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說什麼,我問你,昨天是誰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帶著奻兒姐姐一起的,還說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現在,奻兒呢!你們家是不是把她一個人鎖在家裡了!裝什麼君子,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小人!”翔子氣憤的在司塵背後的大吼,司塵一愣,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隨即轉過身來,剛想要開口解釋。
卻不想翔子更早一步大吼:“你們家要是捨不得那點通關文牒錢,我這裡都已經買好了!”說罷,一張薄薄的紙摔在了司塵的臉上。
司塵憤怒的把紙從臉上扯了下來,剛要開口,那翔子卻又說:
“要是你們家不願意花錢養著一個拖油瓶,我回去和我父母說好,讓她給我們家當童養媳,我們養著我們帶著,用不到你們司家裝好人!”
簡直是不可理喻!司塵簡直要被氣爆了,她將手上那張薄紙狠狠的拍迴翔子的臉上,杏眸圓睜,瞪著他說:
“我們司家怎麼了。我們司家就算是裝好人也有不著你在這裡指手畫腳,童養媳是麼,你要是有那個能耐就別天天藉著跟我吵架的機會接近人家,直接提親不就得了,現在吼什麼吼,既然買了這個通關文牒,就自己去交給人家,沒人願意給你當苦工。”司塵生氣的轉頭,真是一個不識時務的傢伙!自己要被氣死了。
“司塵!你!”翔子長這麼大都是被爹孃捧在手心上的,何時捱過別人的罵,這司塵,真是膽大包天!更何況,他們司家拋下奻兒一個人孤苦伶仃留在小城裡如何是好。就在他慌亂不知所措時,司塵突然又轉過頭來。
“哦,對了,今早上在馬車裡,奻兒姐姐還和我這個不知廉恥的小人說她把爺爺的遺物落在家裡,必須取了回來,讓我在這裡好生等著她,要是你真是一片痴情,趕緊去接了你的美人過來,收好了你的通關文牒,別讓白眼睛的狼狗叼去吃了!”司塵憤恨的說著,雖然是生氣,但是還是忍不住告訴了她奻兒的下落,不想他太擔心。
“什麼?”翔子愣在那裡,原來是這樣,不過,轉念一想,司塵這丫頭一向古靈精怪詭計多端,萬一是騙他怎麼辦,不管怎麼樣,奻兒都應該還在琉璃鋪子裡面,自己要趕緊過去把她找過來帶出城才是。
“你看我要是找不到她,怎麼和你算賬!”翔子憤恨的對著司塵說,一轉身,牽了匹馬也向著來的方向奔了回去。
“翔子,翔子!你去哪兒!”劉老夫婦顯然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翔子剛剛還和司塵在那裡說話,怎麼現在突然就往回走了。
“伯父伯母不用著急,翔子哥回去找我奻兒姐姐了,一會兒就會回來的。”司塵看見擔憂的劉掌櫃和夫人,無奈的說著。
“我們現在這裡排好隊,估計一時半會兒還輪不上,咱們等著他們回來就是。”司塵說這話的時候心中打鼓,有點後悔告訴了翔子奻兒的去處,因為劉老夫婦看起來很是擔心,但是還希望能有個人接奻兒姐姐趕緊回來。
心裡面,隱隱的打鼓,帶著不安。
再說林奻兒一路小跑,去的並不是琉璃鋪子的方向,而是有著鳳棲苑的長街,雖然她平時看起溫柔嫻淑,但是碰到自己想要爭取的東西,非要傾盡所有得到不可。
雖然是端午,但是長街上卻沒有以往的車水馬龍,人山人海。難道說,他今年,也因為和仗事,不會回來?奻兒糾結著,心中疼痛萬分。
自己這次離開,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小城,能見到他了。是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執著的呢,也許是從那句:“要想求人,就要敢視人。”開始的吧。
林奻兒絕望的倒在長街的路上,望著空蕩的街景,彷彿像她空蕩的心情。
“噠噠噠!”有聲音!林奻兒突然抬頭,遠處揚起的塵土證明有人正快馬加鞭的趕過來。
不是華麗的馬車,沒有繁瑣的簾幕,只有一匹雪白的駿馬,上面的人身材修長,一襲黑衣,長長的墨髮如同綢緞一般光澤,飛揚的青絲張揚著主人出塵的氣質。可是,白皙的面上,卻覆著黑紗,將修挺的鼻樑連同櫻唇一同遮住。
但是,那如遠山一般的眉黛,華麗的鳳眸,還有瞳仁中炫紫色的精光。
絕對是他。
鳳棲梧,果然從來都是行事乖張,即使江南戰火肆虐,他仍舊一如既往的回來了。
林奻兒趕緊起身,心中一種衝動想要迎上那匹雪白如同閃電一般的駿馬。可是就在她奔過去的瞬間,那駿馬在長街的岔口轉了彎,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他竟然沒有回鳳棲苑!他去的方向竟然不是鳳棲苑!林奻兒在心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