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稍一遲疑,嬌小玲瓏的身體便已靠到楚天胸前。她雙頰緋紅渾身發軟,下意識地伸手往楚天的胸膛上一按,試圖將他推開。
楚天嘬唇噴出鞭梢,依舊恪守不用雙手雙腳招架格擋的約定,身軀側轉抬起右臂,猛將少女按來的纖纖柔荑用胳膊牢牢夾在腰肋之間。不知情的人看上去,倒像那少女要主動摟抱楚天,而被楚天強硬拒絕似的。
少女立足不穩往楚天懷裡就倒。楚天看到少女滿臉緋紅驚慌失措的模樣,知道再鬧下去恐怕有輕薄非禮之嫌。他伸手在少女腰間輕輕一扶道:“站穩了!”身形朝後飛縱脫離接觸。
少女懸在空中似是呆住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怔怔注視楚天瀟灑飄落的身影,咬牙切齒道:“臭小子,我跟你沒完!”
冷不防聽得殷紅鵝反唇相譏道:“是啊,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你摟也摟過抱也抱過,不纏住人家,往後怎麼嫁人 ?'…87book'”
晴兒冷冷道:“別擔心,反正她也沒人敢娶。”
“小丫頭,你說什麼?!”眼見少女如被激怒的小貓般又要暴起,晴兒淡淡道:“我哥哥已經被你打過三鞭,如今是你欠我三鞭,看打!”閻浮魔鞭霍然打出,如驚濤駭浪卷湧而去。
猛聽得空中有一道雄渾低沉的嗓音喝道:“誰在欺負我女兒?!”
一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身材挺拔氣勢如山,宛若神兵天降一掌擊出!
他的人尚在五十米開外,渾厚澎湃的掌風便已撲面而至。閻浮魔鞭劇烈顫動,招式渙散偏斜一旁。
楚天手疾眼快,左拳按壓腰際蓄勢待發,右拳飛貫而出劃過身前,如長河奔湧天塹橫亙,正是日照神拳中的一式“長河落日”。
“砰!”
楚天的拳風甫一接觸到對方浩蕩的掌勁便即潰散,一條右臂經脈堵塞氣流震盪。
他毫不猶豫再將左拳打出,如一輪紅日西墜天外,與那中年男子擊出的掌風迎頭相撞。一聲爆響,道邊的一排柳樹喀喇喇折斷拋飛,萬千柳葉如蝶亂舞煞是好看。
楚天的面色發紅猶若醉酒,身形趔趄後退五步,每一步落下都在地上碾壓出一隻腳印,由深而淺直至消弭無痕。
他心下不禁為之駭然,若純以掌力而論,這個中年男子的修為尚在朱雀真人之上,即使號稱峨世家第一戰將的峨日照也未必能夠討到半分便宜!
然而楚天不曉得,那中年男子心中的訝異卻遠勝於他。
他剛才雖無意傷人,但畢竟救女心切,這一記“大慈悲掌”卻也使出了六成功力。即使臻至聖階十層“開元”境界的一流高手也難以抵擋。
沒想到楚天年紀輕輕,硬接硬架破解了自己的掌力,所有反應僅僅是血氣上湧後退幾步,隨即便像個沒事人似的。什麼時候魔門弟子裡出了如此人才?而且看其衣著拳法,十有八九是北冥神府拳法宗師峨日照的門下弟子!
“爹爹!”少女看見中年男子趕到如獲救星,滿腹委屈湧上心頭,指著楚天幾人控訴道:“他們害死了我的寶兒,還仗著人多勢眾欺負女兒!”
“哥哥!”那旁晴兒左手按住楚天背心,輸入一道魔氣助他平復翻騰的氣血,右手揮鞭便欲擊出。
“不要動手!”全世鼐急忙縱身擋在兩撥人之間,向中年男子必恭必敬地抱拳問候道:“請問您可是翼天翔翼師叔?小侄全世鼐,是天意門弟子,與師弟、師妹奉家父之命前往法門山莊以供調遣。”
中年男子微微一怔道:“莫非令尊便是全享德全大哥?”
全世鼐躬身回答道:“正是家父。”他從袖口裡取出一封書信呈給中年男子,接著道:“翼師叔,這是家父給您的親筆信函。”
翼天翔接過書信,看上面的筆跡確實是老友全享德所書,頓時哈哈一笑道:“好險,剛才差一點就大水衝了龍王廟。”回頭招呼少女道:“輕揚,看你瘋瘋癲癲打扮得不倫不類,還不趕緊過來向幾位天意門的師兄師姐問好?”
翼輕揚本以為父親趕到,準能將這群傢伙打得落花流水替自己出口惡氣。哪曉得對方報出自己是天意門弟子的身份,而且那個矮墩墩傢伙的父親好像是叫個什麼“全想得”,跟自己爹爹的交情還不錯。
她倍感難堪委屈,噘起小嘴賭氣道:“他們平白無故害死我的馬,就該向我賠禮道歉!我為什麼要向他們問好?”
翼天翔一愣,全世鼐忙將這場衝突的來龍去脈簡略說了。
翼天翔聽完大笑道:“不過是場誤會罷了。你這丫頭太調皮,好