直接的去詢問程琰。
吃完後,正準備和程續一起離開,卻聽“嘭”的一聲,那酒店堅硬的木門竟被人直接的一掌劈翻,化作碎片。一個青衣的和尚也不問青紅皂白,上來便朝著店中一陣狂拍,他雙掌青黑,宛如一對大鐵餅一般,強橫霸道的勁氣頓時讓不少的桌椅和店客直接的被震死。那三個全真弟子卻是非常囂張霸道的飛了上去,三人連成了一個三角形,有攻有守的朝著那青衣和尚刺了過去。
無論是角度和用力的輕重或者是控劍的火候,李玄都不得不暗讚一聲好,只是不足在內力方面,尚且太過薄弱。那青衣和尚似乎發瘋的一般,一不看劍法的精妙,二不看劍與劍之間的威力和破綻,三全然不顧自己會受傷會死,便是一運內力,頓時讓酒店的空氣都為之一窒,便有兩股宛如洪水一般的內力湧上雙掌。
他這一下使來,便是李玄心下也駭了一驚,這老和尚竟有這等深厚的功力!再看向那三個全真弟子,這下怕是耍受重傷了。
果然不出所料,那青衣和尚猛的兩掌拍出,三把寶劍頓時齊齊從中折斷,那三人有兩人卻也忒狡猾,各自竟一把抓向了身邊的婦女和孩子擋在身前,便是這般,也被那龐大的內勁連人帶劍一齊打飛了出去,空中三人各自都噴出一口鮮血。那木清煌因來不及抓人抵擋,直接被那一掌給劈得當場暴斃,而那另外兩人卻是扔下了手中被劈死的婦女和小孩,在空中一個閃身,互相的扶持著跑了。 便在這個時候,程欺知道她這邊也難倖免,便讓李玄快從窗戶逃跑,說罷便要去拖住那青衣老和尚。此刻,李玄不由心下對程欺好感頓生,這般危急關頭,程模卻能捨了性命來救他這個萍水相逢之人,這等重情重義之人實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