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團團黑氣聯通白光一起化作虛無,就像是人界人們放的炮仗。
暗夜涼如水,藍色妖姬。
整個世界瞬間被鋪開的藍色遮蓋,看準了這個空擋,在鬼侍的盲區中,司塵和莫冷離一個拉住夜子歸一個拽著鳴鶯飛一般的離開。
畢竟這裡是鬼君的地盤,想要在這裡像處理掉僵王一樣的處理掉他不大可能,還是三十六走為上。
魚雁冷見他們四人安全離開,也馬上飛身跟隨去。
奔到幽冥鬼域早已設好結界的荒郊,五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鳴鶯姐姐!”突然,夜子歸驚恐的聲音傳來,莫冷離同司塵雁冷回頭,只看見鳴鶯癱倒在地,口中一股股流出難以遏制的殷紅的血流。
莫冷離無奈的皺眉:“鬼宴祈早就給她服下了毒藥。”
“什麼?!”夜子歸驚恐的開口,忍不住兩行清淚從臉上滑落,顧不得傷口的疼痛,他抱緊鳴鶯,“怎麼會這樣,鳴鶯姐姐,我帶你回去,帶你回去讓他解毒!”他焦急的說著,卻只看到懷中的人越來越虛弱。
“沒用的,是蝕凐斷魂,她已經不剩下多少時間了。”莫冷離垂頭,不忍心告訴夜子歸。
“不會的,怎麼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有救的,鳴鶯姐姐,我現在帶你回去,我們去找鬼君讓他救你好不好。”夜子歸慌亂的說著。
“少爺……沒用的少爺……”鳴鶯虛弱的聲音從夜子歸懷裡傳來,沒有想到,刑房中的最後一杯酒,竟然是毒藥,鳴鶯嘴角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繼續開口:“少爺,我的時間不多了,你一定要聽我說,一月前,我跟蹤北夜雪,咳咳……發現她,咳咳……正在將女媧石拿給鬼君。”
“女媧石?”司塵驚訝的開口,莫冷離抬手,示意她安靜聽鳴鶯說。
“咳咳……”無法遏制的血流越湧越多,鳴鶯繼續努力撐著開口:“鬼君拿到女媧石,卻給了另一個黑衣人,當時我沒有看清那人是誰,後來在他們離開之後緊隨而上,可是沒走多遠,我便被那人發現,他原本打算殺我,卻在發現我之後冷笑一聲,咳咳,然後,便擒了我送給鬼君。”鳴鶯皺眉,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少爺,少爺,你一定要找到女媧石,因為,因為……”說道此處,她看了一眼莫冷離,然後探頭到夜子歸的耳邊,用極其細小的聲音快速的說了一句。
“只有找到那塊女媧石,才能救出你孃親。”她說的飛快,以至於司塵他們都沒有時間施法讓自己聽清楚,夜子歸聽完之後皺眉,“鳴鶯姐姐……”
鳴鶯虛弱的一笑,拿出手中一直攥著的半段紅繩放在夜子歸的手中,“少爺,鳴鶯乃是沒有靈魂只依靠仙體存活的妖怪,如今這具身體已死,你便將它同著這根有著執念的紅繩一併燒了吧,將我在這人世間的痕跡抹的乾乾淨淨,再無牽掛,咳咳……這是,我最後的心願。”
說完,她含笑看了夜子歸最後一眼,少爺,希望今後沒有我的日子裡,你能夠快樂幸福的活著。
“鳴鶯姐姐……”夜子歸的眼淚無法遏制的流了出來,終於,懷中的人停止了呼吸。
莫冷離走過去,扶起夜子歸,安慰的拍了拍他。
魚雁冷和司塵也走過來,望著香消玉損的鳴鶯仙子,目光都凝重起來。
熊熊的火光在幽冥鬼域的荒郊中蔓延,附近的鬼魂都四處逃竄,如今事情越來越邪門,法場被劫的事情先不論,單說這莫名其妙著起的漫天大火也是蹊蹺無比,看來這年頭,就是做了鬼都不安全。
九幽冥殿中,鬼宴祈坐在檀木椅上,左手中捏著一盞酒杯,突然,他的手收緊,酒杯瞬間碎裂他的手也血肉模糊。
右手中捏著一段紅繩正在顫抖,死了麼?按照時間來看,應該是死了吧。
可是為什麼他一點也察覺不到她離開軀體的靈魂呢?
難道說是那從天而降的人搗的鬼?可是鳴鶯已經修為盡失除了仙體同普通人無異,中了蝕凐斷魂真的能活下來麼。
眉頭皺起,他開始不願意去想任何答案,不過,轉念,右臉上的詭異紋絡在燭火下分外駭人,那個從天而降的人還真是礙事。
“鬼君大人,是在為劫法場的事兒鬱悶麼?”妖嬈的聲音傳來,鬼魅裹著黑紗飄然閃了過來,“那人便是莫冷離,雖然很快,但是奴家絕對不會看錯,他就是奴家當時在帝都碰上的聖垣聖主莫冷離,殘垣劍,如今就在他的手裡!”鬼魅肯定的說著。
“原來如此。”鬼君眯起了眼睛,難怪如此輕易的就從法場上把人劫走,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